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池涼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嗓音冷冷淡淡的說道:“他挺在乎他娛樂集團旗下一個女明星,或許你扣那人,談什麼買賣都有餘地。”
橙歡,“……”
這是徹徹底底把蔣蔚給賣了啊,雖然池涼沒有提女明星是誰,可她隱隱約約覺得說的是茜茜呢?只有在茜茜面前,蔣蔚那萬年冰山臉纔會有情緒。
她忍不住掐了男人的手,湊到他耳際小聲問,“你這麼賣蔣蔚,他會不會跟你翻臉啊?”
男人靜默了一瞬,點頭,“應該會。”
橙歡,“……”
站在他們身後的蔣蔚走了過來,站在池涼麪前,脣邊掠起涼薄的笑,“池涼,你他媽真夠可以,爲了你的手下,賣老子?”
十幾年的兄弟情真特麼扯淡!
相比蔣蔚的憤怒,池涼顯得沉靜淡漠,有些漫不經心的道,“你最近太閒了,幫你找點事情做。”
看點話劇還要買票呢,他跑來看戲不需要代價?
蔣蔚,“……”
他竟無言以對!
這廝真欠打!
一旁,丹麥爾看着這慕冷笑,“剛纔還誇你們兄弟感情好,這就翻臉了?”
“閉嘴!”蔣蔚有氣撒不了,回頭陰惻惻的盯着丹麥爾。
丹麥爾聳了聳肩,不做聲,默默的看好戲。
蔣蔚掏出煙點燃一支,半眯着眼看向丹麥爾,“既然丹少想玩,那我也參與,這渾水都淌了,總不能白跑一趟。”
“爽快!”丹麥爾拍手鼓掌,挑眉看向他和池涼,“我這裡是堵場,來了肯定是要玩幾局撐撐場面的。”
“怎麼玩?”池涼沒了耐心,脣角勾起鄙夷的意味,“一個大男人,能別磨嘰?”
男人看向橙歡,笑意充滿玩味,“叫你女人上,接替你未婚妻繼續跟這些人賭,如果今晚能贏了那四千萬,這件事情就一筆勾銷,你的未婚妻我絕不扣留。”
池涼弟弟淡淡的道:“讓一羣賭徒和一個女人賭,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丹麥爾勾脣笑着,“那就讓我的女人跟她玩,別說我欺負人,我是正經的生意人,名聲還是要的。”
話落,他對着身邊的保鏢開口道:“去把我女人馬子叫過來。”
沒幾分鐘,一個穿着性感的高挑女人走到了丹麥爾的身邊,長得很……嫵媚,可一雙眼很精明,她勾起性感的紅脣,與丹麥爾當場吻了吻。
池涼低頭看着懷裡的女人,“有信心嗎?”
橙歡仰起頭,瞪大眼睛,“我只會一點點……”
那女人看樣子就是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場子裡混得遊刃有餘,況且還是丹麥爾的女人,她賭牌哪裡能跟人家比,這不是找輸嗎?
男人擡手揉了揉她的細發,“沒事,你儘管放手玩,我會在你身邊。”
橙歡,“……”
三千萬啊!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男人究竟哪裡來的勇氣讓她上?
她靜默了一瞬,看向丹麥爾的眼神有些諷刺,“丹少,你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我一個新手你讓我和她賭?”
丹麥爾眉梢挑起,“那不然你就和這桌子的老爺們賭?池少的未婚妻可比你有膽量,雖然現在醉得不省人事。”
橙歡冷漠的盯着他。
她見過不要臉的男人,可沒見過像丹麥爾這麼賤又不講理的男人。
池涼擡手安撫她,看着丹麥爾時,眼底淡漠平靜,“就這麼定了。”
見他這麼淡定波瀾不驚的模樣,丹麥爾微微挑眉,摸不準他的心思,“OK,但我還有個條件。”
池涼冷眸看着他。
“如果你的女人輸了,把她留下。”丹麥爾眸光落到橙歡臉上,笑得很邪魅,“橙醫生畢竟曾經救過我一命,真要是輸了,我也不會拿她怎樣,頂多讓她以身相許一夜。”
他說的這個女人,自然說的是橙歡。
他雖然對別人睡過的女人沒什麼興致,可池涼的女人嘛……
橙歡臉色沉冷,一雙眸凌厲的盯着他,眼裡是憤怒,恨不得把他給戳得稀巴爛。
池涼突然嗤笑一聲,挑眉,冷冷淡淡的回道:“你的女人要是贏了,宋曼給你,你想染指橙歡,除非想身上那三條腿都廢了。”
橙歡,“……”
丹麥爾,“……”
賭局開始,池涼牽着橙歡坐在了牌局上。
還沒開始,橙歡已經緊張得手心冒汗。
三千萬的賭局,她真怕自己給池涼拖後腿,讓局面都被丹麥爾那個混蛋拿捏在手上。剛落座,她眸光掃向旁邊桌子上,已經醉得人事不省的宋曼,眉心蹙起,心情糟糕透了。
丹麥爾的女人自信落座,盯着對面的一男一女,嬌聲輕笑,“橙小姐,不如我先讓你兩張牌吧。”
橙歡擡眸,見她始終有意無意的盯着自己的男人,臉色淡漠,“不用。”
第一局,橙歡打得很慢。
她不擅長玩牌,面對一個高手,每出一張牌都要思考,算牌,一局下來已經是二十分鐘左右。
女人倒是沒有爲難她,只是笑意中多了幾分輕浮。
第一局,無疑是橙歡輸。
見她緊張,身邊的男人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輕聲道:“別緊張,放開玩。”
雖然不缺錢,但也不能……讓她這麼燒錢吧!
橙歡喝了口水,微微吐了口氣,開始第二局。
池涼的女人和丹麥爾的女人玩牌,可是件新鮮事,場子裡的人都不玩了,紛紛站在幾米開外湊熱鬧,再好奇也不敢靠近。
第三輪,橙歡輸……
她的心態有些崩了。
每次出牌都被對方算得很精細,眼看要贏了,那女人連連出牌打壓她,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連着輸了好幾輪,她已經輸得很坦然了,反正也贏不了……
丹麥爾坐在一旁,眯着眼看橙歡和自己女人玩了半小時,已經確定了橙歡根本就玩不過他的女人。
他手指輕挑起女人的髮絲放在鼻子上,摟着吧唧親了一口,“繼續,你要是贏了,老子再拍一條項鍊送給你。”
聞言,女人更帶勁了,沒把都讓橙歡輸得沒有反抗的餘地。
到了後半夜,橙歡有些困了,止不住的打哈欠,她強打起精神,出牌的速度越來越慢,沒次出牌幾乎要等上好幾分鐘。
女人急切想贏,沒了耐性,“橙小姐,你能不能快點?”
橙歡拿着牌,漫不經心的擡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急什麼,今夜的時間還長呢。”話落,她看了一眼丹麥爾,“反正我也贏不了你,丹少既然承諾了要送那你項鍊,肯定不會食言的,早晚的事兒嘛。”
被戳穿了心思,女人有些尷尬,更加的迫不及待想要贏了橙歡,反正橙歡一把牌都沒贏過,她也沒把橙歡放在眼裡。
跟了丹麥爾幾年,玩得早已經得心應手了。
丹麥爾見她遲遲沒有出牌,眉頭微蹙起,“橙小姐,出一張牌很難?”
橙歡撇嘴,剛想懟他,身旁的男人冷漠的嗓音響起,“你要嫌慢,我和你玩?”
“呵。”丹麥爾嗤笑一聲,“當年老子就上過你一次當,你以爲我還會和你賭?”
“那就閉嘴!”
丹麥爾,“……”
這女人可真特麼磨嘰!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後,情況好轉了起來,橙歡連勝了幾把,速度也明顯提高了許多,她趁女人情緒煩躁的時候,趁勝追擊,把前頭輸了一點點追回來。
又過了兩小時,橙歡把牌往桌上一扔,“休息,我累了!”
女人急了,“那怎麼行,說好的到明天早晨!”
橙歡站起身抻了懶腰,瞥了一眼女人,“玩牌前可沒有說不能中場休息,打了這麼久我坐累了。”
女人委屈的看向丹麥爾,“親愛的,她耍賴,就是看我贏了,所以才喊停。”
在牌場裡,他們在手氣旺時,最忌諱的就是中場停下來。
“乖,我相信你的實力。”丹麥爾挑起她的下巴,給了她一個熱吻。
看到這一幕,橙歡不由得惡寒。
橙歡和池涼去了休息室。
男人剛關上門,她就把自己摔在了沙發裡,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見她小臉上盡顯疲憊,池涼取了一張毛毯蓋在她身上,“先睡會兒,不着急。”
“嗯,半個小時後喊我。”
話落,不到一分鐘她就沉沉睡着。
池涼靜靜的盯着她的睡顏,起身走出了休息室,正好撞見蔣蔚走來。
“宋曼呢?”
“你現在想起那女人了?”蔣蔚一直沒給他好臉色,語氣寒涼又諷刺,“你還是好好回去跟橙歡解釋你這個內定的未婚妻吧,別到時候又他媽被甩了。”
池涼沉靜的眸光瞥了他一眼,點燃了一支菸,語氣波瀾不驚,“至少我現在有女人跟我鬧,有本事,你就去把蘇茜那個女人搞定,再來我面前酸。”
蔣蔚,“……”
他真是腦子被驢踢了,纔會跑來這破地方受氣!
怒踹一腳,他陰沉着臉離開。
此時,丹麥爾正抱着女人親暱,被突然被踹開,嚇得女人拉緊被子尖叫。
“蔣蔚,你他媽幹什麼?”
“出來打牌。”
“老子要睡覺,滾蛋。”
蔣蔚站在門口,不屑的瞥他一眼,“不想我把整個娛樂項目全部壟斷不給你活路,就趕緊滾出來。”
話落,他轉身離開。
氣得丹麥爾一拳砸在枕頭上。
他來C市,最恨的就是遇上池涼和蔣蔚這兩個死對頭,偏偏還拿他們沒辦法。
蔣蔚把氣全部都撒在了丹麥爾身上,整個賭局,他都一言不發,把把都贏,氣得丹麥爾想掀桌,“不玩了,你存心跟老子過不去。”
話落,他沒好氣的吩咐保鏢,“去把那兩個女人叫醒,半個小時已經到了。”
橙歡還在熟睡,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讓他等着!”
“可是……”
還不等保鏢說完,池涼已經關上了門。
橙歡一臉懵的坐起來,“已經到時間了?”
“你繼續睡,睡夠了再去。”
她掀開毛毯,搖頭,“不睡了,早點解決回去好好睡覺。”
……
新的牌局開始,橙歡變成了話癆,全程都在和那女人閒聊,起初那女人還勉強的迴應她幾句,到最後被她吵得實在沒有耐心了,卻不敢對她發脾氣,只能全程憋着。
“誒,是誰教你玩牌的呀,這技術不錯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