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走後,沒等妤卉吩咐,守在暗處的那名影衛確認險的情況下立刻現身,首先將滿地的侍衛救醒。幸好那些人只是被點了穴道,影衛爲她們解開穴道後,她們立刻恢復了行動能力,那影衛也就再度隱去身形。而另一名倒地的影衛是受了嚴重內傷,再加上關節脫臼,情況比較糟。||
入府後,妤卉看着那名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的影衛被人粗暴地架走,有些擔憂地詢問侍衛頭領道:“那個受傷的影衛會遭受責罰麼?”
侍衛頭領中肯道:“影衛那邊的獎懲細則屬下並不十分清楚,不過屬下這次護主不利,是要挨罰的。”|L安然無恙,你們不該無辜受罰。”
那侍衛頭領感激道:“四小姐仁慈,屬下們先謝過了。我等是平民出身,像今日的事情挨罰應該也就是罰些薪俸,無所謂的。但是影衛們是奴籍,聽說平時訓練嚴苛,責罰也比較重,倘若這次四小姐受了傷,影衛護主不利以命相抵的情況都是有的。”
侍衛頭領的話從某種程度上提醒了妤卉。怪不得當初妤婉那麼輕易就答應讓阿黎跟隨影衛習武,原來影衛們都是奴隸出身;也怪不得阿黎在訓練中會受那麼重的傷,若是按照這個世界地觀念不把奴隸當人。阿黎在訓練中恐怕吃盡了苦。這些苦痛經歷,她不問,阿黎從來不會主動說,只是默默忍受,爲了滿足她的私心,這是對阿黎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傷害吧?.||
阿黎剛剛從蘇眠的住處回來。他現在還是穿戴整齊尚未躺回牀上。他見卉面色陰沉。以爲是自己沒在房內乖乖等她而惹她生氣,急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解釋道:“妻主大人,剛纔蘇公子叫我去他那裡,我才暫時離開,沒有遵守您的命令,請您責罰。”:+“阿黎,這種小事我怎麼會怪你?莫非你真的一整天都是躺在牀上哪也沒去?”
阿黎不解道:“妻主大人地意思不是這樣麼?除了蘇公子叫我,別地時間我都在您地牀上哪也沒有去。”
“啊,那你午飯和晚飯怎麼吃的?涵佳給你送飯了?”妤卉一邊詢問一邊解釋道,“我是怕你閒不住搶着做事情不利於養傷才那樣吩咐,其實你適當在房內或者院子裡舒活筋骨,包括去蘇眠那裡都可以的。”
“我一直躺着什麼事情都不用做。當然也就不用吃飯了。再說早上妻主大人餵我吃過東西的。”阿黎抿了抿嘴脣,憂傷道,“妻主大人。我是不是很沒用很笨,都不能明白您的意思?”L有錯,那就是你太輕賤自己了。沒有人告訴過你,人每天都要吃飯麼?至少要兩餐才能利於身體健康成長,何況你有傷在身,更需多吃一些好好補養。阿黎,難道我不在地時候,沒人給你食物的時候,你都不吃飯的麼?你餓了不曾主動向他們要吃的麼?”
“我可以麼?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奴隸。餓的時候忍一忍或者喝一點涼水就能熬過去的。而且自從跟在妻主大人身邊,我幾乎每天都能吃一餐飯,很少會覺得餓。恐怕現在習慣了驕縱的生活,將來就吃不得苦了。”阿黎地聲音很輕很淡,平靜地彷彿不帶任何個人情感,只是單純地敘述一種無關己身地事實.=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並沒有真正細緻體貼地去分更多的精力關懷阿黎。天涼
黎知道要爲她暖牀,她可曾想到阿黎衣衫單薄會不會吃喝玩樂,阿黎卻要爲了她地一句話一個要求忍飢挨餓接受影衛的嚴苛訓練,她可曾主動關心詢問過詳情,替他着想?她輕輕巧巧許個名份,甚至到現在也並不十分情願,卻安然享受着阿黎的愛和付出,她是不是太混帳太無恥了呢?
然而這些話這些自責,妤卉不敢說出口,以阿黎目前的思想狀態估計還不能理解吧。她既然已經意識到了錯誤,她就該勇於承擔責任,努力去改正纔對。
阿黎很喜歡被妤卉抱着的感覺,除了身體的溫暖,還因爲她的柔情細語關懷安慰,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他現在是被妤卉需要的吧?就算他出身卑微,能力有限,目前根本幫不了她,她還是如此寵着他,耐心地給他各種成長的機會。天下間不可能再有比妤卉更好的女人了,她是他的妻主,哪怕她不愛他,也許有一天會拋棄他,但是他能夠被允許去愛她,曾經擁有過陪伴在她身邊的日子,那也是大多數男子都無法比的幸福吧?:
“妻主大人,蘇公子說他服藥調養已經好多了,讓您不必擔心。對了,差點忘了,蘇公子託我告訴您一個消息,他懷疑妙蓮與牡丹盟的白霜影認識,兩人有親密往來,而且這次中毒也可能是牡丹盟的人在搗鬼。”阿黎頓了一下,試探道,“妻主大人,妙蓮哥哥會是壞人麼?他對我很好的。”)嫡長姐和導致長民喪命的兇手。而妙蓮對你好,並不代表他就不會害別人。白霜影今天出現在倚紅館,她自稱是妙蓮的熟客,兩人之間應該關係不淺。哥是怎麼知道妙蓮與白霜影有關的呢?”
阿黎搖頭道:“蘇公子沒有提。”.(|影的瞭解或許比她深入許多,他爲了支持她做大事,暫時放下了他自己的私人感情,並不阻止她與白霜影往來,卻仍然處處爲她留意,時時出言提醒,這份情意,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阿黎猶豫道:“妻主大人,妙蓮送我的那個香囊,是不是不可以再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