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
凌晨兩點,大雨傾盆,悶雷陣陣,漆黑的夜像是被撕開,雷電一道道震耳刺目……
滿身被雨淋透的橙歡拼命奔跑在路上,她看着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公路毫無車輛穿梭,有的只剩後面一束車光不遠不近的跟着自己,眼底浮現着驚恐與絕望。
身後的那束光突然極速靠近,車子猛然停下直直擋在她的面前。
橙歡嚇得不斷往後退,滿眼戒備而驚恐的盯着那輛車。
車門打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撐着傘走了下來,一身幹練精緻的西裝,此時正揹着車光對橙歡淺淺微笑。
“歡歡,過來。”他的聲音輕輕淺淺,在這雷電交加的夜晚卻顯得極爲清晰。
“不……”橙歡身體不斷的微顫,一步步往後退卻,“放過我吧,讓我走,求你……”
男人邁着優雅的步子緩緩向她走來,雨傘撐在她的頭頂,聲音透着無盡的蠱惑,“歡歡,你逃不掉的,永遠都逃不掉的。”
話音落下,他伸手緊緊拽住橙歡的手腕把她拉上車。
“你放開我!”
橙歡的絕望瀰漫開來印在瞳孔裡,她用盡所有力氣掙扎,可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男人將她塞進車內。
逼仄的空間內,橙歡被男人緊緊壓再身上,他伸手撕扯碎她的單薄的裙子,冰涼的手伸進她的腿內……
全身緊繃的橙歡看着這張令她恐懼無比的臉,那些骯髒的記憶瞬間擁入腦海。
十五歲那年,他也像現在這樣把她壓着,撕扯她的衣服,如蛇信子般溫涼的手在她身體每一處遊走,她尖叫、她掙扎,卻成了他罪惡的興奮劑……
“歡歡,我才走幾年,你怎麼可以揹着我訂婚呢?我這麼愛你,爲什麼要背叛我,嗯?”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脣角的笑意深深,眼神卻陰冷得讓橙歡止不住的顫抖。
“展致河,你就是個衣冠楚楚的混蛋,畜生!”
這個世界上真的隱藏着很多骯髒可笑的事情,壓在她身上的不是別人,是她繼父的兒子,她的繼哥展致河!
“歡歡,你爲什麼不能接受我?”展致河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挑起她的下頜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帶着誘哄的說道:“你放心,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所有的壓力我扛着。”
聽着他情意綿綿的話語,橙歡只覺得背脊發涼,噁心感在胃裡翻滾着。
“我寧願死,也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大哥!”橙歡雙眸佈滿血絲,卻難以掩藏瞳孔裡溢滿的厭惡和恐懼。
一聲‘大哥’徹底激怒了展致河,他收斂了笑意,陰冷的開口,“晚了,橙歡,十年前你就不該出現在我面前!”
話落,他發狠的撕碎了橙歡單薄的睡衣。
“滾……”
這一刻,熟悉又陌生的絕望,無助,驚恐隨之而來。
橙歡歇斯底里的叫喊,用盡全身力氣抵抗已經失去理智的展致河。
她突然發了狠,沒被束縛的膝蓋用力頂起,給展致河致命一擊。
“唔……”
展致河面色痛苦的鬆開了橙歡。
橙歡趁機推開他,快速的打開車門衝了出去,頭也不回的狂奔起來,沒有目的,沒有方向。
她,只想逃離這個令她無比恐懼的惡魔!
她不知道自己在冰冷刺骨的夜跑了多遠,也不知道展致河是否追了過來,終於……
一束車光在不遠處亮了起來,車子緩緩開來,橙歡似乎看到了希望,眼看車子漸漸逼近,她不要命的衝了上去。
哧——
尖銳刺耳的急剎聲響起,橙歡顧不得車主是否會怒罵,上去用力的拍打着車窗。
“救救我……”
“靠!”車內,顧小五被突如其來的事故嚇得不輕,看着窗外那披頭散髮穿着白色長裙的女人,碎了一口,“池少,咱們大半夜遇到女鬼了?”
後座上閉目休息的男人緩緩睜開眸,清冷的看了一眼車外,收回視線毫無情緒的開口,“開車。”
“是。”
顧小五應了一聲,重新啓動車子。
見車子啓動,橙歡的心逐漸沉了下去。
如果她求救失敗……
她無法想象後果。
橙歡伸手緊緊抓着車門的把手,她看不清車內的情形,只能大聲呼喊,“救救我,求你救我……”
後座的車窗突然打開,一雙涼薄的眸眼與她相撞。
“先生,我求求你,救我……”橙歡分不清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她猶如抓着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扣着車窗不肯放手。
車內,男人看着窗外無助求救的女人,有一瞬眸光掠過驚喜和詫異,眼神快得讓人捕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