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好了,他們更重要的是現在。
陶籽聽着他生悶氣的口吻,笑的更換,滿是得意的臉色。
顧爵風看着牀邊的三個盒子打開着,把玩着一對翡翠金鑲玉的手鐲,重量十足,脣邊的笑綻開出聲,“這是老夫人加入顧家時的嫁妝,翡翠金鑲玉的手鐲,珍貴的很……”在他記憶中都只記得小時候看奶奶帶過幾次,都是些大場面纔拿出來,對這對手鐲寶貝着。
看來老夫人可是下了血本,承認陶籽這個孫媳婦了。
陶籽聽了也不亞於他的驚訝,坐在他身側認真的聽他說着。
第二個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塊玉佩,顧爵風拿出來放到陶籽的掌心,“這是顧家祖傳的和田羊脂玉佩,由進門的媳婦佩戴,以及將來會掌管顧家大小家事的主母繼承。”
他記得那年大哥結婚,夏清涵似乎也沒有拿出來送給大嫂,這下夏清涵也承認陶籽了,感覺還不錯。
陶籽摸了摸脖子上的鏈子,看着掌心的玉佩說:“這個我就不帶了,一個就夠了,再說這玩意有點太貴重了”
祖傳的?還是和田羊脂玉?
開玩笑,掉了還要不要了命……
“嗯,隨你。”顧爵風寵溺的看着她。
“你的也不許拿掉,要帶一輩子的,以後把我們的故事說給寶寶聽,這ForeverLove吊墜就是我們相愛的見證。”陶籽指着他脖子上那條與他相對應的項鍊,有點專橫的說道。
“嗯”顧爵風點頭,接着拿起第三件盒子裡面的東西,一時語塞。
這是……
“虎頭鞋!!!”陶籽雀躍的拿過來,看着鞋面上的一針一線的紋路,心底充滿了暖意,她就知道陶母是嘴硬心軟,知道她懷孕雖然沒有責罵,可是臉色放在那裡,但打心底還是心疼她的。
她高興的揚起脣角“在農村古老的習俗裡,孩子穿上虎頭鞋將來定會生龍活虎、身體倍棒。”
“我小時候還纏着媽媽要了好一陣子,可她總是太忙……”說道這她的鼻頭一陣酸楚。
自己都沒有穿到的鞋子,如今自己肚子裡還沒有出生的傢伙倒是要穿到了。
顧爵風霸道的將她摟在懷中,手撫在她的髮絲上似安慰,似寵溺。
陶籽摟着他的脖子囈語,“顧爵風,以後每一天你都要這樣陪我,好不好?”
“嗯,好。”
“顧爵風,我們要一起過到老,不許不要我?”
“不會”
他怎麼捨得不要她。
“謝謝你包容我的所有,也謝謝你選擇了我。”說着她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睡去。
能認識他,陶籽真感覺自己由不幸到幸走了一段遙遠的路程。
“不謝”他摟緊了她。
應該是我謝謝你,陶籽,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陶籽?”
“嗯”
“你有沒有想過找你親生的父母?”顧爵風調
查過陶籽的資料,似乎她一直跟着母姓,再者陶籽的母親根本不似一般的農村婦女,反而身上似乎帶着一些與生俱來的的氣質。
她們家裡發生了什麼?
“有,說沒有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我有你、有寶寶還有母親就夠了,至於那些血緣上能拋棄我的親人就算了。”
“嗯”聽着她的不在意,他也不好多關心什麼,輕輕在她脣上一吻。
半響,懷裡的人不再傳來聲響,他低眸才發現懷裡的人像小貓一樣,舒適的窩在他懷裡安穩的睡着,臉上一直帶着甜甜的笑容。
他緊鎖着的眉頭因她而舒展,輕輕抱起她的身子放平在牀上,他自己脫了睡衣將她摟在懷裡,閉上了雙目,淡淡道:“陶籽,我明天要去美國。”
“你……好好照顧自己。”
話語中帶着綿延的不捨。
黑夜裡,兩人脖頸上的項鍊流動着淡淡的金光,微弱卻璀璨迷人,它象徵着愛情的細水流長,纏綿悱惻,就像是永恆的河流、永恆的愛。
夜色朦朧,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微亮的月光,牀上的人卻先一步睜開了黑眸,不動聲色的起身穿衣,沒有一點聲響,才三分鐘,他一切準備就緒,卻遲遲未邁開步伐離開,盯着牀上熟睡的人兒,身上的手機反反覆覆不停的閃爍、震動着。
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帶了絲沉悶“陶籽,等我回來。”吻落在她眉間,從懷裡掏出一張信紙,上面已經龍飛鳳舞的寫好了幾個字“我去美國了,勿念勿憂。”
牀上的人兒輕皺起了眉頭,轉了下身,他揚長而去。
“爵爺。”呂川站在顧家的大門處,恭敬的彎腰道:“美國那邊已經催了很久,恐怕……”
會出事。
“嗯,出發。”話落他頭也不回的坐進車裡,只是那雙幽深的眼眸更加沉澱了些。
一排排黑色的車在夜幕中駛離莊園,車鏡裡漸漸看不到身後的莊園,夜色裡也消失了車的身影。
夏清涵站在窗臺上望着車子消失,才遲遲的轉身進屋。
四年了他都會在過年時離開,今年卻比往年遲緩了些,大概也是因爲陶籽,不過她的兒子在美國那邊究竟做些什麼?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是她不好,當初就不該同意送他離開,結果……導致了這副令人擔憂的局面。
……
顧爵風下車,站在私人機場登上了專機,飛往美國。
“慕黑留下了?”
“是,還在顧家裡,沒有通知他,我們離開。”否則以那傢伙的個性非得嚷嚷着要來,他走的時候看見那傢伙還睡的正熟。
畢竟嫂子身邊需要人照顧,別看慕黑平時大大咧咧吊兒郎當,做起事情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明天你通知他一下,我不在的期間陶籽的安危全都由他負責,少了塊指甲,他就等着卸一根骨頭。”
“是。”
兩個小時後,飛機盤旋在了新罕布什爾州佈雷
頓森林,這是一處龐大的森林,覆蓋面積足足有1.98億公頃,佔了美國森林覆蓋面積的二分之一不止,在森林的深處隱藏着富麗堂皇的宮殿,甚至有幾處不知是不是磁場的原因,還是有其他無形因素的干擾,宮殿想被懸掛在空中,面積可跟一個足球場相比擬。
顧爵風在高空中睨着地面上已經站了部分迎接的人員,抓住繩索從百米高空一躍而下,猶如天神一般高貴不容仰視,黑色的風炮隨風揚起,一股強大的氣場令人震撼。
飛機是不被允許開入宮殿內部的,所以只能在宮殿外停下,但空地不適宜停放飛機,所以其他人員還得將飛機放到這處的私人飛機場上,而呂川等人也隨着顧爵風一躍而下。
金髮俊美的男子睨着眼前這越見強大的男人,每隔一年不見,他的氣勢總逐漸上漲,連他都有股俯首稱臣的錯覺,但他的自尊、不甘心決不允許,鳳眼眯成了一條危險的線眸。
他這弟弟每一年都會給人不同的震撼力,不過……他絕不會輸。
“爵,歡迎回來,不過你頭一次晚點了。”金髮男子臉上立刻掛滿了真切的笑容上前,給了顧爵風一個大大的擁抱。
若不是內幕的人絕對以爲,他們哥倆感情很好,實際上暗下波瀾四起、明爭暗鬥。
“嗯,大哥”他冷漠的招呼後,看着身後跟着的走來的呂川,徑直的走了,留下一臉黑着的金髮男子列斯咬牙切齒。
這份恥辱遲早要還的,明明他是兄長,爲什麼他一點都不懂得尊敬?
到底是不想?還是不屑?
呵呵……
“嗞。”一輛銀色的科尼塞克跑車橫在了顧爵風面前,車主吹着口哨摘掉了臉上的橙色蛙鏡,露出了一張清澈卻張揚的臉,笑容明媚喊道:“哥,想弟弟我沒?人家可是非常非常想你。”
他脣角勾起了絲笑意,單手撐着車門躍了進去,冷聲命令道:“開車。”
直接無視了車身後一羣的人。
宮清立刻撇了個委屈的臉色發動車子,滿不樂意的說:“哥,一年纔回來一次,從來也不知道想人家,再說亞洲的king集團早在三年前就穩定,你爲什麼遲遲不回來?那裡有這好嗎?”
“那裡有我這麼可愛的弟弟麼?”
他可記得小時候哥跟他一樣是被家族流放,等於是被間接性的拋棄,出了事才知道將人找回去傳宗接代、繼承家業。
哼……真是可笑,當初拋棄他們又是爲了什麼?
顧爵風撫了下眉心,看着這輛新的科尼塞克跑車道:“新買的?”
“怎麼樣?酷吧?2600萬,限量版哎,我足足等了一個多月呢,這系統、型號都是一等一的……”
想轉移宮清的話題就是這麼簡單,一問車,他就能說的沒完沒了。
他直接無視囉嗦的宮清的,看着手機上那張兩人在鄰城拍的照片,露天的咖啡座椅,他們笑的都很甜,不知道她睡醒了沒有?
發現他不告而別會不會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