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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重病!
看到丁府的人客客氣氣地跟蘇行風,尚書府的公子受重傷,請蘇大夫移駕去丁府診治。蘇青顧不得自己的傷,拖上蘇黑,愣是要跟着去外診。
丁家的府邸離蘇府並不遠,走過條街,再轉個彎就能到。丁家根基深厚,枝繁葉茂。府邸面積比蘇家大好幾倍。門口的裝飾雖然不富麗堂皇,但怒漲的青色石獅與厚重的朱漆大門挺在那裡,看就有大戶人家的莊重威武。鍍金的門匾比起蘇青當初才花幾百個銅錢做的門牌,隔不知多少個檔次。
丁府的人恭恭敬敬請蘇青行三人進門。到內室看,丁成正拿着荊條大罵:“逆子!個不孝子!,究竟幹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惹得皇上如此震怒?再不,乾脆將打死算!”
旁的貴婦人哭着:“老爺,六兒如今只剩下半口氣。要是打死他,也不活!”
“慈母多敗兒!都是平日給慣出來的,否則,他哪會如此膽大包!居然敢去惹皇上!今若不好好教訓他,日後丁家不定就會毀在他手頭!”丁成怒氣衝地大吼,甩開那貴婦人,手中荊條就往牀上招呼過去。
“老爺不要啊!”
“老爺息怒!”
“夫人!”
“爹!”
“……”
屋子裡堆人哭喊地、手忙腳亂地攔着丁成,那貴婦——丁夫人,更是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死活不讓他再進步。
蘇青看着出電視上經常會看到的鬧劇,正隱隱覺得有些好笑,卻忽然聽到蘇行風毫不掩飾的嘲笑聲:“丁老兒,家裡還真熱鬧!齣戲挺不錯的。”
蘇青訝異地看着蘇行風,他平時不是麼刻薄的人,難道……有什麼隱情不成?
憤怒中的丁成回過頭來,粗聲:“蘇行風怎麼會在裡?”
丁夫人卻連忙爬過來:“蘇大夫!求求!快救救兒子吧!”
丁成怒意更盛:“誰讓們去叫的大夫?誰去的?”
沒有人答話,領蘇青他們進來的那個人垂頭束手立在旁,根本不敢擡眼看人。
蘇行風連連搖頭,臉惋惜的表情:“丁老兒,虧還是禮部尚書!看看在家副模樣,哪裡還有當年謙謙君子、儀禮育人的風采!還有待客之道……嘖,嘖,怪不得兒子會惹到皇上。”
“……!”丁成被堵得不出話來,旁邊箇中年人取過他手裡的荊條道:“爹,六弟如今深受重傷,連話都不來。們還是趕緊讓大夫給他治治,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知道如何回稟皇上,您也才知道以後該如何管教他。”
“哼!”丁成臉色放緩,嘴上卻依然不肯服輸。
那中年人又端過來杯茶:“爹,您先喝喝茶,消消氣。六弟雖然頑劣些,但平日也是有分寸的,不會去惹禍端。今事有些蹊蹺,誰也不知道六弟爲什麼會被杖刑,還要被罰去寺裡修行。或許有什麼誤會在裡面。爹還是差人去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補救,不然,六弟就得……”番溫言細語,再加推拉攙扶,丁成就樣被他兒子拉出去尋找真相去。
丁夫人拿手帕抹抹臉,張羅着讓蘇行風給丁文看病。蘇青湊到牀前看,丁文整個後背與臀部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人也已經昏迷,難爲丁成居然還對着個幾乎沒有意識的人大喊大叫。估計是氣瘋。
蘇行風把脈後:“還好只是皮肉傷,沒怎麼傷到筋骨。抹藥,再好好調理下就沒事。”
丁夫人焦急地:“可是,蘇大夫,他都已經昏迷好久。”
“上完藥後,扎幾針,他就可以醒過來。們先去準備些蔘湯吧。再開個方子,們熬讓他每早晚喝次。以後,會讓徒弟每過來給他換外敷的藥。”
蘇行風完,開始動手,不多時,丁文就呻吟着醒過來。
丁夫人的眼淚又掉出來,撫着丁文的手,淚花花地喊:“六兒……”
丁文剛動下就痛得抽氣,蘇青連忙:“身上有傷,別亂動。”
丁文道:“娘,沒事的,別擔心。”完後,很堅決地要清空屋裡的人,只留下蘇青。蘇青心中略微有底。待丁夫人心不甘情不願、臉擔憂地出去後,小聲地問:“的事情怎麼麼快扯到皇上那裡去?”
丁文用可憐巴巴的聲音:“昨向他告白,他只管笑,喝醉,在胡話。今陛下就派人抓,對王爺不敬,罰杖刑五十,並要從明開始,去隨雲寺渡發修行,不得出寺。”
要出家!
蘇青大驚,如果只是告白,怎麼會罰得麼重?除非……心念轉,已經想明白,卻還是不死心地問:“小蚊子,下藥的事情,也告訴他嗎?當時有別人在嗎?”
丁文本就沒有血色的臉變得更加慘敗:“當時沒有別人在,就們兩個。的意思是,他把件事情告訴皇上?”
“不!不可能的!”蘇青連忙安撫他:“被人下**,是很丟臉的。他自己是絕對不會出去的。既然今皇上只對王爺不敬,從今以後,就不要再提起下藥的事情。否則,不止會有性命之憂,丁大人和整個丁家都會受到牽連。也從此不會再提。”
“那以後怎麼辦?去隨雲寺修行?那不是再也見不到他?”
“小蚊子!皇上心裡想的是,既然有膽子下**,不定以後也敢下毒藥!謀害皇子,那可是誅九族的罪名。現在只是讓去修行而已,也許皇上只是要給個警告,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現在最好不要有別的念頭。”
雖然樣安慰着丁文,蘇青卻並不覺得輕鬆。在他看來,件事情纔剛剛開始,還不知道會怎麼發展。若是別人捅出來給皇帝的,很快就會牽連到自己身上來,他並不害怕。但如果是皇帝自己查出來的,個處罰就耐人尋味,只怕有更大的災難在等着丁家。
蘇青又想到那位驃騎大將軍李石,心裡沉甸甸的。那麼個大家族,就樣轟然倒塌。雖然聽還留下李家的血脈,但卻只是帝王博取美名、拉攏人心的小把戲罷,那些失去庇佑的人,的意外就可以讓他們從此灰飛煙滅。
希望丁家不會走到步。
如果當日沒有喝掉那壺茶;
如果當日丁文得逞;
如果……
可世上哪來麼多的如果!
件事情或許會是個轉機,自己想辦法混水摸魚下,查查李石的事情到底有什麼貓膩!
蘇青又勸慰丁文幾句,回去後就催着蘇藍再次給皇帝送信求見,自己因爲前幾日不慎受傷,無法寫字,已經缺太子殿下和兩位王爺的堂課。懇請他派人協助寫文章,以便繼續授課等等。
御書房內,皇帝看着眼前的凌玥,嘆息着:“轉眼,容妃故去十二年。玥兒如今也長大成人,若地下有知,想必也會深感欣慰。”
凌玥沒有話,向清冷的目光也平靜無波。
“玥兒,齋戒個月,身子骨消瘦不小。回頭朕叫御膳房給補補。”
“兒臣謝過父皇。兒臣身體依然很健朗,父皇不必擔憂!”
“玥兒多年不在京城,身邊也沒有個貼心的人照顧着。不過,父皇總算替找個好媳婦。待與相府的千金成婚,朕也算可以安心。”
“……”
皇帝有些頭疼,個兒子,越發地冷漠,越發地與人疏遠,幾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挑起他的情緒。而探子的回報,卻表明他本性不是樣的。
“們與蘇青相識也有段時間,怎麼看他?”
“他,是個有學識有膽識的人。”
“還有呢?”
“很特別。”特別到,自己無法忽視,不能忍受被忽視,想要獨佔。
皇帝頭,“不僅如此,他還很盡心地在教導們,就算自己身體不適,也不肯停止們的學業。他片赤膽忠心,朕自然要賞他。小喜子!”
“陛下!”喜公公從側殿進來,身後跟着兩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玥兒,去蘇府,傳朕的口諭,就讓他好生修養個月,們的課業暫停。兩個少年是他喜歡的類型,朕特意找來賞他的,並帶過去。”
凌玥掃眼那兩個少年,清澈無辜的眼神、水嫩光滑的皮膚、白皙圓潤的手指,瘦弱纖細的身軀,看就知道是幹什麼的!忍住氣,冷聲:“父皇,兒臣以爲樣不妥。”
“哪裡不妥?”
凌玥在袖子裡握握拳:“他們兩個,不配!”
“胡!朕親自挑選的人,難道還比不上蘇府現在的那些奴僕?又不是給他找媳婦,有什麼配不配的!現在就帶他們去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