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春風不渡漢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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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武笑的開懷,牛富卻是忍不住狠狠打了一個寒戰。

眼前這個年輕人,好心計!這是要讓呂文煥陷入萬劫不復啊!

而王進等人則是默然不語,他們現在才突然間發現自己之前把葉使君想得太簡單了,能夠憑藉一己之力打下來如此基業,又怎麼會是簡簡單單的人,或許在他們的面前,葉應武依舊是那個當日在臨安快意恩仇的衙內,但是在呂文煥這些明面上、暗地裡的敵人面前,葉應武已經展現出來他們從未見過的心狠手辣。

將錯就錯,卻是要把呂文煥陷入死地。要知道天武軍和葉應武現在是什麼身份?隨着六扇門和錦衣衛私下裡面的運作,大江南北、天下民衆,誰不知道是葉應武帶着天武軍取得了襄陽之戰的勝利,而原本應該唱主角的襄陽守軍屢戰屢敗、幾乎要把臉都丟乾淨了。

而現在如果要是讓朝野民衆知道,襄陽守軍的統帥呂文煥竟然在勝利之後因爲嫉妒葉應武的功績而派出刺客刺殺,那輿論不炸掉纔怪呢。不要忘了這可是宋朝,一個士大夫可以衝着皇帝噴口水而皇帝只能苦笑聽着連連點頭的朝代!

哪怕是現在賈似道專權獨斷,也難以改變大宋“皇帝與士大夫共天下”的國本。所以一旦江萬里帶着天下士林煽風點火,恐怕那些佔了大多數的中間派官員就會毫不猶豫的改轍更張,跟在後面搖旗吶喊助威。畢竟這件事情確實是呂文煥做的不地道,大家說什麼也不能違背了良心拍馬屁。

雖然是坐在大堂上,眼前是還冒着騰騰熱氣的美味佳餚,牛富卻是感覺到心中發冷,看向葉應武的目光也變得有些複雜,眼前這個年少的葉使君,絕對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恐怕在他的心中。已經不再只把目光投在襄陽和樊城上了。

**************,一遇風雲便化龍!牛富心中沒來由的想起來古人的一句話,雲從龍,風從虎。這從龍,要趁早!

牛富的目光變得複雜,葉應武卻是沒有在意這麼多,他想要給牛富傳達的信息已經傳達出去了,無論牛富對此是什麼反應。實際上他早就不關心了。畢竟對於已經走到牛富這個高度上的人,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把他感化的,也不是隨便說一說就能夠把人家拉到自己麾下的,所以葉應武乾脆順其自然。

沒有什麼好掩飾的,也沒有什麼好虛僞的,就是讓你牛富看的一清二楚,某葉應武是什麼樣的人,想要做什麼樣的事情,大家坦誠相待,至於你要不要跟着某混。那某就管不了了!這強人所難的事情,畢竟做出來也沒有太大的作用,某葉應武需要的是在危機關頭靠的住的屬下,適合自己齊心協力的屬下。

一個沒有忠誠空有能力的屬下,要之何用?

葉應武看也不看牛富,倒是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王進和江鎬等人顯然並沒有把葉應武在剛纔那一刻展現出來的狠厲放在心頭,畢竟這幾個傢伙心寬着呢,而且自家使君對付外人心手狠辣,那也給弟兄們省了不少功夫不是。這麼好的事情,還不抓緊喝幾杯慶祝一下,擔心個什麼。

反倒是楊寶默默不語的仔細打量着手中的酒杯,也不去湊熱鬧。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可是有心事?”身邊突兀傳來聲音,楊寶有些詫異的看去,卻是葉應武端着酒杯送到他身邊。

他作爲天武軍中軍都指揮使,本來就坐在葉應武的下首,所以兩人之間隔得很近。葉應武遞過來酒杯甚至不用起身。

楊寶急忙搖了搖頭,和葉應武碰了一杯,苦笑着說道:“承蒙使君關懷,屬下只是有些出神了,還望使君不要見怪。”

葉應武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着說道:“這倒是沒有什麼,某也很是好奇你楊寶能有什麼心事,本來就是坦坦蕩蕩的男兒,有什麼都可以說出來嘛,藏着掖着多不好。”

微微一怔,楊寶旋即正色說道:“使君這話實在讓屬下受用。屬下並沒有什麼心事,只是在想······”

葉應武微微一笑:“你想什麼,想說就說,不說某也不強求,反正某自認爲還是很瞭解你的。”

楊寶一頓,衝着葉應武鄭重點了點頭,不過終究還是沒有說,心中卻感覺有一種暖流緩緩流淌。

就在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的時候,牛富彷彿是下定決心一般,徑直走到葉應武身前:“葉使君,不知道可否借來片刻光陰,與某到議事堂中一敘?”

葉應武回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笑道:“榮幸之至。”

兩個人相繼離開大堂,而王進無意間回頭,看見葉應武和牛富的背影,旋即忍不住微微一笑:“這位牛統制看來也是忍耐不住了吧。沒有想到咱家使君的魅力走到哪裡都是一樣的大啊。”

江鎬咬着一根羊腿,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索性也懶得回答,只是笑着搖了搖頭。

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只不過牛富和葉應武一前一後都沒有感覺,庭院中還有積雪尚未消融,地上依舊是溼漉漉的。幾樹臘梅迎着潔白的月光綻放,風帶來冷意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帶來臘梅的清香。

牛富倒也沒有猶豫,回頭看向葉應武,開門見山的說道:“葉使君,如何對付襄陽呂家兄弟,想來葉使君心中已經有數,倒也不需要某多說什麼,但是某想問,葉使君真的只想要襄陽和樊城麼?”

葉應武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顯然被牛富的直接嚇了一跳,不過葉應武也知道牛富想來是那種耿直、有什麼說什麼的人,話既然這麼說出來了,說明在他心中已經憋了很久了。

伸手輕輕拍了拍一側臘梅樹,葉應武笑着說道:“襄陽和樊城土地肥沃,當年更是嶽武穆屯兵儲糧的地方,這樣的險要之地、豐腴之地,某當然是想要收入囊中。此話可以明明白白的說給牛統制聽。畢竟興州三縣之地。實在是太小了。”

“興州三縣之地太小,恐怕這襄樊兩城之地,也大不到哪裡去。”牛富似笑非笑的看向葉應武,“葉使君。你是什麼樣的人,相比自己很清楚,某依舊是斗膽的問那個問題,葉使君想要的只是襄陽和樊城麼,想要的只是呂家兄弟倒臺麼?”

葉應武猛地轉身。看向牛富,這一刻他甚至隱隱約約的從牛富的眼睛中看出了期待的神色。難道這個傢伙也期待自己能夠給出他那個答案麼,否則不應該是更加猶豫和緊張嗎?

狠狠咬了咬牙,葉應武拍了拍手,雖然手上似乎並沒有什麼灰塵:“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知道牛統制想要得到某什麼樣的回答?在牛統制這一畝三分地上,有些話某還不想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否則豈不是受人把柄。”

牛富雙眼中綻放出精光,出乎葉應武預料的直接單膝跪倒在地。衝着葉應武一拱手:“末將侍衛馬軍都統制牛富,願意爲葉使君效勞,承蒙葉使君不棄,能夠在麾下略盡綿薄之力!”

葉應武感覺自己腦海中就像是有雷霆猛地炸響,什麼情況?這個牛富剛纔在酒席上還遲疑猶豫,現在怎麼就這麼直接的向自己效忠了,就算是知道他的性格向來耿直,但是這樣是不是有些過於耿直了,要知道過於耿直,可就是輕率了。

輕率不是什麼好性格。而且說明這樣的人更容易改換門庭。

感受到身前葉應武紋絲不動,牛富顯然已經有所預料,顯然葉應武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效忠嚇了一跳,此時還沒有回過神來。而且應該也在琢磨自己是不是在使詐,當下裡牛富輕聲開口:

“還請葉使君放心,某有此心已經非是一天兩天,戍守樊城十餘年,這天下是什麼樣的變化,牛富自問心中看的一清二楚。這大宋已經糜爛到了骨子裡。北方的蒙古韃子也是在襄陽一戰中元氣大傷,放眼天下有能力改變這一切的,就只有葉使君了。”

能改變天下的,只有葉使君了;能夠挽回這天傾的,也就只有葉使君了!葉應武心中微微一顫,牛富這幾句話卻是說到了他心坎上,這不正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麼。什麼權力地位,在葉應武心中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的重要,說是不想要那是不可能的,醒掌殺人權,醉臥美人膝,這是大多數的男人畢生的追求。

不過葉應武更想要的,是青史留名,他要用自己的力量,重新書寫這個時代。在前世已經享受到了足夠的權勢和金錢,在這個時代,葉應武更想要的,是榮譽。

徑直上前身後攙扶起來牛富,葉應武笑着說道:“牛統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某也沒有什麼好遮掩得了。某和天武軍上下數萬將士,所爲的,可不就是挽回這天傾麼?這片山河,還是我們華夏漢人的山河,這片天空,依舊是我們華夏漢人的天空,這樣不就已經足夠了麼。”

牛富嘴角邊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剛纔的賭注並沒有錯,雖然葉應武至始至終都沒有說出來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但是剛纔也已經明明暗暗講的很清楚了。

挽回天傾,挽回的可不是大宋的天空,而是華夏漢人的天空。到時候這山河,可就輪不到丟掉山河半壁的大宋趙家來坐了!

“那不知道屬下應該做些什麼。”牛富目光炯炯,讓人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已經將大部分的歲月和光陰都消磨在一座城池上的將軍,反倒是一個胸懷大志想要仗劍走天下的少年。

葉應武伸手拍了拍牛富的肩膀:“這樊城,還有這襄陽,終歸還是要託付給統制。畢竟······從襄陽北上,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某希望以後北伐的時候能夠在襄陽軍中看到牛統制的身影。至於南面呂家兄弟還有臨安那些人,還是某來對付吧。”

牛富輕輕鬆了一口氣,也有些激動,畢竟要是真的對自己人下手,他還沒有做好這個思想準備,但是如果讓他領兵北伐。那就真的是正中下懷了。之前或許宋軍一次又一次的北伐失敗,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天武軍,而正逢蒙古根基不穩、大軍覆滅。佔據天時地利人和,誰說宋軍就沒有勝算。

從端平入洛以來的恥辱,或許就要由他牛富來洗刷!

葉應武看向牛富的眼神有些複雜,心中也是忍不住感慨萬千,在那個時空。將軍爲了襄陽和樊城血戰六年,最後力竭而死,最終化作一縷忠魂永遠和自己的樊城在一起。

現在把未來北伐的重任託付給牛富,也算是對他的補償了。

只有這樣,葉應武纔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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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北,漣州(今江蘇省淮安市漣水縣)。

春風不曾渡過漢水,卻也同樣沒有渡過淮水。

當樊城和襄陽的人們在抱怨積雪消融之慢的時候,兩淮卻依舊是白雪皚皚。漣州是淮北依舊控制在宋軍手中不多的三處戰略要地之一,也是最大的一塊區域,而且因爲位於側後方比鄰淮水。算是宋軍在淮北最後一道防線。

漣海地區包括漣州、海州在內三座城池,同時從這裡向西可以支援金剛臺(今河南商城縣金剛臺),向東則可以支援五河口,從而形成讓蒙古一直難以攻克的掎角之勢。

漣州城池雖然並不大,但是經過李庭芝和夏貴多年的修築,不但城牆高大,而且城外同樣是營寨連綿,各處高低險要的地方都可以看到迎風飄揚的赤色旗幟。

當然,現在駐守漣州的除了幾千名原本的守軍,還有從鎮江府趕來的鎮海軍一萬五千人。中軍營帳就位於漣州城北。屬於繼承了天武軍中軍主帳不在城中的傳統。

因爲這樣的話更利於哨騎的來往和兵力的調動,不過這也是天武軍和鎮海軍對於自家強大實力的一種自信。要是換做其他宋軍,可沒有這個膽量,要是讓蒙古騎兵突然間殺出來。自家中軍可就十有**要守不住了。

中軍帳內,蘇劉義靜靜地端詳着眼前的輿圖,蒙古步騎實際上最近一直沒有太大的動作,雙方的衝突已然限制在斥候戰的規模。而究其根本還是因爲蒙古方面的糧草全都拿出來供應襄陽,使得兩淮一帶一時間還沒有足夠的精力,而南宋這邊更是因爲風雪原因。糧草不足,再加上除了被宋軍控制的區域,大多數地方都是平原,饒是蘇劉義和張世傑對鎮海軍充滿信心,也不敢帶着一萬多人和幾萬騎兵在荒原之上廝殺。

結果導致襄陽那邊打得熱火朝天,兩淮這邊卻連小打小鬧都算不上。(作者按:歷史上趁着宋軍拼命救援襄陽,兩淮兵力空虛,蒙古接連發動攻擊,使得被宋軍控制的金剛臺、漣海和五河口等地區接連失守,宋軍的力量也終究被驅趕到了淮南,失去曾經拼盡全力獲得的北伐落腳點。)

張世傑掀開營帳簾幕走進來,臉上凍得有些發紅,忍不住哈了兩口氣,但是卻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悅神情。

蘇劉義有些詫異的看向他:“有什麼喜事讓你這麼高興?”

要知道這麼多天來,雙方只是侷限在斥候戰,不可能獲得什麼讓張世傑喜形於色的勝利。

當下裡也沒有猶豫,張世傑笑着把信件遞給蘇劉義:“看看吧。”

蘇劉義下意識的瞄了過去,旋即臉上也流露出狂喜:“襄陽,襄陽,我們勝了?!”

“是啊,遠烈帶着天武軍強渡漢水,大破阿術十萬步騎,襄陽之戰,咱們勝了。”張世傑笑着說道,話語中帶着濃濃的得意。

“勝了就好,勝了就好,真是奇蹟一般的勝利啊。”蘇劉義的眼眶甚至有些溼潤,大家隱忍了這麼多天,除了糧草不足、敵人強大,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襄陽那裡一直沒有消息傳來,讓所有人提心吊膽,哪裡有這個功夫發動進攻?

要是襄陽敗了,那鎮海軍在這裡也只是徒增傷亡。

“立刻通報全軍,擊鼓聚將!”蘇劉義笑着看向張世傑。

張世傑鄭重一點頭:“天武軍已經完成的盡善盡美,現在輪到咱們了。尤其是襄陽之戰取勝的法寶——飛雷炮,已經運送過來二十臺,說什麼也要耍一耍威風,也讓兩淮的蒙古韃子嘗一嘗滋味!”

通山的工坊一直在拼盡全力生產飛雷炮,葉應武除了北上帶走二百臺之外,還專門吩咐把二十臺生產出來小一些的飛雷炮運到兩淮,也讓鎮海軍能夠體會運用這種最新的火器。

“是啊,該咱們了!”蘇劉義看向輿圖,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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