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將星集開城

茫茫的戈壁灘望不到盡頭,呼嘯的寒風捲動着周圍山崖上的浮雪。

幾名全身包括在衣甲中的蒙古騎兵策馬走上高坡,雖然站得高看得遠,不過在這咆哮的風中,就連睜眼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要說四處觀望了。所以這些騎兵與其說是在哨探,倒不如說是在應付公事,象徵性的走這麼一圈。

“頭兒,這天太冷了,咱們找個地方避避風。”一名欽察人操着奇怪的蒙古語調說道。畢竟他們被蒙古征服的時間不長,還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熟練的掌握蒙古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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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隊的蒙古什長點了點頭,他雖然是土生土長的蒙古人,不過對於這一年比一年寒冷的天氣同樣感到厭倦,狂風彷彿能夠從衣甲的每一個縫隙當中灌進來,砭人肌骨。在這樣的風中,甚至連說話都不願意,什長徑直牽着馬向山崖下方走去,而他後面的那些士卒自然一點兒意見都沒有。

這種天氣點燃篝火,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了,如果再能抓到一兩隻迷失了方向的黃羊,那就真的圓滿。在這荒涼無人的戈壁上駐紮時間不短了的這支斥候隊伍,顯然對於怎麼才能在這寂寥之中享受生活很有經驗。

什長剛剛轉身走下懸崖,腳步就猛地頓住,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茫茫白雪中一兩道身影一閃即逝。什長眉毛一挑,霍然伸手按住刀柄,他身後的幾名士卒也一下子來了精神。

這樣的情況之前不是沒有遇到過,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黃羊出現,而且這一兩道身影說明黃羊最多不過三四隻,絕對不是那些成羣結隊、橫衝直撞的黃羊羣。

黃羊是一種很溫順的動物,就算是策馬衝擊羊羣,它們也只會四下裡逃走,而不是用自己天生的硬角來刺擊戰馬柔軟的血肉。不過慌亂的羊羣奔跑起來漫無目的,很容易反而將人數不多的捕獵者衝散,甚至在無意中將人撞下馬。這麼一支斥候隊伍一旦面對浩浩蕩蕩的羊羣,還真的不一定能夠成功攔下。

不過好在今天彷彿是蒼生天眷顧,這些黃羊不多。

“走!”什長低喝一聲,策馬直衝入風中,而後面三名士卒緊隨而上,至於其餘的士卒則直接前去山崖下面,負責收集柴火。

戰馬刨動積雪,什長直接衝向黑影消失的方向,而後面的幾名騎兵直接從兩側散開,手中的馬刀緩緩提起。

突然間什長意識到什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瀰漫上他的脊背,冷汗直冒。不等什長拽住馬繮,一根絆馬索直接從地上彈起來,掀動無數的泥濘和積雪。馬蹄狠狠的撞在絆馬索上,前後幾名士卒同時摔倒在雪地中。緊接着已經挖好的雪窩裡,一名名黑影跳出,熟練地手起刀落。

而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山崖下,箭矢呼嘯的聲音微微響動,又轉瞬消散在風中,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鮮血染紅了雪地,一名明軍都頭輕輕拍了拍手,眯着眼看向茫茫的戈壁灘,風雪能夠在不久之後將這一切都掩埋,甚至不用他們來處理。這已經是這一支明軍斥候隊伍消滅的第六支蒙古方面的斥候了,三支海都的人,三支忽必烈的人,不偏不倚。

一名士卒頂着風快步跑過來,聲音有些喑啞:“啓稟都頭,都已經抹殺掉了,咱們繼續前進?”

都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弟兄們,休息一會兒,這蒙古韃子倒還真是會找地方,這山崖下面躲躲風也不錯。另外立刻派遣兩個得力人手回去向將軍、督導稟報咱們的戰果,讓前鋒可以向前挺近。”

那名士卒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而都頭展開手中寫寫畫畫已經有不少磨損的輿圖,風鼓動着輿圖,彷彿隨時都要把這一張單薄的圖紙撕碎。都頭沉吟片刻,重新打量一番周圍的景象,喃喃說道:“往前二十里地爲紅柳河,再往前便是星星峽了。”

狂風依舊在呼嘯着,而都頭小心翼翼的收攏輿圖,輕輕呼了一口氣,艱難的邁動步伐向前走去。

從敦煌到紅柳河再到星星峽,最後直入西域,曾經漢唐的商人在這裡留下了汗水和腳印,曾經異族的鐵蹄從這裡捲動這煙塵南下,曾經無數的人向西北眺望卻只能感慨故土難收,曾經······曾經有太多的歡聲笑語和血淚悲壯,而現在,大明的將士,又一次踏上了滿是狂風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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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的雪已經停了三天,道路上因爲來往的車駕早就變得泥濘不堪,不過相比於之前卻要好上很多,因爲今年幾乎大多數的高麗民衆都選擇閉門不出,或者從門縫中用驚慌的眼神打量那些從南面浮海而來的征服者。

高麗的王旗已經降下,取而代之的是大明的赤色龍旗,皚皚白雪中,那一條金龍彷彿要從旗幟上飛出,翱翔於九天。

一排排甲士從泥濘的街道上走過,他們的靴子踩踏在泥窪中,迸濺起無數的泥點,紛紛揚揚灑滿戰靴和衣褲,不過沒有一個人皺一下眉頭,所有的甲士從出發地到目的地都是保持着這樣高麗民衆甚至高麗官員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的森然隊列。

幾乎是在鎮海軍開入開城府的第一天,高麗官員和百姓們就放棄了最後抵抗一下的慾望,因爲這樣的敵人甚至比他們曾經見識過的蒙古人還要可怕,很快大明是天神之國、大明將士是天神守衛的傳言就在高麗各處州府的大街小巷中不脛而走。

對此高麗官員們雖然有些無奈,卻也不敢多說,而大明來配合接收的官員更是樂得有此,至少鎮海軍在接收各處州府防務的時候,沒有遇到絲毫的抵抗。面對貨真價實的高麗王國書和嚴陣以待的大明將士,絕大多數的高麗地方官員都作出了最正確的決定,而極少數的一些意圖效忠高麗、以死報國的官吏將領,很快就被他們的上司和下屬拿下,對待這些不聽話的傢伙,大明也沒有任何禮賢下士的意思,直接全部問斬。

你們不是想要爲高麗盡忠麼,那就幫你們一把。

大明一刀下去二三十個首級落地,讓本來還有一點兒異議的高麗官場頓時肅然,原本對大明不以爲然的一些高麗官員,在脊背發涼的同時,一個比一個積極的爲大明服務。

正是因爲這一手徹底震撼了高麗官場,所以短短四五天時間,整個高麗就已經徹底成爲了大明的遼東行省。在這個行省名稱選擇上也可以看出大明從各個方面都在抹殺掉高麗對這片土地幾百年統治留下來的影響。

隨着天氣越來越寒冷,高麗外海也終於被冰封,不過好在鎮海軍已經全部上岸,甚至就連大多數的糧草都已經運抵,更是在高麗當地蒐羅了大量的糧草。畢竟高麗經過之前蒙古的變亂,不少百姓逃難喪生,有大量的糧草被拋棄,而緊接着高麗又供養人數不少的軍隊,所以囤積了不少糧食。

至於高麗原本的軍隊,新上任的遼東行省安撫趙文義在和王虎臣等人商量之後,毫不猶豫的下令解散。

原本的高麗王宮已經直接變成了大明遼東行省的衙門,畢竟這高麗王宮的規模甚至到不了南京大明皇宮的十分之一,宮殿矮小、道路狹窄,甚至比不上江南一些大州府的府衙,所以遼東行省本着節省資金出發,以此爲府衙,也算不上僭越。

趙文義是直接跟着鎮海軍前來的。這名性子穩重的中年人因爲從龍夠早、資格夠老,而且在處理軍政民政上確實頗有能力,所以一直是在葉應武南征北戰過程中幫着葉應武坐鎮一方的重臣,之前趙文義曾經擔任過的淮西安撫大使、河洛行省安撫,絕對都是一等一的封疆大吏,這也算對得起他當初在葉應武和賈似道之間抉擇時候做出的關鍵性選擇。

趙文義自然也沒有辜負葉應武的信任,只要有他坐鎮的地方,基本上都穩如泰山,對面的蒙古一般沒有從這裡動手的打算。而這一次朝廷直接將趙文義從河洛行省調到遼東行省,看上去是從中原富足之地調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四戰之地,甚至連平調都算不上,十足的“左遷”,甚至還有不少趙文義手下的官員爲他喊冤。

不過趙文義卻是沒有絲毫的異議,在受到詔書之後立刻收拾東西啓程前去高麗,否則也不會緊趕慢趕都能追上鎮海軍的步伐。

因爲上層的官員都明白,表面上看去河洛行省安撫絕對要比這遼東行省安撫優越不少,無論是行省的土地民衆多寡和在朝廷心中的位置。不過話說回來,趙文義如果一直在河洛行省的話,恐怕他這一輩子也就只能在封疆大吏的位置上徘徊了,畢竟河洛行省是朝廷關注的重中之重,所以實際上用不到安撫怎麼用心打理,河洛行省也會很快發展起來,所以趙文義的履歷表上這一段時間實際上是無所事事。

現在趙文義還年輕,與其就此止步,遠遠不如去前線爲大明開疆拓土。要知道朝廷直接把整個高麗改爲遼東行省,其心思已經不用掩飾。遼東遼東,指的可是幽燕以東以北的大片土地,高麗只是最南面一塊地方,遠遠沒有到代表整個遼東的地步。

也就是說以後整個遼東實際上還需要遼東行省來攻略,也會以遼東行省爲出發點,所以趙文義這個現在看上去分外憋屈的遼東行省安撫,不久之後必然會隨着大明兵鋒的挺進而大放異彩,到時候只需要他能夠好好的管理新得到的土地,就是誰都不能否認的大功一件。

古往今來,爲國家開疆拓土是一個人此生的驕傲,更是加官進爵、青史留名的存在,對於在官場上來看絕對不算年長的趙文義來說,履歷上有了這麼濃墨重彩的一筆,足夠他以後登堂拜相的了。

所以這樣的機會,很多行省安撫和巡撫眼睜睜巴望着都沒有。

而作爲趙文義搭檔的,更是讓所有人驚訝,一個長相其貌不揚的男子,默默的跟在趙文義身後,在趙文義久爲上位者自然而然的氣場威嚴之下更是顯得黯然失色,幾乎已經讓人忘記了他的存在。

這人便是曾經的濟州知州黃威。

在很多人看來,這傢伙能夠平白無故的成爲遼東行省巡撫這整個遼東的二把手,並不是因爲他有多大的才能,更不是因爲他有多少資歷,而是因爲他在上次葉應武北伐的時候做出了足夠正確選擇,以最快的速度選擇向大明投降,從而是葉應武親自率領的禁衛軍輕騎能夠很快席捲山東。歸根結底這就是一個善於見風使舵的牆頭草,而葉應武用他的主要目的想必也是爲了能夠給遼東那些州府的官員一個表率,尤其是那些契丹人、女真人官員。

朕能夠接納北地漢人的投降甚至委以重任,就算不會繼續對你們以本地州府委任之,也不會痛下殺手,所以開門投降不失爲上策。

不過趙文義看向黃威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的歧視,就憑黃威以汴梁知府的身份從汴梁出發,比自己還早到了一天。

有這樣毅力和意識的人,豈是等閒之輩。更何況現在這遼東明裡暗中大明能臣名將雲集,少了一個黃威還不至於出亂子。

在幾名親衛的簇擁下,趙文義大步走入高麗王宮大殿。

不久之前在這裡發生過的殺戮痕跡已經被洗刷乾淨,一張張桌子就擺在平時高麗官員們上朝的地方,年輕的大明官吏們來來往往,即使是大冬天裡依舊忙得滿頭大汗。

黃威正和另外兩名男子站在一張偌大的高麗輿圖前面,幾個人低聲討論着,聽到後面的腳步聲,那兩名男子回過頭,左邊一人微笑着對趙文義一拱手,而右邊那人徑直衝上去狠狠抱住了趙文義:“老趙,你在河洛快活,老子在南洋流血流汗,真是羨慕死老子了,現在沒想到你也淪落到這窮山僻壤中來,大家又成難兄難弟了!”

一向待人隨和卻不苟言笑的趙文義,也是狠狠的拍了拍年輕男子的背:“你小子比上一次在鎮江府分別的時候壯實多了,不過看上去臉色可不好,從實招來,是不是在南洋讓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給掏空了?”

抱着趙文義的正是郭昶,兩人之前在鎮江府一直是搭檔,只不過後來一個北上坐鎮兩淮、一個南下統領南洋的六扇門和錦衣衛,天各一方,得有一年半沒有見過面了,此時重逢,看到對方都各有變化,自然感慨萬千。

而站在郭昶旁邊的那名中年男子,自然是大明安南行省安撫李嘆,李嘆回到京城述職,大明皇帝親自下旨賜婚,李嘆和黃道婆這一對本來就已經情意綿綿的情侶喜結良緣。皇帝賜婚本來就是無上的榮幸,而且當時大明皇后陸婉言更是率領後宮嬪妃前來,京城中的官員更是來了一多半,一時李嘆在京城的聲望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被世人稱讚許久。

之後正逢高麗事變,茲體事大,葉應武擔心新組建的遼東行省和負責打仗的鎮海軍、北洋艦隊之間的協調出現問題,再加上遼東路遠,和朝廷來往不方便,葉應武做不到兼顧遼東、河西幾處戰場,所以必須有一個能力足夠的人出面,於是葉應武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新婚不久的李嘆踢到了遼東,並且還把郭昶也從南洋調回來。

此時李嘆身爲大明遼東行省監察御史、授尚方寶劍,有監督戰場、先斬後奏之職責,實際上已經相當於後來的欽差大臣了,雖然看上去監察御史官職不高,遠遠比不上之前的安撫職位,不過監察御史卻是安撫和巡撫都沒有資格得罪的存在,尤其是有了尚方寶劍,李嘆就不只是有監察御史彈劾的權力,更有了直接殺人的權力。

對此文天祥等人倒是也沒有異議,畢竟李嘆是絕對的元戎之臣,其能力、心智、手腕有目共睹,所以絕對不用擔心他做出什麼不利於大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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