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現在很閒,最起碼今天很閒,她跟劉若熙一起到的辦公室,手中還提着幾個服裝袋子,看來,她們是去逛街了。此時的方姐臉上有了笑紋,好像還做了頭,人又顯得精神煥發了。進門後,她饒有興趣的看着我,道:“怎麼想起給熙熙打電話了?”
我苦悶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有點事兒想問她。”
方姐坐在沙發上,甩掉鞋子,雙腿搭在茶几上,很是放肆的說道:“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給我倒杯水。”
方姐這個人很有點小資情調,喜歡咖啡,尤其是喜歡在幽靜的環境裡,放上一曲淡淡的薩克斯風,慢慢的品咖啡的味道。
難得她有如此的興致,我點開電腦裡的一首曲子,把音量調到若有若無的境界,拿起劉永志他們在這兒談本子時候買的一瓶子速溶咖啡,挖了一勺,放進紙杯,接了水遞到了她的面前。
拿紙杯喝咖啡,有點焚琴煮鶴的糟蹋斯文,可我這兒確實沒有瓷杯,也只能給她弄點這個了。熱氣在杯口嫋嫋升起,方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閉上眼睛,好像在回味咖啡的味道,很久才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笑,道:“你小子就是不知道好歹。熙熙不在,大姐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婚姻啊,跟別的不一樣,平平淡淡纔是真。那個宇文倩,我沒見過,但聽熙熙說過,很能玩,家裡有錢,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你覺得以後會幸福嗎?現在,可能有那份激情,但以後呢?熟悉了,彼此的醜惡都擺在了對方的心中,你們的愛情靠什麼維持。熙熙是個很踏實的人,而且,你們兩個有夫妻相。別以爲夫妻相是迷信。蘇錫,馬林對這個研究了六年,得出的結論就是,擁有夫妻相的人,性格互補,婚姻幸福。。。”
我真想問她一句,你和周正方幸福嗎?但這句話太傷人了,這等於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但要不打斷她的話,我又覺得彆扭,真的按她說的去做了,那我成什麼人了,忘恩負義,負心薄倖。道:“姐,你覺得檢察院還會找我的麻煩嗎?”
方姐微微的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別做藥了,做這個,說不清什麼時候,就會出事兒的。”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電視劇不賺錢,藥品也停了,我現在都不知道幹什麼了。姐,你說這次是不是有人針對我的?”
“這個我就說不清了。一般情況下,沒有確鑿的證據,檢察院不會隨便的抓人的。我跟他們說的時候,他們好像並沒有拿到什麼有力的證據,否則,你也不可能就這麼出來了。”方姐思忖着說道。
檢察院肯定早就有舉報李翰的信件,以前沒人管,現在檢察院突然的出手了,不是宇文遠志的主意還有誰呢?他就是想毀我。我的心情又壞了起來。
“我說。。。”方姐又說話了。
“姐,我還有點事兒,您先在這兒玩吧。”說着,逃也似的,跑出了辦公室。
她再說,也是那幾句話,但我又不能不聽。既然不願意聽,那只有逃了。
監控了宇文遠志的電腦之後,我順手用宇文遠志的郵箱給小嬌發了一個郵件,郵件裡捆了一個木馬,自然也就監控了她的電腦了。小嬌長的並不是很漂亮,但卻很有女人味。長髮,杏眼,嘴巴略大,但大的性感,嘴角有一顆美人痣,點綴出了她的個性。
在外面的車內,我又撥了劉若熙的電話。
“什麼事兒啊?”此時的劉若熙說話之時,又回覆了平淡。
“我覺得我被抓的蹊蹺,唐怡走的時候,都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她說她先回家呆幾天,如果你出來了,讓你給她打電話。她家的電話是67XXXXXX。如果做藥不行,我看就別做藥了,這幾天,那個廣告談的差不多了,實在不行,咱就幹影視這一塊得了,免得整天提心吊膽的。“劉若熙的話語裡呆着關心和安慰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踏實了下來,我害怕的是唐怡被抓,現在,她沒事兒,只是回家躲災去了,那就好說了。如果是宇文遠志搞的鬼,這一段時間,檢察院肯定還會盯着我,只要我不到醫院出面,他們也拿我奈何不得。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恩,我想先把藥品銷售放一放,你那邊就多費心吧。熙熙。。。”說到這裡,我頓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該跟她挑明瞭,但現在已經成這樣了,我不說也得說,否則,將來,我和劉若熙都尷尬。我用裡的揪了一下鼻子,道:“方姐這兩天挺開心的。”
“是啊。”劉若熙不明白我要說什麼,只是隨便的應付道。
“她似乎很想做媒人,可是,你也知道,我跟宇文倩。。。”
我還沒說完,劉若熙就打斷了我的話,道:“對不起,我還有事兒,你要沒別的事兒,我就掛了。”她說完,根本就不等有我有任何的反應,直接的把手機給按了。
這兩天,這丫頭的脾氣見漲。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雖亂,但卻有一絲自豪。女人鍾情於自己,尤其還是一個美女,無論怎麼說,都是一件值得自尊心得到滿足的事兒。
我沒有給唐怡打電話,直接的把車開到了一家網吧的門口。在網吧內,找了臺機子坐了下來。重新申請了一個QQ號,加了那個叫齊嬌女人的號碼。
她是北X大信息工程學院自動化系的大三學生,喜歡周杰倫的歌,因爲電腦上存的全是他的曲子,有點小文采,經常的寫一些傷感的日記。言之無物的那種,只是記錄心情,風花雪月的心情。
她的QQ名字叫颶風中的玫瑰。看來,還是一個有報復的女人。
“你好,我是曲一恆,剛到北京,有時間,你幫我聯繫一下同學,大家在一起聚聚。”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齊嬌很冷漠的給我回了一句。
“你不是齊嬌嗎?”我回道
。
“是。。。。。。可是,我沒有同學叫曲一恆啊。”齊嬌有點不自信的說道。
“打擊我是不是?你就是長的漂亮點,也不能這樣啊,把老同學都給忘了。好好想想,初中,咱們不是一個班。那時候,誰站在路邊,唯唯諾諾的看着你,想跟你說話,又不敢靠近。”
齊嬌沒有回話,大概在思索着,那時候到底有沒有一個暗戀她的男孩子。
“別想了,那時候,我學習不好,長的也矮,你肯定不記得我了。我正在海淀附近,你們學校門口有個名典咖啡,過來見了你就知道了。我在那兒等你。”打完這幾個字,我關掉了QQ,鑽進了名典咖啡的二樓。
舒緩的音樂,配上香濃的咖啡,營造出了小資的情調。我不喜歡咖啡,但不代表我不喜歡這裡的環境。一個有圍棋棋盤的桌子上,我隨手抓起了幾粒棋子,往上面點着。
我的棋藝很臭,屬於臭不可聞的那種,只知道把子兒圍住,就算贏了。但現在是打發時間,也就附庸風雅的下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門口才出現了兩個女人,一個是齊嬌,另一個不認識,戴一副黑框眼鏡,顯得頗爲保守。齊嬌上身穿淡綠色的小褂,下身是一條乳白色的牛仔褲,長髮披肩,眉毛拔的很細,一雙杏眼掃着大廳,大概在找她那所謂的同學。
顯然,她有點失望,因爲大廳裡,只坐着三五個男人,而符合所謂同學條件的只有我一人,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只停留了一下,就挪開了。轉身想走。
“這兒。”我露出自認爲還算是陽光的笑臉,站起身來,衝她們招了招手。
“你是曲一恆?”她有點疑惑的問道。
“恩。喝點什麼?”我把椅子稍微的向外拽了拽,把她們二人讓到了沙發上。
“藍山,謝謝。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是那個班的?”齊嬌用她的家鄉話,帶着點歉意的說道。
她要是有印象了,那才叫有鬼了呢。我笑着說道:“完了,我以爲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最起碼也應該看着我臉熟吧,沒想到。。。”我說到這裡,搖了搖頭,道:“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吧,都過去六七年了。那時候,我就只有一米五多,瘦的跟個猴似的,很多人見了我,都說我變了很多。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我這男的也在變,而且都說我現在是個帥哥了。”
齊嬌抿着嘴微微的一笑,如雍容的牡丹,給人一種富華的韻味。
“你現在過的怎麼樣?”我盡力的迴避着談以前的往事兒,因爲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以前有過什麼樣的經歷。
“還行,你呢?”
“我?唉,一言難盡啊。說起來,就眼淚汪汪的。我是被迫少小離家,現在,鄉音都快忘掉了,唯一沒有忘掉的就是你那時候的樣子。對了,來的時候,我給你帶了點禮物。”說着,從包裡拿出了一條項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