“這位娘娘都識相的跟來了,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快跟着!”那宮女對身後停下動作的宮人們怒道,那些宮人見王后娘娘都乖乖的跟在她身後,便也惶恐的繼續之前停下的動作跟在後面走着。
這邊的慈寧宮內,只見曹宮醫正在給白狐把脈,而姜洛正在窗前不知望着何處。
姬狸一干人行至慈寧宮外,那訓人的宮女正要進去開口說話,卻被出來的流徙止住,然那流徙瞧見門外的姬狸正要說話,卻被青兒與紅紈拖出門外,後面的一行人皆靜靜的等候着,慈寧宮內此時相信若掉落一跟針在地的聲音皆能清晰可見。
過了一會,曹宮醫起身笑道:“恭喜宸妃娘娘,娘娘這是有喜了!”
“真的,太好了,流徙,快重賞曹宮醫。”白狐躺在榻上樂道。
“你說什麼?曹宮醫,你定是診斷錯了,你給寡人再診斷一遍?”窗前的姜洛憤怒的抓着曹宮醫怒斥道,“你這個庸醫,你是不是也被她收買了。”
“流連,你呆站在那做什麼?那些宮人怎麼還沒到?來人,給我押到辛者庫去。”那白狐見姜洛聽到自己有孕的消息竟連一絲喜悅之情也沒有,不由氣惱的拿旁人出氣。
“娘娘,不是奴婢的錯,是因爲這位新入宮的娘娘剛剛經過門前,誤了大夥的時間。”那流連趕忙跑出門外把姬狸拉進來,訓道:“這位娘娘你還不進來跟宸妃娘娘解釋解釋。”
“新入宮的娘娘,剛入宮就要跟本宮作對,可是活膩了!”白狐起身怒道。
姬狸心如死灰被那流連拉入慈寧宮,姜洛見她失望透頂盯着自己,頓時不知該解釋什麼好,手足無措的僵在原地。而白狐則是愣了愣笑着過來道:“原來是王后娘娘大駕光臨,本宮有失遠迎,想來王后娘娘也聽見了剛纔曹宮醫的話,臣妾既有孕就不方便給王后娘娘行禮了。”
“臣妾恭喜王上,賀喜王上,終於喜獲皇嗣。臣妾不叨擾二位慶祝了,若缺什麼可命臣妾送來。”姬狸冷若冰霜的行禮告退,回到鳳鸞上,指了指給自己說出真相的宮女,紅紈忙帶着那宮女過來。
“日後你就跟着我吧。”姬狸淡淡道。
“奴婢緋衣謝過王后娘娘。”那小宮女道謝道。
姬狸一離開,慈寧宮中早已亂成一片,那些宮人們皆驚魂未定的冒着冷汗,那流連更是嚇得半死,親呀,我得罪可是王后娘娘呀,該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用了,王后向來性情大變,她遲早會找自己報仇的。
“王上,不開心嗎?臣妾可是懷了小王子,這還是王上的第一個孩子,可是件普天同慶的大事,我們是不是發榜得百姓同賀。”白狐過來樂道。
“好好在這慈寧宮中養胎,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其他的事別多想。”姜洛淡淡的說完便毫無留戀的大步離開。
“王上既然會關心本宮了,曹宮醫,去給本宮配置最好的安胎藥來,只要本宮肚中的龍子平安生下,日後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白狐欣喜若狂的得意道。
而另一邊的姬狸正要出宮,卻被禁衛攔了下來,言傳王上指令,王后娘娘不得出宮訪客,禁出王宮。
姬狸聞言自是氣憤難忍,終是無法,咬了咬嫩脣便命人打道回府。
然感情就像牙齒,即使它讓你疼痛難忍卻不捨拔掉,畢竟那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即使它是一顆智齒,能留住,也不情願把它拔掉,姬狸憶起姜洛以往對自己的種種絕情,很是咬牙切齒,痛徹心扉。然又想起他哄着自己說那小白兔的故事,特地藏着的夏日螢火蟲,還有爲尋找自己竟冒着生命危險進入妖界,並毫不畏懼的與強大的帝俊對抗,上一世羲和死前落淚的遺言。
“禺疆,若有來世這所有的苦讓我來受,我們不再有誤解,爭吵,要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永世不離不棄。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我上一世到底欠了他什麼?爲何要讓我嚐盡如此情傷。羲和,請你回來告訴我,我們上一世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欠他的淚還未還盡嗎?姬狸悲痛的嗚咽道,我真的再也經不起傷害了,我撐不下去了。
姬狸在乾坤殿中心神不定,又從未遇到過此事,忽想到靜園殿中的太王太后,她既是從掌燈宮女走到尊貴的王后之位,又經歷這三代後宮之爭,見過的大風大浪定數不勝數,她定有法子,便求救的趕去。然到了門口,藍凌出來言:“太王太后現不見任何人,說王后若有疑惑,請回去細細看她給諫言。”
姬狸見拜訪無效,便苦悶的回去翻姜洛上位那日太王太后親自書寫贈與自己的竹簡,只見第一句便寫着: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我正是因這愛丟失了自己,如此卑微,恨不得低到了塵埃裡還要開出花來,真是該死!又想起在妖界自己曾問母后,爲何她要容父王的那些嬪妃不走,只要她一句話,父王殺了那些嬪妃也不會眨眼,難道容下那些嬪妃正如旁人所言是虛僞的表現,只爲向父王證明自己的大度。
然母后卻笑言,能夠善待那些自己不喜歡的人,並不代表自己虛僞,而意味着你的內心淡然到可以容納這些不喜歡。而你父王並不會走,不用耍任何手段和心機,他就是不會走。
姬狸想着念着便一遍一遍的抄寫太王太后給自己的諫言,以靜其心。封宸妃之事洛哥哥定是又苦衷,他現只是不能言,終有一日他會來告知我,這一切不過是他的逢場作戲。
然而姜洛從此後並沒有來,很多次姬狸皆以爲是自己睡着或是恰巧不在時他正好來過,見自己不在便走了。於是每日皆一遍遍期望的詢問青兒與紅紈,聽她們倆言姜洛沒來,還不信的抓着其他的宮人問了個遍才死心。就這樣過了七日,姬狸終於死了對姜洛的心,不聞不問,行屍走肉般的在坤寧宮中活着,漸漸將自己在六王府中流水居中的佈置搬到了坤寧宮,窗前窗外皆種滿花花草草,自然少不了那些無憂無慮生活
的雪鴿,甚至恨不得也在殿外挖出一條小溪來。
這日姬狸在坤寧宮新近搭好的鞦韆上靠着,眯眼微醺着,卻被眼前一道突如其來的黑影擋住了微陽。
姬狸懶懶的擺擺手道:“青兒,別搗亂,你擋着我的光了。”
然良久卻沒聽到青兒的應答,而眼前的黑影依然在,這是明顯的挑釁!姬狸忽覺不對的立刻睜開眼,原來是那剛封爲寵妃入住慈寧宮的白狐。
“你來坤寧宮做什麼?本宮不歡迎你。”姬狸怒道。
“怎麼,妹妹雖不歡迎姐姐,但姐姐還是要來的,因爲這坤寧宮不久後就是姐姐的了。”白狐趾高氣揚的樂道,自顧自的踏入坤寧宮內四處打量着。
見牆上姜弘贈與姬狸的紅梅圖,凌寒獨放,暗香浮動,嬌而不豔,冰清玉潔。不禁憶起自己與姜弘第一次相遇,那日本是去御花園的梅園等姜洛,然姜洛遲遲未來,這該死的姜弘卻來了,白狐見他走近趕忙撇過臉要躲開,他卻捧着一紅梅送來,白狐甚是氣惱的掃落在地,姜弘卻是不惱,回去後每日畫各式各樣的梅花送過來,白狐皆是不屑的扔如廢物裡,這倒是磨礪了姜恆的畫技。如今見了眼前這熟悉的畫跡,便頓心生不悅的一把將其扯下,撕了個粉碎。
“你這是何必呢,人死不能復生,在時不珍惜,何苦現在戀戀不忘,畫可以輕易毀掉,可弘在你心裡能一筆抹去?”姬狸沒好氣道。
“誰戀戀不忘,我巴不得他死了,死了就不會纏着我。如今他終於消失在我的生活中,一絲痕跡也沒能留下,他與我再無瓜葛,而他所掠走的東西我又通通奪了回來。姬狸,我現可是洛的寵妃宸妃娘娘,集後宮萬千寵愛!”白狐高高的仰着頭得意的笑着走出坤寧宮,指着門外姬狸種的各色藥草,冷笑道:“總有一日我要將藥草從王宮中清除乾淨。”說着並命道:“來人,去把御花園所有的藥草都拔盡,一顆不留,若剩一根草,本宮就砍了你們的腦袋。”
“你敢!”姬狸怒道。
“你看我敢不敢!”白狐輕笑的往後花園走去,姬狸忙跟了過去。
宮人們見王后過來,都面面相覷的不敢動,然又害怕如今得勢的宸妃娘娘處罰,便一干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行動。
“本宮的話你們這些賤婢不聽是吧?來人去給本宮喚王上來!”白狐憤怒道。
姬狸聞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忽笑道:“你們拔吧,本宮看了這些年,也看膩了。”
然當宮人們下手時,白狐卻又開口攔道:“給我通通退下,誰敢動這些藥草我就砍了誰的手。”
姬狸見白狐無理取鬧,便不再理她的回坤寧宮,正走上橋,卻被白狐一把拉住,姬狸不客氣的甩開她,往後退開幾步,冷冷道:“本宮素來有潔癖,贓物挨不得本宮的身子。”說着竟脫了外裳扔進橋下的水裡,又笑道:“本宮今日見了贓物,眼睛也髒了,要回去洗洗去。”
“姬狸,是我告知了先王,你是隻狐妖!所以先王纔會逼姜洛納妾,逼他千方百計的除掉你!”白狐忽嗤笑道。
“原來竟是你!”姬狸站立不穩的後退幾步,想起與姜洛在六王府內好不容易贏得的郎情妾意,想起因救白狐靈力用盡而無力保住的孩子,想起自己離開軒轅所受的苦難,想起自己不顧衆人勸言去椒蘭殿親自督查曹宮醫爲白狐接生,想起自己因對姜弘與白千翊的愧疚,平日時時檢視自己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爲白狐做的,自己溫暖救醒的竟是一條背後咬人的毒蛇,這個心如毒蠍的女人!姬狸心悲慼的怒道:“白狐,虧我那日用盡靈力救你,我的孩子說起來也是被你間接害死!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好心求先王留下你,保住你的孩子,你卻恩將仇報,不僅勾引我的相公!還想霸佔我的王后之位,你這個遭天譴的女人!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報應很快就會來臨。”
正說着白狐瞧見遠處的姜洛往這邊過來,猛的摔倒在橋的護欄上,痛苦的捂着肚子哭天喊地道:“阿狸妹妹,你怎麼如此狠心,你記恨姐姐,也不能下如此狠手要殺了姐姐肚中的龍子呀!這可是王上的孩子!”
姬狸聞言心驚的轉過身,只見姜洛心急如焚的跑過來,扶着跌倒的白狐焦急問:“白狐,怎麼樣?孩子有沒有事?可碰到了肚子?”又怒喊道:“宮醫!宮醫!快傳宮醫!”
緊接着白狐被一干人大動干戈的擡走,經過已僵在一旁的姬狸身邊時得意的一笑又轉過頭開始大聲喊痛起來:“王上,好痛!若是小王子掉了本宮就不活了!”
“別說傻話!孩子不會有事的,孩子若有差錯我就摘了你們的腦袋。”姜洛吼道。
片刻間衆人皆離去,獨剩姬狸孤零零的站在橋上,呆呆的看着上空。帝俊,你說對了,是我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說到底,我傾盡所有得來的五年夫妻情分竟然抵不過一個孩子,那道上天的聖諭真是個天大的笑話,白狐誕七世,軒轅誕盛世,此白狐並不是我,而是那耍進手段正得意的宸妃娘娘白狐。
次日,王上的聖旨便傳來,王后因干涉朝政,廣納私親,爲近侍無故調任升職,在民間妖言惑衆,廣納民意支持自己,現貶爲夫人,圈在坤寧宮,衆人不得探視。
姬狸聞言,仍是淡淡的模樣,呆在坤寧宮幹着自己的事,這情景莫名讓她想起流水居中的景象,只是那些花已換,雪鴿也是新的,清清的流水亦不在,洛哥哥的心也不在了。
這日,姜言過來,請姬狸爲自己主持大婚,又言聽姚瑾芸言獨孤靈這幾日心緒不寧,怕出什麼事,讓她幫自己瞧瞧去。
姬狸便讓姜言去報了姜洛,得到放行便起駕出宮,然姜洛派了許多護衛跟着,讓姬狸覺得很不自在,看這樣子,倒是像押重犯似的。
姬狸出了宮,便命宮人停下鳳駕,換了輕便的轎子,不讓人入轎,言想一個人在轎內安靜一會,青兒與紅紈想着近幾日發生之事也便隨着她。待一干人行至姚府,宮人們停下轎來,紅紈便到轎邊輕喚了
幾聲,“王后娘娘,已到姚府,快醒醒出來吧。”然喚了半響卻未聽見轎內有人答應。
紅紈與青兒頓感不妙的慌的上前掀開轎簾,轎內空空如也,王后娘娘去哪了?可是什麼時候不見的?衆人瘋也似的分頭找了起來。這姚府的人也慌了,王后娘娘皆被大家認定是在自家門口消失的,姚府也脫不了干係。
王后娘娘消失的消息立即傳入宮中,姜洛立刻命暗衛出動,特別是仔細調查白狐的行蹤,而白狐這邊也派出地獄門的暗人找出此事是不是姜洛故意所爲,到底將王后娘娘藏去哪裡了?
正當王后失蹤事件鬧得人仰馬翻時,王宮姚府王城守衛紛紛傾巢出動時,咱們的王后娘娘卻藏在了一個最不爲人知的地方。
話說姚府中的獨孤靈正在房內與姚瑾芸談笑,忽聽到下人來報王后娘娘在姚府門口消失的消息,頓時吃驚不小,因是新婚前三天不能出外見人,姚瑾芸便讓獨孤靈呆在房內,出外與衆人尋找。
然衆人出去了良久,也未見有人來傳一句話,獨孤靈甚是急了,對自己恩重如山的王后娘娘就這樣不見了,定是遭了歹人的毒手,便再也坐不住的打開門,在園內走動,忽聽見門“吱呀”的聲響,因姚府建在山上,遍栽蒼天大樹鬱樹蔥蔥,白日甚是清新涼爽,然到了晚上卻顯得陰森恐怖。獨孤靈聽到這聲音,忙喚侍女木喜,沒聽到迴應,便無奈的壯膽回到了房屋內,仔細瞧了瞧屋內便安心的將門關上,一轉身卻被眼前的人影嚇得尖叫開來。
忽然現出的姬狸趕忙捂住獨孤靈的嘴,噓聲道:“靈兒,不能讓人知道我在你這。”
“王后娘娘,你怎麼跑到這哪了?你是怎麼進來的?”獨孤靈驚道。
“我是在姚府門口消失在轎內的,因爲我躲在轎底,跟隨的宮人與姚府衆人都出外尋我時,我便大搖大擺的進來了。”姬狸笑道。
“王后娘娘,你都快把人急死了,到底出什麼事了?可是與王上鬧彆扭了?”獨孤靈道。
“鬧了很大的彆扭,我再也不想回去了,現在全城都在找我,我要想個法子逃出王城。”姬狸悶悶道。
“逃出王城?怎麼逃?”獨孤靈求解道。
“你成親那日,姜洛定會大勢抄辦,全城百姓都會出來看熱鬧,那個時候我就藏在你的喜轎中趁亂逃出去。“姬狸說着自己的計劃。
“那你可想好準備去哪?這人生地不熟的,你一個女孩子去哪都危險,何況還是貌若天仙的美人。”獨孤靈擔憂道。
“那我若不是女子不就可以逃了,天大地大去哪都可以。”姬狸笑道,“靈兒,可要幫我偷一套男裝來?”
“這?你要女扮男裝?”獨孤靈詫異道。
“而且我還要改頭換面,任誰都認不出我來。”姬狸道。“這兩日我就叨擾你了,答應我,我在你這裡的事誰也不能告訴,包括五王子。”
“這怎麼行?你這一不見,言哥哥恐不知心急成什麼樣了?”獨孤靈道。
“待我出去想清楚了,自會自己告知擔心我的人,好嫂子,你就答應我吧。”姬狸懇求道。
獨孤靈第一次被人叫嫂子,姬狸這一喚,立刻兩朵紅暈竄上雙頰,低頭道:“好吧,只是晚上我屋裡沒人王后娘娘可以與我同睡,然白日躲在哪纔好?芸妹妹因怕我悶,每日都會來陪我,若被她發現可怎麼好?”獨孤靈愁道。
“別再喚我王后娘娘,我現在是阿狸,你再喚我可生氣了?”姬狸惱道。
“這於理不合,王后娘娘。”獨孤靈爲難道。
“咯,你還喚,王后娘娘的話都不聽,你這是要抗旨嗎?”姬狸故意唬道。
“王后,不,阿狸,要不我裝病吧?”獨孤靈提議道。
“不妥不妥,你若一生病,婚期就會延後了,五哥日後知道定會怪我。無礙,我就躲在這小書房裡即可,聽聞姚瑾芸極喜奇門遁術,我倒是好奇的緊,這書裡面寫了什麼?”姬狸說着推開牆上的推拉門,探了探頭進去,然裡面黑漆漆的甚是可怕,姬狸正要出來,只聽外面傳來姚瑾芸的聲音,趕忙躲了進去,獨孤靈慌了的抓起一本書迎了出去。
“靈姐姐,你在房內與誰說話呢?”姚瑾芸說着踏入房間。
“正看閒書呢,我看書有個嗜好,看到興處便模仿起書中人物的對話來,這黃帝的女兒羲和煞是刁蠻可愛。”獨孤靈慌忙的應道。
“哦,這是什麼書?妹妹也看看。”姚瑾芸過來要瞧獨孤靈手中的書。
然獨孤靈正要笑着遞書給姚瑾芸,才發現自己手裡拿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剛剛所言的書,想來是拿到旁邊的那本,眼前這謊可不能被拆穿了。獨孤靈想着便將書拽緊在手中,笑道:“姐姐最喜歡說書給人聽了,妹妹若是喜歡,姐姐便說給你聽,這書寫的是西王母、黃帝、蚩尤與洛夜等仙神界的野史,此事相隔萬年,很多橋段皆是杜撰出來的。”
然那姚瑾芸雖作勢的聽着,眼睛的餘角卻緊緊盯着獨孤靈揹着手拿着的那本書,這會正要繞到她身後去。獨孤靈頓感不妙,一個轉身又與姚瑾芸面對面,急道:“對了,芸妹妹,王后娘娘可找着了?她是在我們府前不見的,王上若怪罪下來可怎麼好?”
“沒有,這王宮中都鬧得人仰馬翻了,王上命全城所有的禁衛軍都去尋找了,然此事事關重大,王上便命知情之人皆不能傳出王后娘娘失蹤之事,否則殺無赦。”姚瑾芸嘆道,在屋內轉了一圈,然終是沒找出什麼異樣,並停了下來。
“王后娘娘出走可是所爲何事?”知姬狸不會告知自己,獨孤靈便趁機問姚瑾芸道。
“是氣惱新近封的宸妃,她原是王上的初戀情人,現今又懷了王上的孩子,若不是那宸妃曾是太子妃的身份阻礙,恐生下龍子,子憑母貴便會奪走無所出的王后娘娘的位置,王后娘娘出宮前便是與那慈寧宮的宸妃有了衝突,而王上因龍子的關係卻將王后圈禁坤寧宮,這王后之位險也。”姚瑾芸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