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有獨鍾司少的心尖獨寵
“你……你這個……”陸蓉被顧音寧一番話嗆得就差沒一巴掌甩過去了。
氣死她了,這個沒教養的臭丫頭,真是要氣死她了!
很快,陸蓉一手扶上了自己的胸口,臉上當即要流露痛楚之色。
就在那電光火石千鈞一髮的瞬間,顧音寧手頭的一次性水杯猝然間輕‘咚’一聲,直直墜落到了地面。
與此同時顧音寧咬緊了自己的下脣,不過眨眼功夫便“碰”一聲倒地上了。她的左手蜷縮難受地抓着光滑的地面,右手則護住了心口,頭髮亂糟糟的,遮住了她大半邊臉。
微不可聞的痛吟聲從她脣角溢出,她在地上痛苦地掙動了一陣,好一會後才低低喊道:“宸,我疼,好疼……”
司弈宸早已經蹲下了身,幾次試探着要安置住她,可無果。
刻不容緩地,這下他一把抱起了她往外衝去。
顧音寧渾身無力的,由着人揉捏。
陸蓉還來不及上演的博同情戲碼,於是就這麼胎死腹中了。
是了,聽說那個姓顧的臭丫頭有心臟病,不會是她剛被刺激了所以發病了吧?
發病了好,病死了就更好!省得她在面前礙眼,還耽擱了語心的後半輩子。
等等!
不行!
若姓顧的真有個好歹,司家不會把這筆賬計他們江家頭上了吧?
這些個豪門中人的脾氣她還不理解麼,好面子!甭管他們相不相得中姓顧的,可她知道,要是姓顧的出了事,他們勢必會來找她江家討說法的,哪怕只是做給外人看也好。
司機已經開了車到大廈門口,司弈宸一上車便叮囑譚叔快點開車。
顧音寧冷不丁握住了男人的一根食指,討好一樣地呢喃:“大少爺。”
“別說話了,我們先去醫院。”
“我要說。”顧音寧推了推他,打算自己坐好來。
“還不老實!”司弈宸這個叫牙癢癢的。
“大少爺,我沒有心臟病發,我只是不想江夫人藉着年紀大毛病多的藉口要挾人才裝作發病的。”他不讓她說她也得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等到了醫院,那事情才真叫大條了。
司弈宸擒住了她的下頷,雙眸深沉地注視她,足足過了有兩分鐘,他才擰眉道:“我知道你不是心臟病。”
“那你還……”顧音寧想說他還緊張個什麼勁兒。
“我只是想提醒你,司太太,下回不要再在一個心胸外科醫生面前裝心臟病,這樣做是班門弄斧,此其一。第二,你不是胃不舒服嗎,醫院還是要去的。”
“你怎麼知道的呀?”顧音寧這才揉揉肚子坐到旁邊。
她的胃確實有些疼,往常也沒出現過這情況,她本來還想着等等看,要嚴重了再決定看不看醫生好。
司弈宸只是淡淡一瞥她,一手敞開。
顧音寧於是乖覺地靠他懷裡,由着男人摟住她。
“大少爺,你生氣啦?”一路沒聽司弈宸再說點什麼,顧音寧臨下車時勾了勾他的衣袖口。
男人強橫地瞪她一眼,隨即抱起她往醫院裡走了。
接診顧音寧的醫生看樣子是司弈宸的舊識,沒多久他便給顧音寧開了藥:“輕微胃痙攣,不大礙事,開點藥給你,就在這吃一包先。要是回去了症狀沒消退,就晚點再吃包藥。”
年輕的白大褂話落將藥方遞給了司弈宸:“拿藥去。”
司弈宸倒是任勞任怨。
而顧音寧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着,白大褂給她倒了杯水。
來醫院就診的人多,顧音寧也不需要什麼特權。
她其實不喜歡醫院這種地方,一點都,不喜歡。
若不是司弈宸要求,她興許會更願意自己捱過這陣子腹痛,而不願意嗅着消毒水的氣息。
司弈宸回來後將藥拆了一包:“張嘴。”
顧音寧聽話地把藥吃下去了。
陸蓉在司弈宸的辦公室裡坐了一會,沒見辦公室的主人回來,她也便拎了包要走人了。
臨走時忽然定住了腳,她躡手躡腳便要往司弈宸辦公桌的方向靠近。
沒少聽丈夫說弈宸這小子有本事,她倒是要看看他都在忙些什麼。
一手伸向了書桌上的文件,沒等她拿到手,猛不丁一道清心寡慾的女音響起了:“江夫人,剛剛總經理給了我電話,說讓我看看您離開沒有,沒有的話讓我送您下樓。”
陸蓉覺得自己也沒做什麼犯法的事兒啊,可她怎麼這麼心虛呢?
悻悻然回過頭,她也不看季恬,直接便道:“走吧走吧。”
“對了,姓顧的怎麼樣了,情況嚴重嗎?”路上,陸蓉忍不住開口問。
方纔司弈宸抱着顧音寧急忙離開那一幕,季恬自是有看到的。
“江夫人,總經理沒說。”
“沒說?沒說你就不會問一下啊?”陸蓉這會有點看誰都不順眼的意思。
季恬還是毫無情緒的模樣:“江夫人實在擔心少夫人的話,我可以打電話問一下情況,至於總經理接不接,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陸蓉翻了個白眼:“算了,犯不着,要問我自己不會問啊?”
季恬不再搭腔。
司弈宸沒有再帶顧音寧去錦航,而是送了她回家。
白大褂給開的藥裡有助眠的成分,上車後沒多久顧音寧便睡着了。
一直到司弈宸將她放到牀上,也沒見她醒來。
江語心哭鬧着把桌上的東西一推,全推地上了。
地球儀被一本重重的福爾摩斯探案集壓得異位,玻璃獎碑應聲而碎,電腦花了屏。
陸蓉推開女兒的房門時,就見房內是亂糟糟的一片,連一塊下腳的地方都尋不到。
“語心,你這是在做什麼?”陸蓉這人最見不得屋子裡亂騰,她中學時學了句諺語叫“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打那之後,她就把這話奉爲人生信條了。
在她而言,這話可以理解爲自己的屋子不收拾乾淨,不給人留下個好印象,別人怎麼放心把更重要的事情交代給你。
另一層意思則是,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你還能怎麼在貴婦圈裡揚名立萬,讓別人羨慕嫉妒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