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且將新火試新茶

樑炎午急忙擺手,臉上帶着慚愧神色:“楊統領客氣了,現在大明國祚穩定,按理說應該已經是您們這些老前輩安心養老的日子了,可是因爲我們這些後進晚輩不爭氣,還麻煩老相公出山,此間一切之過錯,都應該歸咎於鄙人。”

楊風笑了笑:“樑相公無須謙卑,河西一戰現在已經牽動整個天下的矚目,所以某親自前來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驅除韃虜乃是我華夏人數代之宏願,現在眼看就要成爲現實了,某能夠親身參與到這最後的幾場大戰之中,更是榮幸之至。”

樑炎午和唐震對視一眼,臉上都流露出輕鬆的神情,楊風作爲大明六扇門和錦衣衛的總統領親自前來,又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說明皇帝陛下現在對於在短期內戰勝蒙古,已經有了十足的決心和信心。

“莫非楊統領對這一戰勢在必得?”唐震輕輕呼了一口氣。

楊風拍了拍手,看着城下血腥慘烈的場景,臉上帶着揶揄的笑容,佯作憤怒說道:“唐督導難道不相信神策軍,不相信六扇門和錦衣衛?陛下在年前就請動老夫前來關中坐鎮,現在老夫更是親自前來這敦煌城,如果這樣還能戰敗的話,試問整個大明,又有誰能贏得了這一戰?!”

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唐震和樑炎午相視大笑。

楊風招呼來兩個手下,對着唐震和樑炎午沉聲說道:“話雖這麼說,現在咱們還是被蒙古韃子包圍在敦煌城中岌岌可危的一方,所以絲毫不能有所懈怠,剛纔你們說的沒錯,想要解救敦煌城,能夠依靠的除了明面上的天雄軍,就只有海都了,只要海都部能夠發生內訌並且最後進攻忽必烈部的後側,敦煌之圍自然不戰而解。現在對於隨時準備北伐的大明來說,保存神策軍和天雄軍的實力非常重要,甚至可以說是······”

楊風頓了頓,看向樑炎午和唐震:“重中之重!”

皺了皺眉,樑炎午有些詫異:“陛下還是打算在今年之內北伐麼?”

“現在來看可能和希望微乎其微,”楊風搖了搖頭,“如果說之前還有可能,現在神策軍被圍,勢必受到損失,而天雄軍出動,又會消耗工部和戶部的火器錢糧。陛下的性格你們也清楚,這種沒有萬全準備的仗,他是不會打的。”

樑炎午和唐震點了點頭,這句倒是說的事實。

葉應武看上去喜歡兵行險招,甚至可以說他現在能夠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更像是有上天的眷顧。但是實際上明白其中道理的人都清楚,葉應武在打每一仗之前實際上心中都已經規劃好瞭如何進攻和後退,相比於其他人,他多做的一點就是將一個軍隊的士氣和意志也都算了進去,這就是爲什麼葉應武總是能夠做到在別人眼中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爲他有一支足夠可以爲依賴的強軍,有着一羣誓死向陛下效忠的精銳士卒,這就使得他能夠實現其餘軍隊做不到的軍事目的。

而人們所謂的葉應武兵行險招,從來都是指葉應武在用兵上屢出奇謀,但是軍中人士都知道,葉應武從來沒有在糧餉不夠的時候強行進軍,甚至葉應武在上一次擊退蒙古南下之後發動反擊,都是在先確定了糧草充足之後方纔進行的。

可以說只要葉應武打算出兵,就是必勝之局。

“不過陛下的心思,也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夠揣摩的,陛下下達命令,我等竭盡全力去完成便是。”楊風擡頭看向遠方,目光深邃,“且不管北伐如何,河西一戰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局面,且不說陛下是什麼心思,咱們這些做臣子的,沒有看着大明戰敗的道理。”

老人的話擲地有聲,周圍的明軍士卒都下意識的挺直了胸膛。

而楊風一指身後的兩名隨從:“這分別是六扇門和錦衣衛在河西的統領,想必你們之前也曾經見過,和中原的來往通訊,六扇門會全力協助,而如何促使海都部向忽必烈部進攻,就是錦衣衛的責任了。還請兩位放心,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六扇門和錦衣衛絕對不會拖後腿。但有吩咐,兩位直說便是。”

樑炎午和唐震鄭重的點了點頭。

或許平時主力戰軍和六扇門、錦衣衛多有不對付,或許大家一向也少不了多多少少的矛盾和衝突,但是到了此時此刻,大家只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這河西一戰,必須要以勝利甚至是完美的勝利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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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和蘇劉義並肩走出政事堂。

大明的政事堂設立在皇城北門一側,面朝南京城,背對雨花臺,而六部的官署就在政事堂左右散佈,有一條道路穿過政事堂和六部衙門直接通往皇宮側門,使得看上去反倒是六部距離皇宮更進了一些。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爲了能夠保證政事堂和皇帝陛下之間溝通的對外公開性,使得六部官員能夠得知政事堂的丞相進出宮門和皇帝有所交流,從而避免政事堂三位丞相把持朝政,遮蔽天聽。

陸秀夫還在山東行省主持雪災的善後工作,所以政事堂中實際上只有文天祥和蘇劉義在,兩位相公一起出來直奔皇宮,十有八九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自然而然吸引了大多數六部官員的注意,不過很快六部尚書就將自己的人全都拉回來,不讓他們多管閒事,然而等到這些官吏們都回到各自的衙門,反倒是六部尚書自己湊到了一塊。

“剛纔兵部張相公直接去了政事堂,然後緊接着兩位相公就出來了直奔皇宮。看來河西又有大事發生了。”吏部尚書汪立信輕聲說道。大明永樂元年九月,吏部尚書王爚致仕,乞骸骨以歸,陛下准許,賜以金帛珠玉以示榮膺。王爚離開之後,原吏部左侍郎汪立信進位吏部尚書。

“汪相公怎麼就這麼確定是河西?”戶部尚書謝枋得頓時有些詫異的說道,如果說現在誰最不願意看到爆發戰爭,自然就是謝枋得了。本來糧草的籌措對於胡部來說就是一座壓在肩上的大山,但是至少爲北伐籌措糧草,主動權和期限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如果是蒙古韃子首先挑起的戰爭,那就意味着現在就需要大量的糧草,而且誰都不知道最後需要多少方到頭。

禮部尚書陳宗禮輕輕咳嗽一聲,皺了皺眉說道:“蒙古韃子如果想要挑起邊釁,十有八九還會延續去年的戰局,而大明現在在各處都佔據上風,唯一兵力不足的便是河西,而蒙古兩部內亂,本來就在河西以北屯駐重兵,所以想要對河西發難,也可以就近調兵。”

陳宗禮雖然上了年紀,平時素來是一聲不吭,但是畢竟也是三朝老臣,無論是經驗還是眼界都要比這些後起之秀高上一籌,所以就算是他不在其位,也能夠一針見血看到問題所在。

不等其餘尚書開口,兵部尚書張世傑就已經在政事堂當中走出來,看着迎上來的各部尚書,微微一怔,旋即揚起手中的軍報,苦笑着說道:“蒙古韃子進攻敦煌,河西大亂,這一戰不好打啊。”

陳宗禮等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顯然蒙古韃子選了一個不錯的時機,大明剛剛交手就無疑已經落於下風,至於能不能翻盤,還要看敦煌神策軍的能耐和陛下的調度指示了。

所有人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皇宮。那象徵着大明皇權、象徵着大明國運的地方,是不是會和之前一樣,引領着在前線浴血拼殺的大明兒郎取得最後的勝利?

看着有些發愣的各部尚書,張世傑沉聲說道:“諸位相公,咱們也該收拾收拾準備等着陛下召見了。”

文天祥和蘇劉義風風火火的走進御書房,他們還以爲葉應武在收到消息之後已經開始在思考怎麼應對了,但是映入眼簾的場面確實讓人吃了一驚。

大明皇帝陛下似乎並沒有怎麼着急考慮敦煌河西的戰事,而是捧着一卷書看的津津有味,聽到稟報聲和腳步聲,只是懶洋洋的點了點頭,就讓文天祥和蘇劉義直接進來。

“宋瑞卿家、任忠卿家,可是有什麼大事?”葉應武不緊不慢的放下書卷,揮了揮手,兩名婢女急忙上前擺開杯子。在沒有其餘官員的時候,葉應武實際上還是習慣於稱呼文天祥他們的表字,而且這種稱呼也更能讓文天祥他們想起來曾經和陛下同甘共苦的日子,在葉應武看來也更能使文天祥他們牢牢團結在自己的周圍。

畢竟皇帝團結大臣,可不只有通過純粹的利益這一種渠道。

臉上帶着焦急的神色,文天祥直接站定,一拱手說道:“啓稟陛下,河西十萬火急戰報!”

葉應武擺了擺手:“這個送給你們一份,朕這裡自然也有一份,所以早就已經知道了。你們二人無須慌張,來人,爲文相公、蘇相公看座倒茶!”

文天祥和蘇劉義都是一怔,顯然葉應武反應有些出乎他們預料,而葉應武不等兩人說話,就先開口:“宋瑞、任忠啊,這是臨安府最新上貢的明前龍井,用取自鎮江府號稱‘天下第一泉’的中泠泉泉水沖泡,天下能有這個口福的可不多。”

葉應武說的倒是事實,這個時代的龍井茶產量很少,基本上絕大多數都作爲皇室貢茶,而且又是連夜兼程取來的中泠泉泉水沖泡,使得這一杯茶彌足珍貴,散發着熱氣的茶湯滾入上好的青瓷杯中,淡淡的香氣中淺綠色茶湯和青瓷杯相映成趣,對於任何一個喜愛品茶的人來說,這都是夢寐以求的賞賜。

只是文天祥和蘇劉義顯然現在並沒有和葉應武相對品茶、坐而論道的興趣,兩個人各象徵性的端起來茶杯抿了一口,文天祥上前一步沉聲說道:“陛下,蒙古韃子進攻敦煌,敦煌只有神策軍孤軍防守,危在旦夕,陛下怎麼還能夠在此讀書品茗?”

葉應武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沉聲說道:“宋瑞卿家以爲現在還有什麼需要朕做的?”

文天祥和蘇劉義都是一怔,而葉應武指了指旁邊桌子上的棋盤,朝着兩人招了招手:“來,你們兩個上前來看看。”

這是一副已經擺好的象棋,而且是殘局,從棋面上來看,黑色棋子一方越過界河,車馬齊在,大有掩殺之意。而紅色棋子這邊看上去有些悽慘,所有的車炮都被別人盯住,只有孤零零的一匹馬可以動。

雖然文天祥並沒有像另外一個時空中那樣迷戀上象棋,不過對於象棋還是有很大好感的,雖然不知道葉應武的意圖是什麼,不過還是仔細看向棋盤,旋即眉頭微皺。棋盤上紅色棋子顯然象徵着大明,現在陛下以劣勢的紅棋代表大明,莫非在陛下看來,大明處於劣勢在河西被蒙古壓着打,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麼?

葉應武衝着文天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文天祥遲疑片刻,伸手拿起一枚“車”一直頂到棋盤下界,而葉應武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從容的捻起唯一一枚過河的馬,直接吃掉了文天祥的一個卒子:“忽必烈以大兵進攻敦煌,但是有‘士’保護,某的敦煌一時半會兒不是他能吃得下的,而趁着這個機會,天雄軍可以掃蕩他的外圍兵馬。”

文天祥和蘇劉義倒吸一口氣,旋即文天祥毫不猶豫的捻起來另外一枚“車”回防,葉應武並沒有將“馬”撤回去,反而直接把另外一個“車”直接推過河:“天雄軍先鋒或許會受到重大損失,但是蒙古在付出代價之後,卻沒有辦法真的阻止天雄軍殺出玉門關。”

蘇劉義點了點棋盤上的“砲”,文天祥遲疑片刻,將“砲”架上去,正是一個當頭炮。

“蒙古韃子的進攻很可能會導致敦煌城面臨嚴峻的考驗,神策軍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朕不確定,但是朕相信他們會竭盡全力。”葉應武沉聲說道,直接將“士”頂上去,和前面的“相”一起擋住當頭炮。“有唐震和樑炎午兩個人坐鎮,朕相信他們可以拖延到最後。”

文天祥咬了咬牙,自己的“車”和“馬”都撤回來盯住葉應武的“車”和“馬”。而葉應武沉吟片刻,直接捻起來“炮”架在自己的“車”上,將文天祥的一枚“象”鎖死:“工部新研製的火器交給天雄軍,朕相信張珏和高達能夠使用好這些火器。”

皺了皺眉,文天祥和蘇劉義隱約明白了什麼。

葉應武的“炮”打過來,“車”再一橫,就已經將黑色棋子的“將”困死,而黑棋其餘的棋子不是被紅棋的小卒子擋住去路,就是被其餘的“車”和“馬”死死盯住。除非黑棋丟車保帥,否則就已經輸掉了。

伸手在那些最後起到關鍵作用的“兵”上點了一下,葉應武笑着說道:“朕相信索南桑波在這個時候應該明白自己的責任。”

“如果臣以‘車’換陛下的‘車’,從而保將呢?”文天祥有些疑惑的擡頭看向葉應武。

葉應武並沒有多看那棋盤一眼,徑直走回書桌前,茶水尚且還冒着淡淡的熱氣,葉應武端起來緩緩抿了一口,然後回頭看向文天祥,沉聲說道:“這是在棋盤上,而在真正的沙場上,朕的‘車’會聽從朕的命令,但是忽必烈和海都的‘車’會聽從他們的命令麼?尤其是當朕派人向他們曉明利害的時候。”

文天祥和蘇劉義的臉色都是一變。

而葉應武輕輕一笑,擡頭看向半掩的窗戶外,明媚春光灑在屋檐上:“六扇門和錦衣衛已經在楊老統領的居中統籌之下全面出動,或許忽必烈和海都能夠看清楚敦煌對蒙古的重要,但是可不代表着下面人都能看清楚。”

又是一壺新水燒開,侍女小心的將水倒入茶壺之中,茶香飄逸。

且將新火試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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