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林綿覺得自己都要昏昏沉沉的睡去的時候,聽到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她擡眸看去江以寒手上拿着一個盒子慢慢的在樓梯上走着,表情肅穆。
他手上的東西,應該不一般。
江以寒手捧着一個盒子再次坐在了林綿的身邊,削薄的嘴脣緊緊的抿成一條線,抓着她的手慢慢的摩挲着光滑的類似於牛皮質感的盒子表面,一句話都沒有說。
異樣的安靜,就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
看來這裡面的東西,對江以寒意義非凡。
這樣的表情還是在她看到他站在江曾妄的墓碑前的表情,十分肅穆嚴肅。
過了一會,江以寒抓着林綿的手的動作停下,輕輕的把她的手放在她的裙襬上,隨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箱子一角。
林綿看着箱子裡的東西,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只見裡面整齊的放着一隻白色的平底鞋,光面的皮質十分又質感,尖尖的鞋頭,沒什麼多餘的裝飾,卻是那麼的高貴,甚至可以甩掉那些在客廳的裙子首飾什麼的好幾條街。
實在是太美了。
“喜歡嗎?”江以寒擡眸看着林綿的表情,啞聲問道。
“嗯,好看。”林綿看着那個平底鞋,發自內心的說道。
“這是我父親的作品,本來是爲了我母親製作的,不過後來他被毒,這雙鞋也就留給了我。”江以寒坐在沙發上,轉身摩挲着放在他們中間的鞋子,眸光越發深沉。
他的父親說,遇到重要的人,就把它送出去。
“原來是這樣。”林綿應着,果然是跟江曾妄有關的。
“嗯,那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江以寒伸手把盒子往前推了推,擡眸看着林綿,眸光快速的閃過一些什麼東西。
林綿看着他,微微恍惚,並沒有捕捉到。
“嗯?”江以寒見她的表情有些恍惚,挑眉再次問了一遍。
“好。”林綿這纔回過神來,伸手用指腹摩挲着高跟鞋的皮面,高級的觸感讓她的指尖微微發涼。
這絕對是個上好的設計作品。
看來江曾妄當年可真是個才子。
林綿在心裡感嘆着,面前的鞋子忽然被江以寒拿起來,他俯下身去微微的捧着林綿的雙足,替她脫去傢俱鞋,露出一雙白皙的腳來,他伸手慢慢的套上去,心裡隱隱約約的有些期待,又有些擔心。
若是不合腳呢。
江以寒慢慢的把鞋子抵在林綿的腳上,手腕跟着轉動起來,“咔噠”一聲,林綿的腳剛好能套在這個鞋子裡綿。
果然,是合適的。
見狀,江以寒心裡大喜,手指慢慢的在這雙漂亮的腳上滑動,她穿上去,這個鞋子好像更加有魅力了。
林綿看着他給她穿鞋,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便低眸問道:“好了嗎?”
江以寒回過神來,站起身子坐在了沙發上,看了一眼林綿點點頭:“嗯,到時候你就穿着這個跟我去晚宴吧。”
“好。”林綿點頭道,低下頭看着這雙鞋子,心裡感慨,確實是個藝術品。
“嗯,你不是困了嗎?先睡一會吧。”江以寒伸手把林綿的頭攬在自己的懷裡,啞聲道。
“好。”林綿點頭,靠在男人的懷裡便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就這樣,她睡了一會,又在半夢半醒之間吃了個午飯,再次睡了過去。
直到夜色悄悄的籠罩了這個城市,蕭亞這才進來頷首道:“少爺,該走了。”
江以寒在林綿的身側坐了一個下午,時不時的瞧上她幾眼,聽罷也沒擡頭,依舊在看着林綿,眼神寵溺無比。
小東西睡着的樣子還真是乖巧。
“少爺……”蕭亞頷首着再次開口。
聽罷,江以寒這才擡起頭,臉色陡然一變,冷聲道:“我知道了,車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蕭亞應着。
就等他了!這個點已經遲到了晚宴的半個小時了,少爺還是不急不忙的。
聽罷,江以寒眸子一沉,俯下身子利索的打橫抱起林綿,大步向外走去:“走!”
“是。”蕭亞趕緊跟上。
林綿感受到身體的懸空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是籠罩在黑夜中江以寒藉着月光的江以寒的側臉。
怎麼了?
“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去還要時間。”江以寒頭也沒擡的說道,來到了車前。
江總的心也太大了吧!
跟在後面的蕭亞不由得嚥了咽口水,卻還是上前一步給江以寒拉開車門,江以寒抱着林綿很快就坐在了車裡。
林綿半躺在江以寒的懷裡,大腦一片混沌,雙眼有些睜不開。
“再睡會。”江以寒見她這幅樣子,像個沒有睡醒的小貓咪,嘴角不由得勾起笑容,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再睡會吧。
這麼一想,林綿再次進入了睡眠。
直到她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燈紅酒綠的燈光。
應該是到市中心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定了身體,伸手下意識的扒拉着江以寒的胸口,擡頭向窗外看去,果不其然,高樓大廈亮着各色各樣的燈光,穿着西裝的白領和一些小販從人行道里穿梭着。
她想想,好像好久沒有來熱鬧的地方玩過了。
“醒了?”江以寒坐在坐墊上,心口被她扒拉的癢得慌,忍不住擡眸看去,一襲白裙女孩靠在窗口,美的像是一副畫一般。
他承認,他心動了。
“嗯。”林綿回過頭來,黑白分明的眸子還帶着剛睡醒的朦朧,聲音也摻雜着微微的鼻音。
像個小奶貓。
江以寒不禁勾脣,伸手把她再次拉在懷裡,忍不住低頭吻上她飽滿圓潤的脣,大手覆蓋在她纖細的腰身。
正在前方開車的蕭亞自動忽略了這個畫面。
林綿躺在他的懷裡,被吻的全身虛軟,臉上的溫度也開始蒸騰起來了。
過了一會,意識到她要喘不過氣來了,江以寒才念念不捨的放開她,只見她滿臉通紅,嘴脣也因爲充血而通紅。
“不錯,腮紅和口紅都有了。”見狀,江以寒的脣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一隻手捏了捏林綿的臉,啞聲道。
他說的都對。
林綿本來就是剛睡醒的狀態,再加上被他怎麼一親,全身更是沒什麼力氣,乾脆癱軟在了他的懷裡,只好在心裡無語。
很快,蕭亞就把車開到了華橋酒店,這一次是贊助商是包下了整個酒店,可以想象這個晚宴的盛大。
“好了,林小姐,江總,可以下來了。”蕭亞停好車後,下車打開車門頷首道。
“嗯。”江以寒微微點頭,轉眸拉起了林綿的手,攙扶着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