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這是打一巴掌給顆糖?
橙歡伸手捋了捋捲髮,笑意淡漠,“要求嘛只有一個,公開向我道歉,還原事情的真相。整件事情最大的受害人是我,現在你和你的前女友又勾搭在一起了,憑什麼要我被推在風口浪尖上接受所有的唾罵來成全你們?”
話落,她不等俞子墨開口,又道:“之前我對你提過,可你選擇無視,讓新聞持續發酵。子墨,你真當我橙歡是任由拿捏的軟柿子?我自認爲自己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保全了大家的顏面,既然你不肯澄清,那麼我會安排時間親自面對媒體,還自己一個清白。”
“橙小姐!”高雅馨慌張的開口,聲音微顫,“是我對不起你,請你不要再逼子墨了,這幾天因爲媒體報道他的工作也嚴重受到了影響,你有什麼怒氣衝我來好不好?”
好一個白蓮花啊。
長得一副嬌弱的臉,加上這卑微乞求的語氣,還真是令人心疼呢。
橙歡挑眉看着高雅馨,不言不語,只是眸裡淡漠的笑意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我答應你!”俞子墨這時突然開口,“我明天會召開發佈會澄清這件事。”
“很好!”橙歡紅脣微微張開,笑了笑,“大家都在C市,總是要見面的,鬧得太難堪真的很難收場,你願意澄清對大家是最好的選擇。”
話落。
一輛銀灰色的帕加尼停在了路邊。
池涼下車,從橙歡的身後走來,擡眸掃了一眼俞子墨和高雅馨,沉默的徑直走向橙歡。
“冷不冷?”走到橙歡身側,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橙歡愣愣的仰着頭看他,他真的很高,一米六七的她穿着高跟鞋纔到他的下頜處。
“走吧。”池涼牽起她的手,摸着她皙白的小手很冰,他眉頭微微擰着,“手怎麼這麼涼?”
“有點冷。”橙歡無辜的眨眼看着他皺眉的模樣。
心裡莫名覺得有些暖。
俞子墨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把視線轉移到池涼身上,眼神越發暗沉深冷。
一旁的高雅馨目光不由得轉向池涼。
不得不說,池涼各方面都狠壓俞子墨一籌,論顏值,池涼五官精緻無比,俊逸得讓人僅一眼便心動沉醉,何況他身上總是帶着冷漠和幾分讓人難以探究的神秘感。此時他穿一件手工製造的灰色精緻西裝,身材比例修長完美,別人靠名貴西裝傍身提升氣質,而他卻是襯得西裝名貴不凡。
“走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池涼直接無視俞子墨,拉着橙歡向車子走去。
本還對橙歡有幾分愧疚,可看到兩人牽手,俞子墨的怒意被挑起,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爲什麼會莫名憤怒。
他微微眯眼,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兩人的關係並不單純。
橙歡和池涼在酒店門口被抓拍鬧上了緋聞,當時他從來沒有在意過,可如今,看到兩人並肩而立,他心裡就像是紮了一根刺,很難受。
他突然開口,“橙歡,你口口聲聲指責我在婚禮上扔下你,可你敢保證你在有婚約的時候就是清白的?”他的語調很冷,話中帶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身邊這位就是和你在酒店被媒體抓到的人,還是在你我有婚約的時候。”
橙歡驀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她冷然輕笑,直視着他,“俞子墨,說話是要講證據的,身爲未婚夫,你有盡過自己的責任嗎?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你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在我被媒體黑得體無完膚的時候你重視的是工作。我橙歡從來不屑那種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齷齪手段,在和你有婚約的期間,我從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頓了頓,她勾起脣,譏諷擴大,“你在婚禮上扔下我,我沒有裝可憐來博取同情讓媒體把矛頭指向你,更沒有抹黑你。俞子墨,你想保護你的女人遲遲不肯澄清還我清白我理解,可你憑什麼抹黑我?”
現在新聞頭條上還掛着她踩在高雅馨的頭上,逼得她和俞子墨分手,網絡上盡是不堪的字眼辱罵她。他倒好,直接默認讓媒體肆意報道,讓自己和高雅馨成了讓人同情的對象,現在心安理得的出現在她面前高調示愛?
俞子墨盯着她精緻的臉龐上冷然的嘲諷,脣瓣緊緊抿起,好半響沒說話。
在橙歡氣得手指微顫時,池涼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脣輕挑起,眼神毫無溫度,“身爲一個男人,毫無證據的往已經對不起的女人身上潑髒水,不嫌丟人嗎?”
俞子墨一時無法反駁。
他慍怒的對上池涼的視線,額頭青筋突起。
微微一頓,池涼嗓音更顯涼薄,“橙歡現在和哪個男人在一起,你已經沒有資格質問,餘少莫不是見她和你取消婚約後並沒有你想象中那般難過痛苦,所以心裡不痛快?”
池涼的話很犀利,也徹底踩了俞子墨的自尊。
俞子墨的心思像是被剖開展現出來,有些難堪,可更多的是憤怒。
眸光沉了沉,他冷聲道:“這是我和橙歡的事情,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池涼輕嗤一聲,眼神輕鄙,“你和她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橙歡現在是我女朋友,她的任何事情都與我有關。”
俞子墨,“……”
他忽然發現,橙歡這個女人,從此與他真的再無一星半點的關係。
他和她徹底完了。
直到池涼摟着橙歡上車離開後,他都沉默着,眼神很冷,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身旁的高雅馨感受到他的怒意,小心翼翼的開口,“子墨,橙小姐真的這麼快就交男朋友了?雖然她和那位先生看起來很親密,會不會是故意想要氣你呢?”
聞言,俞子墨的下顎緊繃,似在隱忍着什麼,沉默了許久纔開口,“走吧,我送你回家。”
見他情緒不好,高雅馨淡淡垂下眸,不再多說。
……
車內。
橙歡側頭看向窗外,神色很淡。
既然俞子墨做到這個地步,她也沒必要在維持誰的顏面了。
明天,該是時候約媒體還自己一個清白。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偏頭看向正在開車的池涼,“池先生,很感謝你剛纔替我解圍。”
“你餓嗎?”
池涼跳開話題讓她愣了一下。
她微微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
不說還好,一說還真感覺餓。
和蘇茜吃火鍋的時候她並沒有吃多少,又在俱樂部裡玩了好長一段時間,現在感覺胃裡空空的。
“我們去吃宵夜?”
池涼的提議讓她嚥了咽口水,偏頭看了看窗外,現在已經離她家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