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個人在網絡上有點話題的時候,評論就不可能是一邊倒的叫好或者叫壞。
總有人唱反調,這是常態。
就比如我這個事件吧,也有人說“不就是打贏一場官司嗎?有什麼值得宣揚的?弱智?”
“周國鵬NMSL,你親媽在三號樹上,請前去領取。”
持相反觀點的也有,三觀極其扭曲,拿低素質和惡意攻擊他人當樂趣的也有,找存在感和觀點相反的人罵架的也有。
作爲老網民,我對這種情況已經很熟悉了。
但畢竟這次當事人是我,看到還是覺得很刺眼,有些不爽。
不過我也沒放在心上,畢竟腦殘哪裡都有,我也不能順着網線過去砍他不是?
許多在網上要“點草四方”的兇悍網民,一到現實指不定慫成什麼樣。
可能就像《浮誇》那首歌裡唱的一樣,沒有得到重視、沒有存在感,所以纔想搞些大動作讓人注意。
奇葩心態,老子不想多說,簡直影響心情。
不管怎麼說,在手機的陪伴下,我總算渡過了在車上無所事事的時光,抵達了目標地點。
結賬下車後,我看向眼前的那棟別墅,是真心發出了感嘆。
果然啊,富人的快樂是我想象不到的。
這棟別墅佔地極廣,紅磚磊成的圍牆高築,攀附着翠意盎然的藤蔓,平添了幾分晴趣。
哪怕只是在外面,我也能看到裡面高大到超越十米的桂花樹,還有裡面五樓的別墅住房。
開什麼玩笑啊,這可不是農村。哪怕是郊區,在蓉城弄下這樣一棟建築,我也難以想象會花費多少財力。
我饒了一會,來到了後方院門的位置。
房門是開着的,但還有一個人坐在桌子邊,旁邊有專門放請帖的箱子和放禮物的箱子。
我覺得有些尷尬,特麼的,我要是這麼進去算不算犯法,私闖民宅?
剛剛用法律的武器打了一場勝仗,我覺得自己對它很有敬畏心理。
於是我給陳安琪打了個電話,讓她來接我一下。
掛斷電話沒多久,妻子便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範圍內。
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我眼前一亮,但也很難說清我內心的感受。
因爲陳安琪穿着忄生感的黑色泳衣,那件泳衣極爲貼身,將她曼妙的身材曲線完全勾勒了出來。
那一截光滑平坦的小腹顯露無疑,因爲鍛鍊和舞蹈的原因,隱隱可以看到一條忄生感的馬甲線。
泳衣堪堪將她扌廷翹的桃臀包裹住,連雪白的大月退根都露了出來,越發顯得一雙玉月退纖細修長,堪稱魔鬼身材。
我一時間真的沒有反應過來,覺得很不能接受!
在江安寧的生日聚會上,爲什麼穿成這個樣子?
“老公,我來啦!”陳安琪笑着向我走來。
在和保鏢簡單解釋了一下之後,挽着我的手臂走了進去。
近距離看到妻子身上滾動的水珠之後,我基本已經反應了過來。
八成,是泳池派對吧?
難受啊兄弟,貧窮限制了我的思維,忘了別人家裡都是有泳池玩的。
妻子和我交談着今天打官司的事情,我也是有一說一,儘量簡短概括。
她帶着我穿過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在兩側盡是桂花的樹蔭下穿梭。
宛如一個女主人,顯得特別輕車熟路。
我心裡暗自嘆息一聲,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畢竟她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不熟悉就是究極路癡了。
還沒到地方,我就聽到女人們打鬧的聲音,還有鋼琴如流水般的聲音。
嘖,太不適應了。
說實話,來到這種有錢人的聚會,我心裡還是有點怕丟人的。巨大的階級詫異和貧富差異,不可避免地產生心理上的落差。
很快,在陳安琪的帶領下,我來到了一處寬闊巨大的泳池。
一眼望去,簡直美不勝收。
沒有別的原因,特麼的美女太多了!
我看到一個美女從泳池中起身,如同美人魚一般優雅地甩了甩黑色長髮,灑落紛揚水珠。
那巍峨的雪峰難以被泳衣束縛,衝出了一抹雪白。聚攏型的泳衣,更是讓中間的溝壑顯得深不可測。
起身那瞬間顫巍巍的晃動感,簡直令人目眩神迷。
冷靜,淡定,要表現得從容啊!
我告誡自己,老婆都還在一邊挽着我的手臂,要是有點什麼反應,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在泳池的旁邊,還有許多人。
女多男少,有的躺在躺椅上,旁邊還有條凳子。在上面放着檸檬汁,裡面還有冰塊。
只能說這片空間太大了,除了泳池裡打鬧嬉戲的人,旁邊都還有許多人,也不顯得擁擠。
最過分的是,我看到了很多熟面孔。
當然這裡的熟,是指我認識他們,而他們不認識我。
比如在蓉城車展經常出境的車模、電視臺節目的主持人等等,還有些我認不出來,但也覺得多少有點臉熟,好像在哪看過。
尼瑪啊,全都是我平時接觸不到的人,這下看了個遍。
無一例外的,不管這些男男女女在平時看到有多麼正式或者多麼高冷,現在都是穿着泳衣或者沙灘褲的休閒造型。
不知道算不算一種無奈,再有權有勢的男人,都要遵守基本的道理——在蓉城這種內地城市,你特麼別想在海邊玩。
我的到來,還是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他們主要在意的是我的穿着,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我也覺得很無奈,先前爲了出庭重要的場合,搞得蠻正式莊重的。
本以爲到江安寧這邊來,多少會也是很莊重的聚會,搞得很端莊的舞會之類的,沒想過會是這樣。
都是泳衣沙灘褲,就我特麼穿着西裝襯衫,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老公,你去找安寧哥吧,我先上個廁所。”陳安琪這樣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她便向着一邊的別墅走去。
我看到了江安寧在角落靜靜地彈着鋼琴,上面還放着一杯檸檬汁,但卻沒有找他的打算。
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前的泳池趴過來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美女:“Hey man.Can you speak english?”
我整個人都懵了。
農村中學教出來的英語口語,我自己知道是什麼水準。
我醞釀了半天,才尷尬地說道:“鵝力透。”
外國美女比我更懵逼,眨了兩下深邃的眼睛:“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