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不戰的話,還是逃吧!月痕轉而對忘塵輕聲言道,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元嬰期的老怪已經追上了,不得不戰!
來的是三名元嬰期的長老,真是給她挺大的面子的。
月痕此時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真是你這個妖女帶人掠走了六耳靈狐?”一個身着織着暗色道袍的一名中年男修,問道。他是魂宗凝嬰百年的修士,看到月痕不過是金丹修爲就把他們耍的團團轉,不禁冷然道。
“是又如何?”月痕漆黑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眸光,暗自運轉靈力,提升到最佳的狀態時。她仍舊沒動!
郝連看一眼月痕手中的劍卻是驚疑了一下,隨後露出了貪婪的目光,嘴裡卻是發出了桀桀的笑意。
“左良辰大師的神劍果然不凡,不過落在了你們這兩個小鬼的手中終究還是暴殄天物了些!”
第一時間,郝連動了。沒看得他出走,一隻長滿白毛的枯手,橫空抓在了月痕的身上,她一偏側身躲了過去,可是這一下太急,擦邊了,緊接着又是五六隻大手抓了過來,每一隻手的力量都足以削平一座座的山峰!
“郝師兄可別憐香惜玉啊,奪了兩柄雌雄雙劍,好和郝師兄合修啊~”邊上一名女子巧笑嫣然,一時半會兒卻讓郝連分心了。
這便是蕭景和郝連二人的師妹路漫。郝連最是在乎這個小師妹的感受了,不由得使了十二萬分的力,路漫說歸說,手中卻憑空多了一條赤練蛇一般的綵帶,一抖如天女散花,展開千絲萬縷,如雷電閃爍。帶起颶風咆哮。恐怖的殺氣凌厲無比。直逼月痕的沉淵,纏繞住,呲拉拉抽碎了三段,月痕手臂上的衣服竟是彈指湮滅。
手吃疼似地一下子竟握不住沉淵,關鍵時刻逆道劃破,驚天一斬,及時抽斷了“飛天緞帶”,月痕感激地朝忘塵投去一瞥。
路漫的神通讓兩個金丹期的修士給破了,難免吃驚,而蕭景卻是不慌不忙地念叨着終於。只見一口巨大的大鐘當空罩下,霎那間心神與天空的那點交流之意斷了。甚至連鍾周圍的區域,連空間都受到了封印。
一時間月痕有些急躁了,緩緩地,銀煉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不錯,這居然是一件天階法寶。”
“能破嗎?月痕本來對沉淵有着無限的信心,因爲之前連冰蠶匣都打不開,於是也摸不準了,主要是修爲上的差距。想到此月痕決定這次如果能夠活的安然逃離了出去,定要刻苦修煉了。
“放心,天階的法寶還是無法和神級法寶相抗衡的。知道允殺嗎?已經上了天界了。如果祭煉的好,沉淵可是斬破天下蒼生,不留任何的血跡的!”
如此,那便放心了。月痕傳話到了忘塵的識海,只求性命攸關之際,二人定要看破一切,鼎力合作一回。
忘塵自是點頭會意。
兩柄劍上同時注入了無窮的靈力,靈力週轉,劍的色澤從無形到了彩色,越來越亮,越來明豔,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氣,無窮的殺伐之意,彷彿來自於劍的靈魂深處!
“蕭師兄至於如此拼命嗎?不過是兩個小輩罷了!”然而蕭景的臉色卻罕見的凝重異常。這頂洪鐘竟是漸漸地不少他的控制,想要衝破他佈下的桎梏,做夢!
“你們二人別廢話了,祝我一臂之力!”蕭景冷然道。
郝連和路漫都不敢大意,不曾想兩個金丹期的修士竟能夠讓蕭景如此的費勁,想來之前還是低估了他們!
壓下的大鐘,如泰山壓頂,發出轟隆巨響,隱隱有靡靡魔音撩動,牽動着人的心魄!
此時沉淵和逆道的靈力也已注滿,月痕和忘塵雙眸凝視,相視無言,從沉淵逆道注入心田的那一霎那的感悟如潮水般涌來,彷彿有了千年的默契,只消一個手勢一個微笑便可獲悉對方的心意,如此默契,雖是霎那卻已然跨越了千年!
只見一道金光閃過,將整個大鐘都照的透亮,連帶着他二人的臉上也有了金黃色聖潔的光輝,金色中撕裂開了一道耀目的閃電,雷罰瀰漫洪荒氣息,炙熱燃燒,茹毛飲血的殺戮意念彷彿是來自遠古……
“這怎麼可能?”蕭景的臉色大變,霎那想要逃離!
可惜晚了!
霹靂驚鴻,力斬天下!
整個世界一下就安靜了下來,遠近的生物感受到了沉淵逆道這一毀天滅地的威力,紛紛潰逃。
只將這閃電憑空斬去,擊碎了這洪鐘,牽扯出了蕭景的心神,頃刻受到了劍意的擊碎,嚎叫過後便是彈指湮滅……
洪鐘、連同蕭景的肉身被斬爲了兩半!
而郝連和路漫的心神都受到了波及,彈指便逃開到了千里之外。
魔門弟子也不敢多做停留,今日一戰他們長了見識,可以回去好好參悟參悟,可是斷不可在此處平白的斷送了性命!
四人適才強硬封住了神識,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齊齊噴出了鮮血以後,朝着月痕和忘塵拱了拱手道:“二位前輩,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轉眼便沒了身形!
好累,和沉淵的聯繫徹底失去了。
手鬆開了,漸漸地掉落,卻緩緩地落在了腳下!
月痕勾脣一笑,美眸微微眯起,最後眼前一黑卻什麼都看不見了。
“麻煩,還得我幫她走一趟!”識海中傳出了銀煉悅耳的話語,再看忘塵,雖然也是榨乾了靈力卻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警惕之意,由至此時他仍然能夠駕馭的住逆道!
果然,這劍還是費一番功夫得到的好,有彼此的信任在!
銀煉感慨着,終於不必背一個人走了。
…………
月痕這一睡不知道得睡了多久,醒來後,第一眼看到公孫謙這廝就站在他的牀前拿了一顆暗黃色的丹藥搓啊搓的。
畢竟是修真界之人,月痕的表現還算淡定,沒從牀上跳了起來。
她決定還是繼續裝淡定下去,假寐,看看公孫謙這廝接下來會做什麼。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坐了下來,肉疼地盯着這顆丹藥看了一眼,然後又往嘴裡呵了呵氣,然後把這粒丹藥送到了她的嘴上。
還好月痕當機立斷地就睜開了雙眸,直接把丹藥拿住,扔了。
公孫謙立馬俯身去把丹藥撿了,然後又在手裡搓了搓,很是心疼地說道:“你這是做什麼,知道它什麼丹藥嗎?可值好多晶石呢?”
“誰知道能不能吃死人?”月痕囁嚅了一句。
她又不是沒有煉過丹,丹藥的成色要好,靈氣要凝集,看上去飽滿渾圓,賣相好,自然丹藥的發揮性也就好。
他手中拿的丹藥雖然看不出是幾品的,可是那色澤一看暗黃暗黃的,根本就不是什麼上品的丹藥,擱在交易行估計也賣不出去,否則以公孫謙的心性不可能拿這個給她吃了,該不會是把她當成了白老鼠了吧?!
月痕一下子就從牀上爬了起來,十分警惕地看着公孫謙。
公孫謙哪裡想不到月痕誤會了他呢?他可算是比竇娥還冤。
“你這丫頭好心當成了驢肝肺,要不是這些天有我用這些丹藥一點點地把你喂着你,你現在還能夠這麼活蹦亂跳的嗎?”
“你有那麼好心?”月痕有些狐疑地問道。
公孫謙:“……”
其實公孫謙給月痕的丹藥還真不算是極品丹藥,頂多也是助靈的一種,而且還是新試驗出的。
公孫謙給小灰吃了幾次之後,小灰逃跑的速度更快了,這廝就確信吃不死人,他還不放心誘哄着小何也吃了一顆,結果小何當天就醉醺醺的,嚷嚷着要榨乾靈力。公孫謙這才意識到這是個好東西。
可是好的東西也要有的賣相,看着這玩意兒暗黃暗黃的,一點兒都激不起人的食慾,於是公孫謙想到了不能浪費便一股腦兒的給月痕塞了進去。
這些月痕並不知道,看着公孫謙這一憋漲的神情別提有多委屈多冤枉了,月痕暗自吐了吐舌頭,心道別真是冤枉了她。
她暗自運轉靈力,可喜的是修爲又有了一絲的增長,最重要的是身體的內丹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變化,她此刻倒是很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來將自己的身體查看一番了。
不過進了識海,卻意外地發現銀煉這傢伙居然跑沒了。
或許這廝也不全然那麼的市儈,月痕咳了咳,想說句話緩和一下氣氛,只好問道:“忘塵師兄在哪兒?”
“走了!”公孫謙沒好氣的說道。
“去哪兒?”月痕十分意外,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天大地大,他哪裡都去的,我怎麼知道!”
見公孫謙不提,月痕也就不再問下去了。轉念一想又問:“那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很奇怪的傢伙?”
“一隻妖嘛,我知道,他現在在我這兒。”公孫謙滿不在乎的說道,久龍的好夥計了,現在這兩個傢伙成了鄰居,整日回憶千年前的事情他的耳根倒是清靜了不少。
“哦!”月痕自以爲了然,可能銀煉是覺得公孫謙的識海比較舒服,畢竟只有他一個人住,她的識海已經住了一個劍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