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得一清二楚了,我媽就是逼着我和陳安琪離婚。
而且越快越好。
我都這麼難以忍受了,更不用說陳安琪的感受。
“還是工作有意思。”我冷笑一聲,讓楊琴打遊戲,說我來處理工作內容。
楊琴直接懵了,隨即便搖頭拒絕。
“這是總裁給你的工作,打遊戲。”我毫不猶豫道。
我感覺楊琴的內心是凌亂的,登錄個遊戲還小心翼翼地看了我幾眼,好像生怕我說的是反話一樣。
我根本沒有理她,只是埋頭醉心於工作。
忙起來,就能暫時忘掉其他事情。
我原以爲一天的上班時間會就這樣過去,然而在下午時分,李毅山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
“喂,山哥,什麼事?”我揉了揉眉心,覺得有點眼花。
“李剛動手了。”他的聲音很沉重。
我心頭“咯噔”一聲,直接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大概半個小時前,發生了一起槍擊案。”
李毅山的話音落下,我心頭便掀起了驚濤駭浪。
臥槽!
槍支啊!在整個中國,都是很恐怖的違禁品,專門有槍支管理法。
我一直以爲,李剛的那夥練家子被打掉之後,他已經沒有什麼實施暴力的手段了。
但就是做夢也沒能想到,他竟然能搞到國內嚴禁的槍支。
我聽李毅山的樣子,顯然不像受傷了,便再次急切地問道:“誰中槍了?!”
“江安寧。”李毅山長吐出一口濁氣,“脣亡齒寒啊!”
“現在都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也沒有更新的消息。只是聽說他受傷很嚴重,現在藏起來了不敢露頭。”
我握緊了拳頭,沉聲問道:“那歹徒呢?!”
“也不知道去哪了,應該是在追殺江安寧,現在警方都在找他們兩個的蹤跡。”李毅山回答道。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震動起來,看了一眼,原來是又有個電話打了過來。
來自陳安琪的。
我已經焦頭爛額了,立即向李毅山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我想出國避一避!”
聽到李毅山這句話,我心裡一片冰涼。
臥槽,究極老大哥都萌生出這種念頭,要避開瘋狂的李剛了?
“公司暫時交給你和羅麗打理,我已經安排好行程了,今天就動身。”李毅山的聲音很凝重,有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好。”我應下聲來,很快掛斷了電話。
陳安琪的電話已經斷了,我立即給她打了過去。
以現在她和我相處的模式,加上先前李毅山說的事情。這個時候給我主動打電話,我基本能想到她說的事情了。
“老公,安寧哥出事了你知道嗎?!”妻子的聲音顯得萬分焦急。
“嗯。”我心頭很沉重,用鼻音應了一聲。
說真的,江安寧出事了我也擔心,不僅是李毅山那種脣亡齒寒。
哪怕他極度不爽我,但我也分得清恩怨,江安寧到底幫了我們夫妻多少事情。
甚至可以說,沒有他,我和陳安琪早就去黃泉做亡命鴛鴦了。
但陳安琪這種極端在意的態度,就是讓我覺得很不是滋味。
“怎麼辦?我們能想辦法幫他嗎?!”妻子在這個關頭,似乎沒有太在意我的心情,而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原本陳安琪依靠我,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這時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應該沒有,你冷靜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道:“警察不是都在搜尋他們的下落嗎?”
“放心吧,肯定會沒事的。”
“你就在家裡不要出門,李剛已經徹底瘋了,見到我們誰都會想着直接弄死,根本不在意後果!”
我並不是危言聳聽,踏馬的連違禁槍支都能搞到,還在蓉城這種城市玩槍殺,這不是徹底瘋了嗎?
看來孔方圓那次刺殺失敗,徹底讓李剛感受到了危機。他覺得自己也隨時可能斃命,所以乾脆主動出擊了。
我掛斷電話後,才發現楊琴在一邊,聽得都快瘋了,一臉驚顫莫名地看着我。
嗯,大概是我電話裡說的內容把她嚇到了。
連遊戲中一波團戰自己零操作死亡了都沒注意,隊友還在瘋狂打問號,上單諾手還發了句:“SB中單。”
我越想越不能平靜,面對楊琴發生什麼事的疑問,也只是回了句:“打你的遊戲,工作我處理完了。”
我頓時站起身來,也不跟她說任何話,直接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一路上我面沉如水,誰帶着笑臉喊總裁也不搭理,直奔保安部。
“咚咚咚——”
我敲了幾下門,引來了這裡所有人的注意。
“王虎,山哥要出國你知道嗎?”我沉聲問道。
“知道,怎麼了?”他皺眉道。
“他讓我和嫂子暫時打理公司,也讓你們先聽我的。”我昂着頭,直視他的雙眼。
後面那句話是我憑空捏造的。
李毅山只說了公司交給我,事實上並沒有說把這夥老兄弟也交給我使喚。
王虎微微眯着眼睛,認真地打量着我:“真的?”
“不信問山哥。”我沒有表露出絲毫慌亂,篤定道。
“免了,”王虎摸了摸光頭,哈哈笑道,“山哥對你的信任,我都看在眼裡。”
“而且金陵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站得出來。”
“但要我們兄弟都服你,可能有點難。”
我毫不猶豫道:“直說,要怎麼樣?”
“好說!”王虎相當果斷,從兜裡摸出一把匕首扔給了我。
我一把接住,皺眉看向了他。
“三刀六洞。”
王虎直接撩開自己的褲腿,那裡還有三個永久的刀疤:“想命令我們所有人,山哥說了當然行,但還得夠種。”
“當年我坐上二把手的位置,就是因爲另外兩個人慫了!”王虎面露猙獰之色,有種相當暴戾的感覺。
其實我很想罵一句煞筆規矩。就跟什麼拜關公喝血,三刀六洞讓對手按照規矩放人一馬一樣。
還有拿手下比膽量佔地盤,用繩子吊着往油鍋放,看誰最先喊停那些操作一樣。
這些黒道的規矩充斥着血腥殘暴,而且沒有實際意義。
但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蹲着身子,一刀狠狠扎向了大腿!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只是微微一痛,刀反而“啪”的一聲折斷了。
臥槽,假貨?
“鵬哥,夠種!”
王虎直接從桌上跳了下來,雙手揣在了褲兜裡,昂頭道:“有什麼事,儘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