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長風向河洛

相比於和蒙古騎兵纏鬥不朽的天武軍、正在投石機面前無處躲藏的川蜀軍,神策軍絕對是手氣最好的。

自突然開戰以來,大明在兩淮和川蜀都受到了蒙古或多或少的進攻,而且都是蒙古僅剩的能夠拿得出手的勁旅。但是畢竟忽必烈手中的精銳是有限的,用在了兩淮和川蜀,自然在河洛這裡就只能採取守勢。

蒙古老老實實的不動彈,可不代表着大明也不動彈,王進和唐震已經在潁昌府躍躍欲試很久了,畢竟潁昌府是直面河洛的最北面州府,說它是河洛的南大門也沒有什麼不妥,都已經摸到了河洛門口,卻不得不幹瞪着眼看着,神策軍上下自然很是窩火,早就憋着一口氣想要找蒙古韃子好好較量較量了,畢竟殺入河洛這絕對是曠世的功勞,誰不眼饞?

已收到淮北開戰,王進就留下楊守明的荊湖軍面向金州震懾劉整,然後率神策軍主力從潁昌府直撲伊闕,當然了王進急切想要殺入河洛不假,不過還沒有到喪失理智的地步,特意抽掉右廂面向汴梁。

因爲汴梁北面的大河是蒙古騎兵南下的主要通道,所以王進還沒有膽大包天到率領一支神策軍孤軍深入切斷這條生命線的程度,到時候他面對的很可能是南北蒙古騎兵主力的全面反撲,更何況相比於汴梁,洛陽四面都是險要,易守難攻,可進可退,更適合首先攻打。

想要從潁昌府進攻洛陽,就必須要通過伊闕,闕者,門也,古人用這個名字來形容位於洛陽城南兩座相對而立的青山,兩座青山佇立在原野上,就像是刑天用干鏚在兩山之間劈開了一道縫隙,而伊水就在兩山之間緩緩流淌,盪漾着清波。想要挺進到洛陽城下,就需要通過伊闕。

而正是因爲北面的大河、東面的虎牢關、西面的函谷關和南面的伊闕,洛陽城纔會成爲易守難攻、王氣聚集之地。也正因爲洛陽是歷朝古都,被看做關中龍脈向中原的延伸,所以當初隋煬帝定都洛陽的時候更改了伊闕的名字,稱之爲“龍門”,後人也更喜歡用這個帶着皇家龍氣的名字稱呼這兩座山。

南北朝時期,走馬觀燈一般在洛陽定都的諸國,也同樣喜歡在這龍門中修建佛教石窟,使得龍門石窟規模之大,世所罕見。

嚴冬的北方原野上,雖然沒有積雪,但是萋萋的荒草和僵硬的土地,依舊讓人感受到了這兵家必爭之地在多年未曾經歷戰火之後的荒涼和破敗,尤其是這個時候伊水冰封,更是沒有半點春夏時候的漣漪盪漾。

“你們兩個到前面去看看。”爬上一塊大石,神策軍前廂都虞候霍良指着山頂說道,手中時時刻刻按着佩劍。

自從神策軍北上以來,還沒有看到一個蒙古韃子的蹤影,現在都已經挺進到距離伊闕不到十里的地方了,王進終於按捺不住,傳令前廂務必探查清楚敵情。而作爲前鋒的前廂也不敢怠慢,更或者說他們一路走來也是疑惑和鬱悶,畢竟弟兄們摩拳擦掌,氣勢洶洶的殺過來,可不能一拳打在棉花上,到時候就算是兵不血刃取得功勞,也會被其他部隊尤其是一直以大明第一勁旅自詡的天武軍笑話。

這也是爲什麼霍良一個前廂都虞候竟然親自帶着人先行一步來到伊闕探查情況,畢竟蒙古韃子想要阻擋神策軍進攻,這伊闕已經是最後一道防線,所以不可能在這裡沒有任何的防備。

然而當身後的兩名士卒手腳並用還沒有爬上那塊岩石的時候,一道黑影就猛的竄了出來,向着更高處跑去。霍良瞳孔下意識收縮了一下,那人雖然穿着土布衣服,不過身上卻是帶着兵刃,是什麼身份不用想都知道。

“追!”霍良還沒有下令,追隨而來的兩名虞侯就已經縱身撲了上去,後面的士卒們也都反應過來,緊隨而上。

沒想到這個蒙古哨探身手還頗爲靈活,不等這在前廂之中身手也是數一數二的兩名虞侯追上他,就已經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山頂,然後大吼一聲:“南蠻子就要上山了!”

霍良一怔,旋即意識到不好,黑壓壓的身影已經從山坡上出現,密集的箭矢呼嘯着順着狂風而來。艱難向上攀爬的將士猝不及防之下,紛紛中箭摔倒,從山坡上滾落下去,而霍良眼疾手快,扯着距離自己最近的兩名士卒縮到岩石下面:“火蒺藜!”

兩名士卒點了點頭,因爲是都虞候親自帶隊,爲了以防萬一,他們都攜帶了火器,一個人手有些顫抖的點燃火摺子,另外一個人則是解開了掛在腰上的火蒺藜。

小小的火器被點燃,霍良見兩個人都有些猶豫,急忙飛快的搶過來,也顧不得箭矢在頭頂上飛掠,徑直站起身將火蒺藜扔了出去。火光在山腰上閃現,煙塵滾滾,幾名衝在前面的蒙古士卒當即被掀翻在地。

“儘量拖延!”霍良朗聲喊道,雖然不知道這些蒙古韃子到底有多少,但是看頭頂上飛過的這些箭矢,他也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煩了,或者說蒙古韃子在這裡的埋伏終於被識破。

後面的天武軍士卒飛快的躲在荒草和岩石之中,雖然手持神臂弩的弓弩手人數並不多,不過還是在盡力對準遠近衆多的身影扣動扳機。蒙古人當中傳來一聲聲呼喊,然而不知道是何方語言,根本聽不清楚。

不過霍良也是歷經過數次大戰的老卒,和王進他們這些靠着和葉應武的關係“一步登天”的人不一樣,他的功勳是自己一刀一槍劈砍出來的,對於這些小規模的衝突更是參與過很多,當下裡就看穿這蒙古指揮的將領是想要正面佯攻,讓弓弩手儘量壓制之後,其餘人從兩側包圍過來。

從石縫中看去,霍良數了數這些蒙古韃子足足有三四百人,而自己身邊卻只有二十多個人,而且剛纔中箭受傷身死的而還有不少,真正能夠依靠的只有左近的七八個人。

對於霍良來說,這已經足夠了,畢竟他們的對手剛纔展現出來的實力霍良心中已經多少清楚,這絕對不是蒙古的主力,否則那一通箭矢下來能剩下兩三個活口就已經不錯了,十有八九是蒙古在本地協防的隊伍,類似於大明的廂軍甚至鄉兵,和天武軍這樣大浪淘沙磨練出來的強軍,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畢竟霍良並不需要戰勝他們,只要拖延到大軍趕到就可以了。

“現在山頂在他們的手裡,居高臨下,咱們太危險,現在某數三個數,一起向着山頂衝,這一會兒韃子的弓弩手都在山腰,而且被咱們的人吸引過去,根本不會在意到咱們三個人。”霍良壓低聲音吩咐道,“一旦衝到距離就要到的位置,把火蒺藜扔上去!”

兩名士卒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不過也是受過天武軍地獄般訓練的,尤其是能夠被挑選出來擔當斥候,說明他們的單兵能力不錯。更何況兩個人也看出來敵衆我寡,反正怎麼着都是拼命,倒不如跟着都虞候賭一把。

“動!”霍良猛地低喝一聲,兩個人同時先衝了出去,而霍良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和自家弓弩手你來我往射的不亦樂乎的蒙古弓弩手,輕輕吸了一口涼氣,自己也跟着衝了出去。

竄上附近的一塊山岩,霍良一個打滾奪入草叢中,從腰間抽出來火銃,熟練的填裝火藥,還好河洛這邊並沒有下雪,否則這些火藥非得受潮不可。另外兩名士卒雖然動作小心,不過還是引起了山頂上幾名蒙古人的注意,可惜他們當中沒有弓弩手,只能一邊吆喝同伴,一邊握緊自己的兵刃。

畢竟上來的只有兩個人,沒有什麼好怕的。

兩名士卒繼續向前竄了兩步,身影沒入亂石堆當中。山頂上的蒙古士卒詫異的對視一眼,咬着牙小心向下,這山上實際上並沒有路,上山容易下山難,一旦不小心踩空了,很有可能直接從山坡上滾下去。

然而不等他們靠近亂石堆,兩個火蒺藜就已經飛了出來,凌空炸裂,幾個人紛紛被這爆炸掀倒在地,而兩名士卒大吼着提着朴刀衝出來,手起刀落將幾名遍體鱗傷的蒙古士卒砍死。

“啊!”另外一名蒙古士卒突然從石頭後面衝出來,不過不等他手中刀劈砍中最近的那名明軍將士,一聲悶響從後面出來,霍良已經點燃了火銃,硬生生的撕裂了那人的後背。隨手插上火銃,霍良看也不看尚未倒地的蒙古士卒,跑上山頂。

蒙古弓弩手已經發現了這幾個人,不過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扣動扳機,霍良已經推動山上一塊大岩石滾落下來,蒙古士卒原本就散亂的陣型頓時被衝散,漫山遍野都是呼喊聲。

不過畢竟還是蒙古人多勢衆,很快山腰上的明軍士卒就已經倒地,整一座山上,就只有霍良三個人在山頂。

箭矢敲打着石頭,霍良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而兩名士卒也是緊張的提起手中朴刀,就算是戰死在這裡,也得拽兩個墊背的!

就當三個人無言對視一眼,準備迎戰的時候,戰馬嘶風,滿山的蒙古韃子驚慌的喊叫。霍良一怔,旋即探頭看去,赤色龍旗飄揚,數百名前廂騎兵已經先一步抵達,而天地之間,黑壓壓的軍列如同涌動的黑色潮水。

“終於來了。”霍良緩緩放下兵刃。

大明鹹淳三年十二月廿一日,神策軍攻破伊闕,兵鋒直指洛陽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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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昝萬壽手中提着刀,率先撞入驚慌失措的蒙古士卒當中。

綿竹關最險要的地方便是這鹿頭山,就算是突破了關口,難以突破鹿頭山,照樣沒有辦法在關上立足,畢竟從山頭上居高臨下,就算是關城上有任何的動作都會受到打擊。

而張珏的戰術很簡單,放開綿竹關,依託鹿頭山險峻的地勢和崎嶇的道路死守,同時以鹿頭山爲依託,在綿竹關的巷道中盡力消耗蒙古的兵力。不得不說這看上去血腥和簡單的方法,卻起到了出乎意料的作用,這些蒙古士卒顯然很不適應在狹窄的街道上作戰,再加上川蜀軍將士身材矮小、來往自如,又佈置了大量的弓弩手在街道兩側的房屋內外,所以蒙古士卒死傷慘重,丟下了足足上千的屍體,而且甚至還有兩次險些連剛剛拿下的綿竹關城都沒有守住。

後面的蒙古將領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急忙抽調騎兵沿着大街掃蕩,然後逼迫鬥志並不高昂的漢家士卒上陣,畢竟草原上的兒郎面對這種狹窄的街道,還真的比不上漢人,更何況這些漢家步卒本來就是拿來當做炮灰的,只是沒有想到卻在這個地方派上了用場。

看着突然衝出來的明軍士卒,居中指揮的蒙古百夫長急忙拽住馬繮,身邊的一名騎兵已經飛快的向後跑去,想要呼叫後面的騎兵支援,不過很快就被從一道斷牆後面鑽出來的火銃手撂倒。

顧不上有沒有援兵了,百夫長催動手下人頂上去,然而這些漢家士卒臉上竟然都流露出猶豫的神色,畢竟這些南蠻子拼命的架勢大家都看的清楚,更何況他們這些漢中、川北征發的壯丁,和這些東西川的南蠻子本來就都是川人,本是同根生,自然不想刀兵相見。

百夫長心中大急,當下裡催動戰馬自己先衝上去。

昝萬壽冷笑一聲,猛地側後一步,躲過呼嘯而過的馬刀,然後手中朴刀對準馬頭狠狠的劈了下去,鮮血噴涌,矮小的蒙古馬抽搐了一下,帶着主人一起摔倒在地,震動起煙塵滾滾。而昝萬壽沒有絲毫的猶豫,上前兩步,手起刀落,已經將那名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的百夫長硬生生劈成兩半。

“哐當”一聲,一名漢家士卒的兵刃掉落在地上。很快一衆漢家士卒就已經扭頭逃跑,惶惶若喪家之犬,匆匆如漏網之魚。

“殺!”昝萬壽並沒有着急追趕這些士卒,只是從這身邊人使了一個眼色,一衆明軍將士只是高聲吶喊,在後面卻是怎麼都追不上這些嚇破了膽子的蒙古漢家兒郎。

在街道前聽見聲響的一隊蒙古騎兵飛快而來,只不過讓他們震驚的是,迎面而來的並不是凶神惡煞般的敵人,而是慌亂的自家人。雖然平時遇到這些臨陣逃脫的漢家士卒,蒙古騎兵毫不介意揮動他們的馬刀,但是這綿竹城實在是街道狹窄,等到騎兵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些人已經撞入馬隊裡,整個馬隊頓時被衝散。

“衝過去!”昝萬壽猛地在一匹戰馬上撞了一下,竟然硬生生的將戰馬撞開兩步,手中朴刀直奔馬背上手忙腳亂攥緊繮繩的騎兵。

見到自家將軍如此英勇,其餘的士卒也都紛紛喊叫着衝進來,而在街道角落中,三三兩兩的散兵在這個時候也紛紛扣動手中的弓弩。

站在鹿頭山上,看着煙塵四起、殺聲震天的關城,張珏輕輕鬆了一口氣,主動打巷戰能夠發揮川蜀將士身材瘦小、來往靈活的優勢,更重要的是,可以把神臂弩和火銃等近距離殺傷力很大的器械威力發揮到極致,更重要的是因爲城中有自己人,所以蒙古一時間也不敢動用那大型投石機。

當然了,爲了防止有大的損失或者一時不慎讓蒙古韃子聚而圍殲,張珏和昝萬壽都不敢下令進攻城門,這也就意味着只要蒙古下定決心,這綿竹關早晚有一天會失守,現在不過是竭盡全力拖延罷了。

在這期間,必須想辦法解決蒙古韃子這種突然出現的強大投石機,

“再派兩百人頂上去,務必要守住右側街道。”張珏拍了拍身邊一名指揮使的肩膀,沉聲說道。

這種添油戰法實際上是兵家大忌,但是在慘烈的巷戰中,卻又是不得不採用的方式,現在的時間,實際上就是這些川蜀軍將士前赴後繼用鮮血換來的,所以張珏不能再浪費。

“派個人去成都府問問,朝中文相公到什麼地方了,另外還是要給高將軍說清楚,務必加固城防!”張珏吩咐一名傳令兵,然後微微蹙眉看着下面膠着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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