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對不起小修,辜負了他……我也是逼不得已。”黎涓雙手垂下,沒有辯解,對於阿夏的責難,她承認,“但,兩個孩子也是我的。”
此時此刻,濃濃黑夜,阿夏心都涼了。
逼不得已嗎?
小芹從身邊牽過阿夏的手。
小芹的手暖和柔滑。
阿夏稍微有所依靠。
那邊,黎府的幾個紅衣護院悄悄從後面靠近小芹。
“小芹,你們不要碰小芹!”阿夏忙不迭擋着。
可是,柔弱的男子如何同那些身強體壯的護院相比?
黎家的護院凶神惡煞的,她們怨氣很深呢。本來這樣年初寒深的夜晚,她們是留在暖和的一處喝酒睡覺的,但是因爲東家孩子一事,不得不半夜守着。孩子回到府上,本來就無她們的事,誰知道又出現了兩個陌生男子。不得發的怨氣還不發泄都在驅趕當中!
三更半夜偷偷進入別家大院的男子,肯定也不是弱男子。
幾個護院鐵一般的手掌就抓住他們兩人,另外有人把孩子搶了過去。
阿夏和小芹就拉扯開來。
拉扯之間,阿夏也分不清哪隻手在他屁股掐了兩下,哪隻手在他腰後摸了兩把。(漫:孕夫都摸,我代表雷神劈你們!)
阿夏氣得小臉哆嗦。
“……”小芹護着阿夏身邊,否則阿夏都被那些護院給揉扁。
小芹怒氣衝衝,出手就啪啪啪。
那些護院都呆着腫痛臉在原地,想不到這個醜陋的男子會出手那麼快。
黎家的老祖宗高高站着臺階之上,手中的柺杖扣着青石板篤篤響,凌厲的眼神看着底下:“這兩個人私闖民宅,搶我們黎家的孩子,分明就是賊的。王法何在?若然你們還不離開這裡,我們就狀告上衙門。”黎家老祖宗這樣一番話,直接就坐實了阿夏和小芹的罪名。
即使面對着獨立無依和懷着孩子的男人,黎家也不算欺負他們。
此刻,兩個孩子是無法帶出去的。
阿夏只管看看黎涓是否留下一點點良心,楚楚可憐的:“黎姐姐,你讓我們把孩子帶回去吧。這樣小修哥也不會知道。你同小修哥那麼久的夫妻,難道就不能同小修哥好好商量嗎?”
黎涓心不是鐵,動搖了。
但是——“那個男人想要孩子,可以去衙門打官司!黎家自然奉陪到底。”黎家老祖宗句句不退讓,火氣甚旺,“孩子是姓黎的。即使是縣大人也不可能把黎家的孩子讓外人抱走。你們都不要傻站着,把他們趕出去,我不想看到他們!”
黎涓潰軟的心就蔫了:“阿夏,你們回去吧,告訴小修,叫他不用擔心,孩子在這裡好好的。”
阿夏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話。
小修哥一定會瘋的。
黎涓的正夫郎向前扶着黎家老祖宗,涎着笑臉,說不出的賢惠溫柔:“老祖宗,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這樣的冷天,老祖宗乏了,寒風吹着孩子不好,老祖宗進去休息一下。妻主,你陪着老祖宗進去,老祖宗還有話要吩咐。”
黎家老祖宗抱着孩子進去屋子裡,黎涓低着臉不敢看阿夏也跟着進去。
黎涓的正夫郎嬌柔的臉蛋立刻換了一副冷傲的神情,從頭到腳看着阿夏,似乎很不屑:“老祖宗性子是烈了點,兩位見諒。這邊請,我相信兩位不是不講道理之人,我們坐下來可以好好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