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軍婚 11.媳婦兒說了算!
11。舒骺豞匫
車隊駛入衆軍把守的秋錦園,小高摁下啓動按鈕,軍用陸虎傾刻間來了個大變身,成了敞篷跑車。
清風陣陣,晨陽燦爛,雨後的空氣中瀰漫着花草的芬芳和泥土的清香,只是平日裡悅耳的鳥啼和密集的蟲鳴因爲部隊的駐紮受到驚擾都消失了。
車隊的行速減緩,沿途的戰士在他們軍官的帶領下齊刷刷地對着他們的戰神打軍禮:“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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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峻濤畫顏冷沉嚴肅,也對戰士們回以軍禮。
“敬禮!”戰士們看待他們戰神的眼光永遠都是崇敬地膜拜,他們爲自己能夠圓滿完成任務而自豪。
整整一天兩夜,這些戰士輪班看守秋錦園,沒讓任何人出入過!
車隊終於駛到了別墅的前院,就是豢養德國犬的地方。悅黎聞早就帶人列隊站在那裡恭迎,見到車隊駛來,等看到樑峻濤的車駛到跟前時,趕緊站好軍姿,打了個標準的軍禮:“敬禮!報告首長,少尉黎聞正帶領706師117大隊精銳戰士光榮地完成了首長交待的任務!”
車子停住,過來一位列兵爲樑峻濤開車門,同時敬禮:“首長好!”
樑峻濤下車,上下打量了那個新兵一番,問道:“在部隊還適應嗎?”
“報告首長,我爲自己成爲中國人民解放軍中的一員感到至高無上的光榮!”新戰士熱情洋溢地喊道。
“好!”樑峻濤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小夥子不錯,好好努力,很有前途!”
“謝謝首長!”
林雪走過來,樑峻濤笑着問她:“你還記得這個小夥子吧?”
看了那個新兵一眼,林雪似乎有些印象,遲疑地問道:“他是……”
“報告首長,我叫陳建安,以前在交警大隊任職,承樑師長厚愛,把我調到了野戰軍部隊成爲光榮的中國人民解放軍!”
林雪終於想起來了,這個新兵就是那日勇敢地攔截下樑首長專車的小交警!
難怪當時樑峻濤記下了這個名叫陳建安的小交警的編號,當時她還以爲他雞腸小肚地想報復人家呢!沒想到他兵癮症發作,又四處挖人的牆角,把這個認真負責很有幾分硬骨氣的小交警給撬過來了!
陳建安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樑峻濤,心裡是對他的欽佩和愛戴!難怪整個706師隊甚至整個野戰軍部隊的戰士們都如此崇敬他們的樑首長,他的確是個極有人格魅力的高級將官!
留在他的身邊任職,遠遠比在那個交警支隊有前途,因爲賞識他的伯樂近在眼前。只要他肯努力,就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和樑峻濤一起並肩走着,林雪這才慢悠悠地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想讓你看看如何處置這裡!”樑峻濤覷她一眼,俊面始終含着笑意。
男子眉眼俊朗,笑起來陽剛氣十足,真是帥極了。
林雪淺淺挽脣,道:“看你說的,好像我是首長!”
“你是首長的媳婦兒,當然比首長還大!”樑峻濤挑了挑英眉,正色道:“說真的,我想炸平這裡!”
“……”林雪聰明地保持緘默。他願意炸就炸好了,她向來對首長的決定沒什麼意見!
走近那些德國犬,林雪發現這些狗大多數都臥着,精神好像都有些萎靡不振,應該是餓了一天兩夜的緣故。沒有樑峻濤的命令,無人敢給這些狗餵食。不過看到有生人靠前,它們還是呲牙咧嘴地狂吠不已,有的甚至已經爬起身,掙得鐵鏈噹噹響。
林雪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對這些兇悍的犬類本能地恐懼。
“別怕!”樑峻濤及時圈住她的纖腰,安慰道:“待會兒我讓人把這些狗都處理了,中午大夥兒可以吃上新鮮的狗肉了!”
“哧!”林雪忍不住笑起來,這個傢伙有時候匪氣十足的。“喂,首長同志,這些狗應該充公的!”
“沒錯啊!充到部隊的食堂裡又沒有充到我個人的廚房!”樑峻濤不以爲然。
首長大人一聲令下,當然火速執行。上來一個班的戰士,手端衝鋒槍,對着那羣狗就開始了蹲姿打射,半分鐘的時間,全部解決。
看着狗血淋漓的場面,林雪有些反胃,她伸手捂住嘴巴。
“殺狗而已,你用得着這樣?”樑峻濤有些意外,慢慢地告誡她:“將來殺敵的時候也會血流滿地,你可不能再這種娘們腔!”
“……”什麼人啊!她只是覺得噁心而已!
掃除了威脅障礙,樑峻濤繼續牽着她的手往前走。
走到那隻莫楚寒曾經關押她的鐵籠前,林雪停住了腳步,她驚詫發現,舒可還被關在籠子裡。
那隻狗已經不見了,也許已經死掉也許被士兵拖了出來,但舒可依然被關在裡面。
一天兩夜的時間,林雪知道她肯定不行了。
但聽到了兩人靠近的腳步聲,舒可連忙拼命擡起頭,髒兮兮的雙手抓着鐵條,哭着求道:“放我出去吧!求求你們啦!……”
林雪看清她的樣子,暗暗吃驚,同時胃裡一陣陣地反騰作嘔。眼前的女人模樣可怕極了,左耳和左邊的腮幫都失去了,露出白森森的骨頭,鼻子也不見了,露出兩隻血肉模糊的黑洞,滿臉血污。要不是大白天的,真會讓人誤以這是地獄裡的厲鬼。
舒可嗚嗚地哭着,淚水和着血污更是骯髒污穢不堪!她一遍遍地乞求着林雪:“求求你啦!要麼給我個痛快,要麼放了我吧!看我現在的樣子多麼可憐!就算我以前做錯了這懲罰也夠了吧!林雪,我知道你很善良,不會故意折磨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嗚嗚……”
“這個女人怎麼處置?”樑峻濤請示老婆大人的意見。
原來一直將舒可留在這裡就爲了等她前來處置!假如林雪的傷勢再嚴重些,在醫院裡多躺幾天……那麼重傷的舒可豈不是要繼續被關在裡面嗎?林雪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同時有些隱隱約約的擔憂——好像樑首長的權利真得太大了些!可以用隻手遮天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爲過。
“先把她送去醫院吧!然後再交給軍事法庭審判,你我有權利決定她的生死嗎?”林雪淡淡地睨了眼前的男子一眼,清眸掠過一絲複雜。
從林婭玲被樑天逸折斷了手腕,卻得不到任何的說法,她就發現了這些軍門權貴的勢力有多麼大,在顯赫的樑家面前,任何不合理都可以變成合理,不會有什麼人來主持公道。
好在樑家算得上是正義之家,並沒有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情,否則豈不是爲禍當世?
“這個女人實在可惡,三番兩次地害你!要不狠狠懲罰她,還讓她以爲我樑峻濤的媳婦兒好欺負?”樑峻濤一挑尖銳的眼尾,說:“我看她那幅樣子挺噁心的,也別再放出去嚇人了,乾脆就地亂槍擊斃算了!”
就地亂槍擊斃了舒可,就說她襲擊戰士或者企圖逃跑,總之隨便給她加個罪名就行!混亂中死傷的人,根本不足爲道。
林雪沉默着。
“不要啊!求求你們啦,不要槍斃我!”舒可嚇得幾乎癱過去,她苦苦地哀求着林雪:“我錯了!我知道自己錯了!林雪求求你啦,饒我一命吧!我這幅樣子肯定對你構不成威脅,你就饒我一命吧!好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別再跟我提以前的事情!”林雪冷冷地打斷她,“我只會更噁心!”
“不提,我不提!”舒可血肉模糊的臉上淚水交雜着血污,實在嚇死活人,她抹一把已經毀容的臉,哭道:“看我這幅樣子,你就權當放生一條狗,行不行?”
“真他媽的!”樑峻濤忍不住嘀咕,“這個娘們夠噁心的!莫楚寒的口味實在奇特,還把她當成寶成天帶在身邊!”
提起莫楚寒,林雪冷笑道:“物以類聚!”
“嗯!”樑首長不禁對自己的老婆豎起大拇指:“媳婦兒,你這詞用得恰當!”
眼看着這對兒婦唱夫和,根本無視那個關在籠子裡的女人。舒可苦不堪言,她只能裝作聽不懂他們的嘲諷,厚着臉皮繼續哀求饒命:“林雪,我知道你不會趕盡殺絕,你說過的,給人留路等於給自己餘地,我知道你的心很善良,以前楚寒抓了只小鳥送給你,都被你放生了……”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林雪冷冷地打斷舒可的喋喋不休,清冷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感情:“不是因爲你拼命吹捧我善良,其實我的善良早就被你們扼殺了!”
“呃!”舒可無力地眨巴着眼睛,到底還是騰起了一絲希望:“你、你答應放過我?”
林雪淡漠地睨着這個奄奄一息的女人,說:“沒有人有權利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我把你交給軍事法庭來處置!”
“好!我願意去軍事法庭接受處置,怎麼處置我都行!”現在舒可只希望能快些離開這隻鐵籠子,一天兩夜的時間,除了那隻用來伺狗的餐盆裡接了些雨水,她根本沒有吃任何東西。
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林雪所說的給人餘地就是給自己後路是什麼意思了。假如她沒有對林雪趕盡殺絕,現在也不會落得如此悽慘的地步。
淚眼汪汪地,舒可泣不成聲:“謝謝你!林雪,你真善良!假如是我就沒有你這樣寬容的胸襟,我一定會落井下石鼓動楚寒殺了你!你比我仁慈所以你好人有好報!這輩子我都會記住你的恩情……”
樑峻濤不以爲然地撇撇嘴,對林雪說:“以我的意見直接斃了她以絕後患,省得放出去再亂咬人!”
舒可一聽又差點兒嚇暈過去,連忙趴在那裡給樑峻濤不停磕頭,嘴裡不停地求饒:“首長饒命啊!我不會再亂咬人了!以後一定老老實實地做人,再不幹壞事了!”
林雪懶得跟他爭,淡淡地道:“隨你的便!”言下之意,雖然她不贊成樑峻濤的決定,但他要堅持那麼做,她也不會阻攔。頓了頓,她忍不住問道:“書華呢?你放他走了嗎?”
“切!”樑峻濤不滿地瞪她:“來的時候我就在心裡想,看你能不能憋得住不問他,你果然很出息沒讓我失望!”
“我問問他怎麼啦?他是我的朋友!”林雪覺得這廝太不可理喻,不快地哼一聲,扭身想離開。
“林雪,我告訴你實話,雲書華他不是好人!”舒可突然叫起來,她像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般,急急地說:“楚寒之所以這麼痛恨你,就因爲他的緣故!他故意散播出去消息,說你等不及楚寒回來就轉身投進了雲書華的懷抱,還說你嫌貧愛富,豔羨雲家的財勢!他設法偷拍了許多相片,都是雲書華陪你去逛街買衣服買珠寶,讓楚寒誤以爲你虛榮愛財……”
林雪詫異地停住腳步,她側轉過身子,有些不相信地望向舒可,半晌才道:“你又在胡說!”
“沒有!”舒可舉起一隻手,發毒誓:“我要胡編一句就讓我斷子絕孫!是真的,雲書華想盡了辦法離間你跟莫楚寒,所以楚寒纔會那麼痛恨你!”她卻沒說,莫楚寒之所以那麼痛恨林雪,其實那是她跟雲書華兩人共同努力的成果。
樑峻濤聽見裡面大有文章,眉峰一挑,很感興趣地對舒可說:“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兒!如果說得好,我可以饒你不死!”
舒可知道對她掌握着生死大權的還是樑峻濤,連忙諂媚地順着樑峻濤的意思拼命抵毀雲書華:“是真的!雲書華主動找上了我,讓我幫他離間楚寒跟林雪的感情,我做的事情都是他背後幫着出的主意!他表面像個謙謙君子,實際上一肚子的壞水!首長大人跟林雪成雙成對出席酒會的時候,楚寒很生氣,他沒拿林家的人開刀卻拿雲家的人下手。雲書華就逮住這個機會讓他的媽媽假死嫁禍給楚寒,這樣林雪跟楚寒就等於結下死仇再也沒有複合得可能!不過他想不到,林雪跟楚寒徹底反目後會跟首長大人假戲真做……”
怎麼可能呢?林雪愕然了!書華是這樣的人嗎?
“呵,原來最陰險的是姓雲的小子!”樑峻濤得理不饒人,他轉過頭得意地對林雪說:“我就看他不像好人吶!你還天天把他當親人!”
“這次用手機陷害你被楚寒誤會的詭計也是他幫我想出來的,不然我哪能設計得如此天衣無縫!我只是演了一場戲,做好嫁禍林雪的準備,其他的都是雲書華在做!他派人把霍雲飛的消息透露給了馮州龍,然後引得首長大人去賭場抓霍雲飛,讓楚寒誤以爲是林雪偷了我的手機打電話通知你來救她……”
儘管不肯相信,但林雪敏銳地發現舒可並沒有完全在說謊。因爲她說得有理有據,真得很符合事實。若說那個栽贓陷害的計劃是舒可一人策劃的,她都覺得不可能。因爲其中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甚至是官方和黑道的各個人物,舒可並沒有這麼大的手段,肯定有人在她背後出謀劃策,但這個人是書華嗎?她怎麼都難以置信。
“這次計劃很成功,你跟楚寒這輩子再也沒有可能和好!然後他就選在恰當的時候帶人來秋錦園救你走,這樣你就會對他感恩戴德!遭受這樣的傷害和打擊後,你肯定心灰意冷,他就會趁機鼓動你跟他出國……”舒可恨死了雲書華,假如不是他過河拆橋對她見死不救,她也不會被關在鐵籠裡一天兩夜。既然落得如此田地,要倒黴就一起倒黴吧!她不會讓他落着好的!
“聽見了吧!姓雲的小子到底有多麼陰!”樑峻濤拍了拍林雪的手背,覺得舒可是個很重要的人證,可以揭穿雲書華更多骯髒齷齪的事情,就乾脆吩咐屬下:“把這個女人送去醫院救治,給我看好了,不許讓她逃掉!”
林雪突然拔出手槍衝過去,指着舒可的腦門,厲聲斥道:“你以爲這樣陷害書華就可以讓樑峻濤饒你性命嗎?我告訴你,我也可以要你的命!”
舒可有氣無力地哼哼着:“……我快不行了!真的沒有必要撒謊,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啊!”
怎麼會這樣?林雪的心很亂。
樑峻濤不忍見老婆糾結,就走上前輕輕握着她的肩膀,連一眼都沒再看舒可,只對林雪說:“這件事情我負責去查,至於這個女人……”頓了頓,他十分爽快地接道:“歸根結底一句話——怎麼處置她,媳婦兒你說了算!”
再次來到浩天娛樂會所,下車的時候,林雪坐在那裡沒動。
樑峻濤親自給她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媳婦兒,下車啦!”
林雪抱着雙臂,戒備地睨着他,問道:“你又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吃一塹長一智,她學乖了,覺得這種地方都屬不安全地帶,容易誘發某人的習慣性精蟲上腦,還是少去爲妙。
知道她還記着上次被他吃幹抹淨的事情,樑峻濤呵呵低笑,捏捏她秀美的下巴,說:“放心吧,這大白天的,我不會吃了你!”
信他纔怪!林雪不爲所動:“你要不說清楚過來做什麼,我就不去!”
這個小妞兒,膽兒越來越肥,動不動敢跟他叫板了!樑首長好脾氣地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去!”林雪乾脆扭轉頭,對他來個不理不睬。
“靠,小娘們!”樑峻濤乾脆動手直接把她從車裡抱下來。
“你太過份了!”林雪忍無可忍地擂他一記粉拳:“到底要帶我去做什麼?”
“走啦!我們邊走邊說!”樑峻濤親暱地牽着她的手,在警衛兵的護送下從側門進到了裡面的大廳,再乘貴賓電梯到上次去的樓層。
“……放心吧!這次我做好了萬全準備,誰也休想再把你劫走!”樑峻濤不時吻吻她的俏臉,對她像失而復得的珍寶般愛惜。
林雪無奈地再次重複道:“我是問你把我帶到這裡幹嘛?”
看他的樣子好像鄭重其事,但她真的想不出來他帶她來這種地方能有什麼正事。尤其兩人都穿着軍裝,出現這種娛樂場合好像不太合適吧!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樑首長依然賣着關子。
剛出電梯門,就見何曉曼帶着《名流》雜誌社的幾個名記在那裡等着。
看到林雪,何曉曼便衝上來對她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嚇死我了!失蹤了這麼多天,你知不知道濤子差點兒把整座京城都要翻過來了!”
林雪笑了笑,拉着曉曼的手,兩人如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般熟稔而默契:“謝謝你們的掛念,我沒事!”
樑峻濤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有我在,保證能搞定京城的大半老記們!”何曉曼對樑峻濤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咳,我媳婦兒在旁邊呢,你少對我拋媚眼!”樑首長正色道。
“去你的吧!”何曉曼拍他一巴掌,笑得花枝亂顫:“當初追我的時候可沒這麼假正經!”
“……”林雪瞠目,原來這廝還追求過何曉曼。
樑峻濤連忙澄清:“搞什麼?我是幫段逸楓追你好不好!說話不完整,害我媳婦兒誤會,看晚上罰我不讓上牀,我去找冷彬算帳!”
得,越扯越遠了!何曉曼知道樑峻濤痞氣十足,鬥嘴她佔不了上風,便白他一眼偃旗息鼓,轉頭對林雪正色說:“上次濤子就讓我約來了許多京城的名記,在這裡召開記者招待會呢!因爲那次你跟莫楚寒視頻的事情,風波鬧得有些大!不過這種緋聞就像一陣風,只要我們的濤子力挺你,很快就能壓下去!”
林雪這才明白,原來那晚樑峻濤帶她來這裡並非是專門爲了侵佔她,而是……帶她來參加記者招待會呢!當時她對他的誤解很深,再加上兩人的態度都很僵,她怎麼都想不到,那種狀況之下樑峻濤還沒忘記要替她挽回名譽。
心裡有些小小的感動,她回眸嗔他一眼:怎麼不早說呢?害我誤會你!
樑首長拽拽地揚高完美剛毅的下巴:爺就不說!等你內疚呢!
……
何曉曼是圈內資深名記,同時也是《名流》雜誌社駐京城分社的主編。由她組織安排的記者招待會無疑十分隆重和成功。
自從上次曝出視頻新聞,有關林雪跟樑峻濤的婚姻關係就亮起了紅燈。樑峻濤力挽狂瀾,積極召開記者發佈會,卻因爲突發狀況,那次發佈會並不成功,還弄得外面各種猜測謠傳漫天飛。其中最離譜的居然都猜林雪跟着莫楚寒私奔了!
今晚,樑峻濤挽着林雪的手,兩人成雙成對地出現在媒體的面前,所有謠傳無疑傾刻間都不攻自破。
鎂光燈不停閃爍,兩人大大方方地在公衆面前秀着恩愛,樑峻濤再次用實際行動向全天下人宣告:他愛身邊的這個女人!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無原則地包容她寵愛她保護她!
“各位來賓,歡迎你們來參加樑少和林雪小姐的記者招待會!大家看到了,他們夫妻十分恩愛,外面那些謠傳都不可信,希望大家回去之下幫着澄清一下謠言!”何曉曼適時地出場,笑容可掬地說道。
“何姐放心,我們知道應該怎麼寫!”這些名記們誰不買何曉曼的面子?別說她是圈內的資深名記和主編,就衝着冷家,也無人敢不買帳。
林雪和樑峻濤靠得很近,清麗的嬌顏上掛着恬淡的微笑,在鎂光燈的閃爍下,從容依舊。不過在男子的大手搭上她腰間的時候,她還是小小地反擊了一下:“你初戀最近沒有再割腕、發病或者鬧情緒嗎?怎麼這麼安靜呢!”
樑峻濤一怔,沒想到她會在些時說這些,有些哭笑不得。“你這隻小醋罈子,吃醋也不分場合!”
“我沒有吃醋!”林雪覺得該說的話還是得說明白:“別忘了我們只是契約夫妻,我沒有資格吃醋,你也不值得我吃醋!”
女人心,海底針!這句古諺實在太準確了!你永遠都弄不清楚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樑首長伸手拍拍她的嬌顏,眯眸笑道:“我不值得?”
林雪笑而不語,給他來個默認。
“那誰值得?”男子的笑容依舊燦爛,好看的脣角卻隱隱露出一絲冷意。
“首長,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只結婚不談愛!”林雪時刻提醒着自己不能陷進去,她可以失心不可以失身!樑峻濤這樣的男人不是她能把握得了,她在感激他的厚愛之時,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心。
樑峻濤恨得心裡直癢癢,這個小娘們,時不時的給他添堵,是不是就見不得他舒心。看着她雖然在微笑,卻依舊清冷淡漠的瞳眸,他不由騰起一絲怒意,就當衆抱住她,狠狠吻下去。
啊!如果不是礙於衆記者在場,林雪真要痛呼出聲了。這個敗類,他又咬傷了她!
記者招待會結束後,接着就舉辦了自助式的盛大酒會。
何曉曼因爲工作太忙,記者招待會剛結束就跟林雪匆匆告別離開了。
林雪沒有再理睬樑峻濤,而是一個人拿着盤子去餐架上盛自己喜歡吃的食物。嘴裡的傷口隱隱作疼,她十分忿懣。這個兵痞,越來越壞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他對她深情擁吻,誰也不知道他會趁機咬傷她嘴脣的裡面。疼,只有她自己知道,而且又不能對外人言說。
恰好這時趙北城來了,而且行色匆匆好像有什麼急事。他徑直走到樑峻濤的身邊,傾身俯耳說了句什麼,樑峻濤臉色一變。
林雪瞟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繼續若無其事地選擇着食物,其實她的盤子都快裝不下了。
心裡還是該死地開始不舒服,悶悶地,說不出地難受。
猶記得上個酒會,劫後餘生的樑峻濤膩着她不肯離開片刻,心心念念地想跟她洞房。結果就因爲趙北城過來告訴他黃依娜發病,他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這次……估計同樣的戲碼又開始重複上演了吧!不過林雪有些納悶,黃依娜老是用這招不覺得煩嗎?或者說樑峻濤不覺得煩嗎?
還沒等她想完,就見那個男人匆匆走過來,對她簡單地交待了句:“你先在這裡吃吧!我有急事出去趟,辦完事回來!”
他都來不及跟她細說什麼原因,就這麼匆匆地離開了!留下林雪獨自立在那裡瞠目結舌!
好吧!她承認,就算重複一萬遍,這個男人也不會厭煩黃依娜,看來男人就吃這套!
“砰!”她把滿滿的餐盤放到僻靜角落裡的餐桌上,坐下來,默默地一個人用餐。吃得有些急,感覺噎着了,這時有人及時遞上了一杯果汁。
林雪接過來喝了口,這纔對那人道謝:“謝謝……”話沒說完,她就怔住,因爲遞給她果汁的人是雲書華。
“我可以坐下來嗎?”雲書華還是那麼溫潤儒雅,紳士味十足。
沉吟了一會兒,她扯了扯脣角,說:“不必客氣。”
雲書華坐下來,仔細打量着她的臉色,斟酌着合適的詞彙:“你有心事?”
“我像有心事嗎?”林雪想對他笑,但是很失敗,她怎麼都擠不出一個完整的笑容。
“雪,”書華覷着她的眼,慢慢地說:“你好像……對我疏遠了!”
搖搖頭,林雪繼續埋首用餐。
“也許你對我有誤解,也不知道舒可對你說了些什麼,不過你一定要相信我!”雲書華拉住她的手,微微急切地解釋道:“那晚我的確是接到舒可的電話纔去救你的,因爲舒可說想讓我救走你,不再讓莫楚寒繼續囚禁你!”
“……”林雪掙脫開他的大手,縮回自己的手緊握成拳。
“是真的!”雲書華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時沒有一槍解決掉舒可,他簡直恨不得把那名辦事失利的屬下凌遲處死。“你想想,假如我跟她有勾結,當時爲什麼不救她或者殺了她呢?再說,我們雲林兩家被莫楚寒整得這麼慘,你都看到了得,假如我跟舒可暗中有來往,她爲什麼都不在莫楚寒的面前幫我救情?”
林雪願意相信他,因爲在她的心裡,雲書華一直都是那樣的溫潤儒雅紳士味道十足,她不信他會暗中跟舒可狼狽爲奸地陷害她,離間她跟莫楚寒的感情。
可是,本能告訴她,舒可並非信口胡說,種種跡象表明,舒可跟雲書華之間有些不清不楚!
“雪,我們倆到今天這步不容易,不希望你中了舒可的奸計疏遠我!你看看,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哪個男人能這樣對你死心塌地呢?”雲書華將白皙修長的大手按自己的胸口上,真執地說:“我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對你發誓,這裡面自始至終只裝着你一個人!”
無論雲書華說什麼,林雪始終緘默着。
“雪!”他始終等不到她的迴應,便試探着再次去拉她的手。
林雪縮回手,正色道:“請你注意些場合!畢竟我是結了婚的人,你也已有未婚妻!”
“唔,”雲書華性子隨和,見林雪不悅也就不再勉強。他將自己的手按到桌面上,垂下眼眸,輕聲地說:“我以爲你跟樑峻濤之間並不存在感情,他從沒把你放在心上,就算今晚……他不是照樣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不知道他是去陪別的女人還是忙公事!可要是換作我,我不會這樣的!我願意放下所有一切事情,只陪着你!”
這句話比雲書華說了一個晚上的話加起來還要有用,林雪頓時就沮喪起來。她扭過臉,不願讓雲書華看到她眼裡的難過。
“雪!”雲書華心裡有些發慌,因爲林雪開始對他隱藏情緒,以前她脆弱的時候從不在他面前掩飾。可是現在,她轉過頭,不讓他看她的眼睛。“你不要難過,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你背叛我不會的!你相信我!”
林雪推開餐盤,對雲書華疏淡地微微揚脣:“謝謝你對我說的這些,無論真情還是假意,我謝謝你在我身上用的心!”說完,她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這個喧囂熱鬧的酒會現場。
外面夜色深濃,燈火輝煌,放眼望去,一片星海,繁華的京都是座名符其實的不夜城。
然而,站在這座繁華的都市裡,她卻感覺無比的孤獨和寂寞。
放眼望去是座空城,沒有一個懷抱可投奔!又到了夜深,世界都熄了燈,只剩我亮起一盞黯淡的靈魂。天亮以後忘記,昨夜重逢有多冷。
隱隱約約,有輕曼的歌聲傳來,幽冷的意境恰是她此時荒涼心境的描寫。
偌大的繁華京都,在她眼裡看來等於一座荒冷的空城。站在這裡,愈發襯出她的淒涼。
“嗨,美女!”一隻大手拍上她的香肩,打斷了她的自怨自艾!“什麼人這麼暴殄天物,把美女一個人晾在這裡忍受寂寞!”
林雪本能地一驚,不過這吊爾郎當的聲音很耳熟,讓她忍住了回頭給這個登徒子一巴掌的衝動。慢慢轉過身,她看到扳着她肩膀調笑的傢伙竟是劉陽。
俏臉冷沉,她推開他的大手,後退一步,“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劉陽還是那幅玩世不恭的模樣,雙臂抱在胸前,眯着漂亮的眼睛,嬉皮笑臉沒個正形:“恰巧路過,發現有位被遺棄的美女在獨自忍受寂寞,我就動了憐香惜玉之心想過來安慰一下,沒想到是你啊!濤子呢?這丫的越來越過份了,放着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好好守着親熱,跑哪兒鬼混去了?”
真是哪把壺不開提哪把壺!林雪清眸閃過怒意,冷冷地答道:“不知道!”
“呵,”劉陽衝她擠擠眼睛,壞笑道:“看來寂寞的女人脾氣就是大啊!”
“……”林雪懶得跟這個男人鬥嘴,乾脆扭身就走。
“哎!”劉陽連忙攔住她,收了嬉笑,正色道:“跟你開個玩笑的,不會真生氣了吧”!
“沒有生氣!”林雪錯開一步,像避過一個障礙物,淡淡地答道:“我要回去了!”
“回哪兒?”劉陽問道。
“……”這個問題林雪也無法回答。是啊,她能回哪裡?這些天都住在醫院裡的,那就再回醫院去吧!
“反正回去也是一個人待着,不如我們喝酒!怎麼樣?”劉陽興高彩烈地提議道。
喝酒?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漫漫長夜,用酒精來打發時間,而且陪酒的還是個長相英俊而且不讓她討厭的男人,權當免費的鴨子了!
她嫣然一笑,頷首道:“好啊!”
沒有去酒吧等地方,因爲嫌那種地方太吵鬧。劉陽乾脆拎了幾箱子的易拉罐,開車和林雪一起去僻靜的廣場,坐在噴泉池邊一起對飲。
偌大的廣場很僻靜,只有霓虹閃着幽謐的光芒,偶爾有散步的老人牽着狗經過,很馨和寧靜。
噴泉池裡放養着各種金魚,而且池底亮着射燈,一束束的光柱從水池底射出來,煞是好看。五顏六色的魚羣游來蕩去,賞心悅目。
“人類真是可惡!爲了滿足自己觀賞的興致,就讓魚整晚得不到休息,太自私了!”喝了幾罐啤酒,林雪微微薄醺,雙頰嫣紅如脂,說不出得好看。
劉陽喝着啤酒,邊不時地睨着她看,魅惑地扯脣:“人之初,性本惡!”
是嗎?人性本惡?處處都能昭然若現!林雪苦澀一笑,仰首再飲幹一罐啤酒。
“聽說濤子的初戀情人來了,他多數時間都陪着她,你不吃醋嗎?”劉陽明知故問道。沒辦法,人之初性本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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