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帶着林冰等三人告辭了。黃文萍還不願就此干休,她衝林冰道:“林冰,我再給你一個免費的忠告:不要被你的狐朋狗友把你給捧殺了。他倆一個無德,一個有愧,能把你好到哪去?”聽到這話,林智回頭瞪了烏德和遊逵一眼,兩人面紅耳赤的,卻不敢發作,灰溜溜地跟在林冰的屁股後面,跟着林智下了車。
列車繼續前行。付慶月驚豔黃文萍的容貌,又欣賞她豪爽的性格,有意要和她交朋友。付慶月便提議一起在餐車喝個茶,順便把孟昱也給邀上了。孟昱也不推辭,於是,孟昱、付慶月、黃文萍、和陳蓉四個年輕人就坐在餐車裡喝茶,付慶年和蔡又滿則陪着付振東回到了軟臥車廂。
交談中,孟昱知道了黃文萍和陳蓉都是燕京人,兩人同在香江大學讀MBA。按黃文萍的話說,她們也可以去米國的哈佛大學的。但嫌坐飛機時間太長,不方便常回燕京看望家中長輩,便選了香江大學的商學院。香江大學的商學院,雖然比不上哈佛大學的商學院,但也是世界一流的。現在是暑假,兩人結伴四處遊玩,昨天才遊了黃鶴樓,現在又一起去秦省的秦都市。
四人中,付慶月和黃文萍的話最多,孟昱只是微笑着聽他們說,偶爾發表一下意見或回答一下問題。陳蓉則一直沒怎麼吭聲,只是在好奇地偷偷地打量着孟昱。時間一長,黃文萍發現了這一狀況,便附耳道:“怎麼,九天仙女動凡心了?”
陳蓉伸手在桌子下輕輕地掐了一下黃文萍,而後附耳道:“你難道不覺的他像一個人?”
黃文萍也仔細地看了看孟昱,突然要驚叫出來,陳蓉猛地掐了她一下,黃文萍小叫道:“你掐我幹什麼?”
付慶月看了看兩個搞小動作的美女,問道:“怎麼了?有什麼秘密?”
黃文萍眼珠一轉,笑道:“這小妮子對孟昱感興趣,自己又不好意思問,就掐我。喂,孟昱,你還沒有給我們介紹你的情況呢。陳蓉在等着聽你的自我介紹呢。”
孟昱一臉的尷尬,出人意料的是,陳蓉並沒有反對黃文萍的說法,而是一臉期待地看着孟昱。孟昱便道:“我是湘省寶慶人,現在湘省師範大學讀書,學的是數學專業。我也是去秦都市。不過,我的目的地是市郊秦縣的遇仙山。”
黃文萍看了一眼陳蓉後,道:“我還以爲你是一個什麼醫科大學的學生,學的是中醫呢。我看你能用鍼灸救人,是祖傳的醫術嗎?”
孟昱搖了搖頭,道:“是一個師父教我的。”孟昱心想,“萬山就是我的師父啊,兩千年過去了,也不知能否找到萬山、萬方、或陳昭昭的一絲遺蹟?”
陳蓉滿臉好奇地問:“我在網上看到有人說中醫是僞科學,你怎麼看?”陳蓉的聲音如黃鶯出谷,煞是好聽,音量也比黃文萍的低了幾個分貝,看來是一個文靜的人。付慶月和黃文萍似乎也對這問題感興趣,兩人也都看着孟昱,等他的回答。
孟昱想了想,道:“中醫的基礎是陰陽五行。中醫先把五臟肝、心、脾、肺、腎各定一個屬性,如肝屬木,心屬火,脾屬土,肺屬金,腎屬水。而後用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來表述這五大器官之間的關係。比如,五行中木生火,中醫便推論肝好,心臟就好。又如,五行中木克土,中醫便推論肝不好,則脾也不好。如果你承認五行相生相剋的理論,又承認五臟的屬性,那麼,中醫理論還是很有道理的。但有人就會問:憑什麼火一定要生土?氫氣燃燒還產生水呢。
”
孟昱見衆人滿臉的驚訝,便道:“我胡亂說的,你們就聽聽算了,不要當真。”
黃文萍卻一本正經地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如果不是聽你這麼說,我怎麼也不會這樣去看中醫理論。”
付慶月卻轉移了話題道:“我倒是很奇怪孟老弟爲什麼要讀師範大學呢?我看你的面相,以後是要當大官的。”
孟昱還沒來的及答話,黃文萍便開玩笑道:“我們才見一個神醫,現在又見一個神棍了。”
付慶月知道黃文萍在開玩笑,也不惱,而是正而八經的道:“我也隨一個師父學過一點面相學,也就是看相算命。我看孟老弟最近有奇遇,面相由此有過大改變。從孟老弟現在的面相來看,孟老弟以後在仕途上的前途,未可限量。”
黃文萍聽得“咯咯”直笑,孟昱心裡卻很吃驚。自己最近確實有奇遇。如果穿越千年一來回,還不算奇遇的話,那麼,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能稱之爲奇遇?只可惜,孟昱這奇遇是不能和他人分享的。
孟昱便笑道:“我哪有什麼奇遇?我的家境不好,先父早逝,母親一人把我拉扯大。讀師範大學政府有補助,這對我來說,是無可奈何的選擇。好在我好爲人師,我的志向就是當一名老師,這無可奈何的選擇就變成了正合我意的選擇。”
三人聽了孟昱的話,不由地肅然起敬。黃文萍道:“孟昱,你好了不起。”
孟昱一愣,反問道:“我有什麼了不起了?”
黃文萍道:“你敢直言你的家境不好,這就了不起。”
孟昱笑了,道:“家境不好,又不是什麼醜事,爲什麼不能直言?”
黃文萍道:“現在的人,個個愛吹。你沒見剛纔那林冰?家裡出了個廳級幹部,還是祖父那輩上出的,就自吹爲家學淵源。英雄不問出生,可惜現在很多人不知道這個道理。有些人自認爲有了個好爹,自己就牛逼了,真正應了虎父犬子那句話。”
孟昱連忙道:“打住。我只是說我的家境不好,我並沒有說我的出生差。我一直以我父母爲自豪。我父親是一個好警察,我母親是一個勤勞善良的個體戶,這出生好得很呢。”
黃文萍橫了孟昱一眼,道:“你這出生啊,在狗眼看人低的人的眼裡,簡直就是出生貧農啊。”
陳蓉笑道:“看你倆這杆擡的。孟昱的出生好壞的標準是父母人品的好壞,文萍的出生好壞的標準,是父母財富的多少,權勢的高低。兩人的標準不一樣,爭有什麼用?”
付慶月道:“可惜,文萍的標準,纔是這世俗的標準。不過要我說,什麼標準都不要。出生好壞,和本人無關,因爲那不是他能控制的。”
三人都鼓掌稱好。黃文萍打趣道:“也就是你這億萬富豪的公子才能說這話。這話由旁人說了,肯定被鑑定爲裝逼啊。”陳蓉聽了“裝逼”二字,不由地臉紅了,她伸手到桌子下,輕輕地掐了一下黃文萍,似乎在提醒她說話淑女點。
付慶月見黃文萍說起“億萬富豪”時,臉上並無豔羨或巴結的表情,心裡不由地嘀咕:“這女子到底有什麼來歷?我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付慶月便笑道:“這是一個拼爹的年代。孟昱的父親是警察,我的父親是億萬富豪,那你倆的父親呢?”
黃文萍橫了付慶月一眼,道:“我父母都是公務員,陳蓉的父母也都是公務員。我們倆家都是爲人民服務的。”隨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付慶月一聽,心裡默默地把華國姓陳和姓黃的省部級以上的知名高官過了一遍,心裡有了底,但不漏聲色地道:“爲人民服務好!孟老弟以後也是要爲人民服務的。”
孟昱見話題繞了一圈後又回到自己身上, 便想把話題引開,於是開玩笑道:“付兄,你口口聲聲說我要當官,那麼,你就要支持。人們都說當官的要有政績,其中最大的政績就是發展當地的經濟。而要發展經濟就要有投資。這樣吧,如果我以後當官了,你就要來投資助我。我的官當到哪裡,你的投資就跟到哪裡。怎麼樣?”
陳蓉道:“好啊。我和文萍就爲你們做個見證。”
孟昱笑道:“瞧我們這吹得,就好比一個摩天大樓,還沒破土動工呢,我們已經在討論樓頂的空中花園要種什麼花了。”
付慶月卻不答話,又仔細地打量了孟昱一會兒,纔開口道:“孟老弟,你是在開玩笑,可我是當真的。兩位美女作證,以後你孟老弟的官當到哪,我的投資就跟到哪,希望孟老弟到時要給我政策上的優惠纔好。”
孟昱見付慶月說得認真,心裡不由地犯了嘀咕:“莫非我真有當官的相?”轉而一笑,心想:“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人生難料,自己做好每一步就行了。”便道:“好啊。我係有一位師兄,現在米國教書。他說在大學的時候,他最討厭的就是英語和計算機。可人生難料,他現在天天用英語教計算機。我現在的志向是當一位好老師,不過,誰知道以後呢?也許我以後真的就當官了。付兄,我不會是個貪官吧?這面相上能看出來嗎?”
付慶月還沒答話呢,黃文萍便道:“你如果是貪官,陳蓉的爸爸決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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