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之中夾雜着絲絲蕭索,絲絲寒意,枯葉翩然落下,遺落肩頭。
懷王府院,夏煒軒輕笑着開口,“當年,凌心然爲星王妃最終落的個病逝的結果,這天下皆知,其實不然,凌心然用生命最後一刻力保天暝以及音族永恆,並以妖女之名詛咒星族生生世世。她,爲保住自己的孩兒一時平安,故將自己的女兒一半靈魂注入懷胎在身的上官氏——就是你的母親身上,凌心然掐算,如果星皇若容不下星辰翼界,也好歹有個生還之命。”
夏煒軒笑得莫名其妙,看向上官凌的眼神,帶着三分玩弄,六分不懷好意,還有一分得意。上官凌腳下踉蹌,好在凌淺淺及時扶住,便於這時,有人來報,“王爺,府外有三人求見,其中一人自稱風溪國寧王。”
“噢?”夏煒軒意味不明的看向上官凌,不知爲何她覺得她在她眼中就像一個跳樑小醜一般好笑,他言,“有請。”
那人退下,上官凌推開了凌淺淺,笑道,“懷王,今日我來,並不是爲了聽這些道聽途說。”
“是不是道聽途說,夏某想上官姑娘心中自有定奪,夏某扯遠了,要說這翼族族滅當真是不怪於我們,要怪自然要怪這上官氏一族太過執拗,寧死不肯交出你——上官凌。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夏煒軒拈了他肩頭的枯葉,在手中慢慢碾碎。仿若這世間萬物都被他捏手中任意蹂躪。
上官凌眸光暗了暗,才言,“我想懷王今日邀我前來不單單是爲了說此吧?”
夏煒軒讚許的點了點頭,他言,“上官姑娘可知當今月息帝恩寵之人是誰?”
“萋萋夫人?”她奇怪,這與她何關?
懷王不置可否,笑而不語,而此時蕭暉雲,落雅暮等人已至院內。當蕭暉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她正好斂起了眉目,沒有看他。
“寧王遠道而來不知所謂何事?”夏煒軒似是不經意間目光落在了落雅暮身上,突然笑語,“落殿下別來無恙啊。”
蕭暉雲輕笑言語,“自是來接我夫人回家。”上官凌翻了翻白眼並未搭話。夏煒軒覺的好笑便與蕭暉雲攀談了起來。
“你怎的來到了這裡?”落雅暮並未理會夏煒軒,而是走至上官凌身側,小聲問她。“我父皇已經同意悔婚,皇姐要嫁之人改爲龍逸帝第三子蕭尊祁。”
“代價?”上官凌沒有任何多言,皇族悔婚最爲不便,華帝願意悔婚,必是落雅暮答應了什麼。星辰若雪走至她旁,言,
“他答應回去當下一任儲君。”上官凌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情說的這句話,她眼中的光芒明明滅滅,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上官凌不好言語,夏煒軒也終於不再跟蕭暉雲說話,回頭與上官凌道,“上官姑娘我們來一場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看着他眼中浮現的算計,上官凌不免皺了皺眉頭。這一聲上官姑娘怕是星辰若雪也看出來了什麼倪端,而她看向她時她眼中並沒有其他色彩,怕是落雅暮早已向她解釋。
“當今聖上恩寵之人確實是萋萋夫人這沒有錯。可是她並非謝太尉之女,而是前朝公主——雲風衣。”
夏煒軒如是而說,上官凌卻是一愣,竟是她?夏煒軒又言,“只要上官姑娘進殿與萋萋夫人多美言夏某幾句,夏某定當把忘情決意的解藥雙手奉上。”
上官凌低低一笑,真可謂是皇家血統最亂,連自家父親的妃子都不肯放過,但也可想而知這萋萋夫人必定是油鹽不進的主,不然夏煒軒何以讓她來替他拉好關係?只是想想雲風衣怎會亂了綱倫,與這年過半百之人蹉跎這如花歲月?但她覺得雲風衣此時只不過是再放長線釣大魚,她越是油鹽不進,便越是有人想討好,一旦她同意,“這個交易,我不做。”
單單說這上官夜已當了萬靈將軍這麼多年,便可知夏煒軒纔不會那般簡單便給她解藥,怕是緩兵之計。過河拆橋,怕這纔是他日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