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不明白。”顧清清不懂,什麼叫做本來就是買給她的?她纔來這裡,女孩難道未卜先知,知道她要來?
女孩從包裡掏出手帕,擦擦鼻涕眼淚,笑道:“你呀,還是這麼喜歡蝴蝶,只要是看到稍微好看一點的蝴蝶的飾品呀衣服呀什麼的都會看直了眼九頭牛都拉不動。我今天來這裡隨便逛逛,看到這對耳環就想起了你。本想買下的,但它開價太高,櫃檯小姐一口咬定那個價位還不下來,我一氣之下就說不要了,反正買回去也是擺着沒人戴。但走了幾步,還是想買。我就又回來了,沒想到就遇到了你!你說巧不巧?這個世界真是小,我一邊往回走的時候還在一邊想你要是看到這對耳環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子,就看到了你的笑臉。真好。”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蝴蝶?”顧清清一不小心把心裡的想法口頭表達了出來。
“你……”女孩的笑臉僵硬了一下。她嘆一口氣,哀婉的說道,“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呢!想當初,我們還是因爲蝴蝶結的緣。那時候,我正躺在學校的草坪上曬太陽,你追着一隻蝴蝶跑啊跑啊竟然從操場那裡跑到草坪這邊來了,橫穿了大半個學校呢!你眼裡只有蝴蝶,竟然沒有看到地上橫躺着那麼大一個我,就這麼一腳踢上去——結果,我疼醒了,你摔倒了,蝴蝶飛走了。”
“還記得當時你不停的向我道歉,我都被你弄得煩死了。又疼又氣,我就回了一句‘你乾脆讓我踢回一腳好了,免得你腦子裡只有對不起三個大字人都變傻了’。你居然,就真的答應了,我是又疼又氣又好笑。再後來……我們就越走越近,考上了同一所高中,被分配在同一個班裡;又考上同一所大學的同一個院系,住在一起。”
“真……真的嗎?這麼說來,我們算是手帕交了?”顧清清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陳小凌。在這裡,恐怕除了哥哥和她,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她喜歡蝴蝶到癡迷的事實。這個女孩爲什麼知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曾經真的是好朋友。
“什麼叫算,根本就是!”女孩重重強調“是”這個字,圓圓的眼睛裡都是執著,“你的事,沒有什麼是我不清楚的。就連你是八個月大斷的奶的事,都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啊?不會吧?我連這麼隱秘的事都說了?”顧清清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自己曾經都跟她說了什麼呀,不會祖宗十八代都被她抹得一清二楚吧?“那你是什麼時候從澳洲移民回來的?我醒來之後就沒有見過你,你這個手帕交當得太不稱職了。”
“什麼……什麼澳洲?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懂。”女孩眼裡有些迷茫的神色。澳洲?她貌似只有在很小的時候跟爸爸一起去度過假。具體什麼時候,她已經忘了。
寒君鴻焦急起來,頭頂上冷汗開始往外冒。
“清清,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中午飯還沒吃呢!你看,人家的老公都找上門來要人了。”還好,她的老公來得及時,否則就要穿幫了。
“哪裡,我……”女孩還想說什麼,轉頭髮現自己老公果然正往這個方向走來,就喜滋滋迎了過去。
“既然你老公來了,我們就不多聊,下次有空再說。”寒君鴻說着,又把顧清清塞進車裡,關上車門。這次掛離合,踩油門幹得乾淨利落,一點不脫離帶水。
“哥哥——”顧清清傻眼了,他怎麼就這樣把自己帶走了?
“那個女人的老公是我的死對頭,我不想跟他打照面。”寒君鴻冷冷道。
“原來如此。”顧清清點頭,“這就是小凌跟你作對的原因吧?女人嘛,都是幫着自己喜歡的人的。”
聞言,寒君鴻心頭一喜:“那麼——你也喜歡我?”在商場裡你幫我說話了。
“我當然喜歡你”,顧清清笑得像朵花,“你是我的哥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