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傻站在一旁,看蘇花漾倒在地上,已經被嚇傻,哆哆嗦嗦的不知所措。
?“我爲何不可?”夜梟走到蘇花漾身邊,用腳尖踢了踢她癱軟的身子。“你不知道你這樣子有多醜陋,我每每只是想到你這副骷髏似的模樣,就覺得食不知味,與你同牀共枕,讓我夜夜難寐。虧你的臉皮還是這麼厚,死賴在我身邊,完全不知世上有羞恥二字。”
蘇花漾蜷着身子,聽着他的冷言冷語,難過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全身抽搐,不能自抑。
夜梟見她這個樣子,轉過身,仔細地將女子半褪至腰間的衣裳拉起。
“以她的容貌,哪裡比不得你?她憑什麼就要一輩子落於你身後?我告訴你,蘇花漾,本王心中,只有她一人。有了她,本王心裡再容不下其他人。”他的一番話,說得極是鏗鏘有力,字字直指真心,讓人不能不信。
“你……真的……這樣想……”汩汩的血水,自她指尖漫出。蘇花漾不甘心似的,爬到他身前,一手腥紅,抓住了夜梟腳旁的衣裳。
他惡狠狠一腳將她踢開,“事到如今,你親眼所見,仍是不肯死心嘛?呵,這世上怎麼會你這樣恬不知恥的女人。”
夜梟把身旁的女子摟到懷裡,蘇花漾痛苦地閉上眼睛,真是TM的疼啊,全身都像是被刀割一樣,怎麼會這麼疼,明明……
“皇妃,您要堅持住啊,奴婢這就帶您回宮,您可千萬不要鬆懈,咱們要回去,好好的回去。”靈兒這時才緩了過來,撲到蘇花漾身旁。
“她既然這麼痛苦,不如我們好心,送她一程吧。”
窩在夜梟懷裡的女子輕擡起眉眼,冷漠地看着蘇花漾,她的眼底似一汪深澤,讓人看不到任何光亮,讓人也無法把她和平時那個怯懦,溫柔的女子聯繫在一起。
“瑩苒妹妹,你就這麼恨我麼?我一直以爲,你並不討厭我的。”蘇花漾偎着靈兒坐起來,若不是她還有話沒有問完,真的想就這麼兩眼一閉,再不理這些混事。
“你這個賤.人!別叫我妹妹,我纔不是你妹妹!是啊,我確實不討厭你,我是恨你!怎麼你以爲我不說,就是沒有感覺了是不是?你以爲我處處忍讓你,就是真的怕你了對不對?!你知道你搶走的是什麼?你搶走了我們所有的希望,不光是我的,還有梨妝和綺霜的。”瑩苒推開身邊的夜梟,好像他再與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
她步步逼近蘇花漾。“可我與她們不同,不管怎樣她們畢竟還有退路……她們的出身,比我不知要強多少。我這一生,只有嫁給夜梟這一件事,是如意的。若是沒有他,那我活着也是枉然。”瑩苒伸手斂了斂自己浮散的烏雲長髮。她確實比她美太多了,不管怎樣,夜梟都沒理由會舍了自己,而選蘇花漾。
若不是因爲她這個身份,若不是因爲她是那個該死的天命皇妃!他一定不會把目光多投在她身上,一絲一毫!
“你想我死,你竟這麼恨我……”蘇花漾有些嘲諷似的笑了笑。“我這人還真是遲鈍,別人恨我到了這個地步,我竟一
點也不知道。”
“瑩苒,你恨我,想我死,這都無妨。愛情本來就是一條單行線,容不得別人插上一腳。可我臨死前,想問問你,爲何還要搭上夜梟?爲何還要把情蠱下在他身上,你不知道,這有多疼……你若是真的愛他,又怎麼會捨得他疼。”
不靠譜的科學家,把人的痛感分成12級,第1級爲最弱,痛感約爲蚊子咬,而後逐級加強,到了第12級,也就是最強的一級,那就是分娩。
可蘇花漾卻覺得科學家一定是沒有試過情蠱之疼,這種疼凌駕於一切感覺,疼得讓人徘徊於生生死死,對愛的人,放不開,捨不得,對死亡卻又如此嚮往。
“他……他不會有事,等你死了,夜暮他們也會把解藥找來,到時他就會得救。”像是沒想到蘇花漾自顧不暇之時,還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瑩苒有些遲疑。
“那若是,他們沒能把解藥找到呢?你可有解藥?”蘇花漾緩緩地問她。
瑩苒迎着她的目光,咬着牙說,“這不關你的事,你死了就好,我不會讓他出事。”
“呵,好一個不會讓他出事。”蘇花漾輕輕一笑,“其實你也沒有解藥,對吧。你也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夜暮身上。這就是,你的愛情嘛?”
聖經中說: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她原是不懂愛的,因爲有了夜梟,才慢慢的瞭解了一些。瞭解了想要保護一個人的心情,就算自己是弱小的,就算是敵手是強大的,但仍願意拋棄一切的付出。
她的愛情,或許稚嫩,或許青澀,但卻不輸給所有人。
“想要把他強留在身邊,拿他的命做賭注,讓他那麼疼痛,看他不快樂,這就是你的愛情嘛?瑩苒,你到底是愛他,還是恨他?”
(紅袖子抽瘋,看不到前兩章的同學,可以把郵箱留在下面,我把那兩章的截圖發過去。淚目,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