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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官場方面,吳桂芳對於李炎卿的這份呈文顯然十分滿意,接到呈文後不久,就把李炎卿罵個狗血噴頭。(頂)(點)().說他牧守無方,又膽大擅權,居然不待廣西方面來員,就自行處置廣西亂賊,壞了殷總督的佈局。此事下不爲例,不可再犯。又看守不嚴,致重要人犯死於大火之中,理應嚴懲,非罰俸半年不足以懲其罪。
是啊,下不爲例,不可再犯。這就是說,這次的事,根本不叫事,或者說,李炎卿這種處理方法吳巡撫很高興。至於罰俸半年,他堂堂香山正堂,如果還指望俸祿過活,就太丟人了。這種懲罰,說白了和沒罰一樣。
這些紙面的處罰是虛的,石家的田產鋪面,以及那些糧食浮財,全作爲陣亡公人的撫卹及傷者的藥費,由李炎卿全權安排發放,這纔是實的。除了這一條,甚至從省裡下文,從廣州武庫裡撥發了一批軍械下發到香山,用來武裝香山縣的公人捕快。
撫卹湯藥由府裡出了,花惜香手下有的是俠少,想要補充一支捕快隊伍十分容易。洪四妹聽說自己男人吃了虧之後,二話不說就選拔了四十名精壯漢子派回香山來做李炎卿的衛隊。眼下又有省裡發下來的正規軍械,香山公人的實力恢復的很快。
至於廣西人用來購買大炮所用的贓款,李炎卿一分不少,如數上解,決不曾漂沒一文。那些存了多日的假黃金一塊都不少,都送到了省裡。假珠寶製作不過來,他甚至自掏腰包。將市面上的低價珠寶掃蕩一空,全都運往省裡。高風亮節。可稱爲官場典範。
石寶山私制的錢幣也作爲購炮款上交廣州,那些銅料卻都被李炎卿留下。私自運往了澳門。卜加勞鑄炮急需銅料,有了這大批銅,就能鑄一批銅炮。這些銅炮等運到夷州,對付西班牙人就更有把握。
要錢有錢,要兵甲有兵甲,自己的那些黑錢全都洗白,還有美人陪伴,李炎卿還有什麼可愁的?柳葉青順利生了個男兒,爲李家再添一丁。也算的上喜上加喜。
他整日流連於脂粉陣中,說不出的愜意。衙門的大小公事,秦蕊珠處理的井井有條,不用他操心,這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羞羞羞,就知道欺負我們。”柳葉青整個人都像被抽了骨頭一般癱在李炎卿懷裡,任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作惡。懷了身子之後,兩人就很少親熱,這回總算是可以徹底放開。連着幾天。兩人就彷彿回到了重逢時那樣,成天膩在一處。柳葉青整個人就像泡在蜜罐裡,從心裡甜到身上。
她房中佈置十分簡單,不過是幾件兵器。一張強弓,看着充滿了江湖味道。按她自己說法“當初就想着嫁個有出身的男人,不再舞刀弄槍。可是眼下做了姨太太。卻又不想把兵器放下。我這身功夫就我最大的特色,若是沒了這個。還不成了那什麼泯然衆人?”
李炎卿的幾個愛妾各有勝場,八仙過海各施手段。爲了讓李炎卿多記住自己一些。倒也是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
她在愛郎懷中扭了一下身子“師姐說了,你還是有時間去寶珠那看看,我知道,你不是太喜歡她。但是你不能冷落了她啊,那丫頭人挺好的。咱的孩子她天天看着,弄的好象她纔是孩子親孃似的。再說眼下巡按快到了,咱們離不開士紳大戶的支持,這樑家,可是咱香山第一大戶啊。”
花惜香的心思確實沒錯,眼下陳家在監獄裡,整個香山的宗族勢力,基本都在樑家掌握之中。可是李炎卿卻是捨不得柳葉青,笑道:“瞧你說的,我去她那就像你不吃醋似的。”
柳葉青皺了皺眉毛“說不吃醋是假的。可是誰讓大家都是你的妾室呢?鬥倒了她,換來個更狠的,我不是自己找倒黴麼。既然她叫我一聲姐姐,我喊她一聲妹妹,我也得爲她考慮考慮。這個丫頭啊,膽子小,心思重。我前幾天看見,就連那伺候她的丫頭,都敢背地裡欺負她。你若是不給她做主,她的日子就沒法過了。你趕緊過去哄哄,別讓這小丫頭成天愁眉苦臉的。”
“丫鬟敢欺負她,那些人活膩了?”
柳葉青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些女俠心思多着呢,都想爬上你的牀,做你的枕邊人。她們不敢和我爭,自然就想想着欺負樑寶珠那個老實鬼,好讓自己去搶她的位置。誰讓樑家內宅沒人呢,受氣啊。你趕緊過去,多哄哄她,別忘了她是你搶來的。將來若是打起了官司,說不定還要指望她爲你說話。”
樑寶珠房內,這位膽小的美人,正笑着逗着兩個小孩子,邊逗邊道:“小寶貝,姨娘對你們好不好?你們要記得啊,將來要和姨娘親一些。你們的娘沒事總欺負姨娘,長大了記得替姨娘撐腰。還有啊,千萬不要學你爹爹。”
柳葉青的兒子與洪四妹的那個兒子,是內宅的一對活寶,人見人愛。尤其樑寶珠,她簡直就把這對活寶當做自己親生的一樣。兩個孩子在她的逗弄下,也是陣陣大笑。小腿有力的蹬着,用手努力的抓向樑寶珠的手指。
“這孩子像我。知道跟漂亮的女人親近,誰好看,他就愛衝誰笑。”李炎卿忽然出現在後面,將樑寶珠的柳腰一攬 “你既然這麼喜歡孩子,就乾脆自己生一個吧。”
樑寶珠嚇的驚叫一聲,才發覺是自己的丈夫,臉上一紅。她與李炎卿之間並沒什麼感情,更多的只是身體上的交流,而無心靈溝通。兩人在興趣愛好,爲人處事各方面差距太大,彼此之間沒什麼話說。
李炎卿的笑話和故事,樑寶珠不太喜歡,而樑寶珠傷春悲秋之作,李炎卿也看不大懂。二人之間除了那男女恩愛外,基本也沒什麼可談的。
不過這確實是個恩物啊,一想到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膚,和那輕易就能滿足的體質,和她那溫柔如水的性格,李炎卿在她的耳垂上親了一口“這幾天有沒有想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