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暄狹長的眸子微微眨了眨,說道,“西湘國的事情我已經着手派人去辦了,就不勞二哥操心了。”
“可是父皇說一定要派我們皇室的人親去,以便鼓舞士氣,彰顯我們皇室的威嚴。”陸照炯斜勾的眼角泛着絲絲冷意睨着陸景暄。
“既然這樣,那就請二哥替我轉告父皇,等我的傷一好,我就立馬啓程去西湘國。”陸景暄的眼眸中此刻也充滿了涼意。
“哦,對了。”陸照炯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我請了宮裡的李御醫來給皇弟你診脈呢。”
陸照炯的話剛落,一個穿着官服的中年人提着藥箱走到了陸景暄牀邊。
“三天之後大軍就要攻城了,”說道這裡,路照炯瞥了一眼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陸景暄說道,“看三弟你現在的樣子,三天之後恐怕還不能下來走路吧。”
“李御醫,暄王爺的病一直都是我來診斷,就不勞煩您了。”慕容雲瓊看到了陸景暄眼眸中的不樂意,於是趕忙走到牀邊,攔下李御醫的進一步動作,又擡眸看向陸照炯說道,“二殿下,我可以向您保證景暄他三天之內身體一定能好起來的。”
陸照炯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對陸景暄說道,“三弟,你們家的下人就這麼沒有規矩嗎?主子之間在說話,竟然也敢插嘴!”
陸景暄冷笑了一聲說道,“她可不是我們王府的丫鬟,她是我未來的王妃也是皇上欽賜的安民郡主。”
陸照炯這才擡眼看向慕容雲瓊,卻沒料到慕容雲瓊竟然長得如此絕色,簡直把所有形容女人美好的形容詞全都佔去了。高挑的身姿,凹凸有致,明明是個女子卻有着棱角分明的臉龐,偏偏顯示不出一絲剛硬之氣,而是盡顯柔情之美。尤其是那一雙眼眸,彷彿是這世上最潔淨的東西。
但陸照炯轉念一想,這陸景暄也真夠傻的,眼前的人長得再漂亮有什麼用,雲南王雄霸一方,雲南郡主都主動投懷送抱了她還不要,偏偏要娶一個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的花瓶,看來這陸景暄也沒傳言中那樣聰明。
“原來是安民郡主,本殿下也早有耳聞,就是你醫治好了父皇的疾病吧。”說道這裡,陸照炯微翹的眸子輕輕眨了眨,殷紅的嘴脣勾起了一抹魅惑的微笑,“既然安民郡主這麼說,不知安民郡主敢不敢立下軍令狀,保證我這三皇弟能在三日之內好起來,並且到達西湘國邊境呢?”
慕容雲瓊微微蹙眉想了一下,陸景暄這次傷的確實不輕,三天之內就能令他復原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看這個情形,陸景暄在西湘國邊境的軍權就要被陸照炯奪去了。想到這裡,慕容雲瓊微微仰起頭看向陸照炯,水潤的紅脣緩緩張開,那個好字還沒吐出,陸景暄卻突然說道,“好,二哥,我答應你,把西湘國駐紮的軍隊借給你用,這是兵符。”說罷,陸景暄便將一個帶有圖案的金色令牌遞給了陸照炯。
陸照炯接過令牌,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還以爲要費很大的周折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軍權令牌拿到手了。陸照炯把令牌緊緊的握在手中,長袖一揮把手背在後面說道,“三弟好好靜養身體吧,二哥走了。”
“不送。”陸景暄冷冷的說道。
陸照炯剛走,慕容雲瓊就做到牀邊,疑惑的看向陸景暄,“爲什麼把軍權交給他,這支軍隊肯定是你耗費了不少心血建立起來的吧,”
陸景暄安慰的握了握慕容雲瓊的手,說道,“我說過,這一生不會再讓你涉足任何危險,軍令狀這種東西,我絕不會讓你立的,軍隊沒了,可以在建,可是你沒了,你讓我去哪裡再找一個一模一樣的你?”
“可是…”
“好了。”陸景暄打斷慕容雲瓊的話說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日在懸崖下面,你曾問過我,我能不能夠捨得那份雄霸天下的野心?”
慕容雲瓊目光柔柔的看着陸景暄,等着他的下文。
微微頓了頓,陸景暄接着說道,“那日我沒有給你答覆,今天我告訴你,爲了你,本王能捨棄那份雄霸天下的野心。”
慕容雲瓊輕輕擡手覆上陸景暄俊美的臉龐,說道,“景暄,這一世,我願與你一起雄霸整個天下,陪你君臨天下,好不好?”
陸景暄也伸手攬過慕容雲瓊的腰肢,輕輕一拉,便將慕容雲瓊的身體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緩緩的柔柔的摩挲着慕容雲瓊水潤的紅脣,陸景暄輕輕閉上雙眼,迷失在了這醉人的溫柔裡。
脣瓣貼着脣瓣,陸景暄不禁加快速度,加深力道,想要更加多的品嚐這柔美的味道,陸景暄伸出舌頭,撬着慕容雲瓊的貝齒,聽着陸景暄呼吸的加重,慕容雲瓊連忙回過神來,慢慢的推開了陸景暄的懷抱,“景暄,你現在不能有任何大幅度的運動,傷口要是再裂開,就要化膿了。”
陸景暄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心裡想到,等身體好了,一定要盡情享受這讓人蝕骨的溫柔。
“景暄,你在這兒好好躺着,我去查閱一下醫書,看看有什麼方子能夠讓你的病在三日之內痊癒,等你病好了,我陪你一起去西湘國邊境將軍權重新奪回來。”
慕容雲瓊一把拉住將要離去的慕容雲瓊,說道,“不用了,就讓陸照炯去折騰折騰吧。”
慕容雲瓊瞥到了陸景暄眸子裡的那一抹奸詐,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陸景暄一手握着慕容雲瓊的小手,一手覆在慕容雲瓊的腰際,緩緩開口說道,“陸照炯一直生活在皇宮內,從未離開過都城,他哪裡知道行軍打仗的殘酷與艱辛。”
頓了頓,陸景暄又說道,“西湘國雖是一個小國,可是卻突然出了個將才,能文善武,運籌帷幄,滿腹計謀,我正想將他招爲己用呢,這樣也好,省的我與他正面起衝突,以後不好詔安。”
“那萬一他要是打勝了呢?”慕容雲瓊擔心的反問道。
“如果他要是打勝了,那本王就要重新審視他了,既然是絆腳石,早日試探出來,就能在他還未強大之前將他除掉。”
皇宮鳳儀宮內。
“母后,孩兒已經將陸景暄的軍權令牌拿到手了。”陸照炯一臉高興的說道。
“好。”周麗舒一聽這話也是非常的高興,轉頭看向坐在一側的趙謀,“丞相,我們下一步該怎樣做?”
趙謀細長的眼睛嵌在深深的眼眶中,微微低眉沉思了一下說道,“二皇子,您可否把要過軍權令牌的過程說給老臣聽聽,我怎麼覺的這令牌拿的有點太容易了,恐防有詐。”
陸照炯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這不是明顯的看不起自己的能力嗎,他趙謀只是一個臣子,而他貴爲皇子,憑什麼要聽他的話,想到這裡,陸照炯不耐煩的說了句,“有什麼可說的。”
周麗舒狠狠的瞪了陸照炯一眼,說道,“讓你說你就好好說,趙丞相也是爲你好。”
陸照炯看了一眼周麗舒略帶憤怒的神情,只好語氣不情願的把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聽完後,周麗舒彎彎的柳葉眉微微皺了皺,“陸景暄真的這麼在乎慕容雲瓊?”
“嗯。”陸照炯點了點頭。
周麗舒與趙謀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這就是陸景暄致命的弱點!
趙謀擡手捋了捋鬍子,說道,“二皇子,最近我聽說西湘國新出了一個很厲害的將才,你可要謹慎行事。”
“好,我知道了。”陸照炯不耐煩的說道,真不知道母后爲什麼會和這個碎碎念念的趙老頭交情這麼好。
一星期之後。
“景暄,你的傷已經大好了,我也該回府了。”慕容雲瓊給陸景暄拆下最後一條紗布說道。
陸景暄站在那裡沒有說話,目光追隨者慕容雲瓊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身影,半晌,纔開口說道,“好,陪我吃完午飯再走吧”
陸景暄坐在桌旁看着一桌子的精緻的菜餚,卻沒有多少胃口,慕容雲瓊夾了一塊醬牛肉放到陸景暄面前的碗中,說道,“這幾天你不一直都嚷着不想喝粥嗎?現在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啦,來,多出一點。”說完,慕容雲瓊又往陸景暄的碗中夾了一大口菜。
吃完飯後,慕容雲瓊收拾完東西,轉身走了出去。陸景暄站在門口看着她緩緩離去的身影,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強烈的不捨,這一星期的相處,他已經熟悉了慕容雲瓊的氣息,熟悉了自己一睜眼就能看到她俏麗的身影,習慣了她認真給自己換藥的樣子,習慣了她被自己逼着來給自己擦身子,親自下廚給自己做飯,習慣了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掌心時的感覺。
陸景暄腳下一動,從後面環住了慕容雲瓊,然後附在慕容雲瓊的耳邊說道,“瓊兒,好好在家等我迎娶你,到時候我許你十里紅妝,賓客滿盈,讓萬衆官兵來喝我們的喜酒,我必親自領着八擡大轎把你娶回來,好不好?”
慕容雲瓊輕輕點了點頭,“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