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一張皮,他長一張皮。秦立夏總是覺得小修比自己強一百倍,即使頂着六個月肚子的小修也比自己強壯。小修做事麻利,小修收拾很乾淨……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小修做菜做得好。好,不是指色香味,因爲色香味是必須的。好,就是他能把同樣的材料做得與衆不同。
這一頓飯是爲了阿舒,秦立夏非得要自己親手做。
看得性子急躁的小修,差點就一把推開他,自己來操刀。
菜葉摘得太乾淨,肉切得太厚,蘿蔔切得不是一個形狀,炒菜的力度不夠,火燒得不夠大……小修抱着肚子左轉右轉的。
秦立夏花了一個多時辰,碧連舒買酒早回來,開了桌子,擺好凳子,都快要餓暈過去,那一頓生辰宴才總算完成。
秦立夏煮了一頓飯,菸灰和熱汗滿頭。
外出歸來的黎涓聞到飯香就去揭鍋蓋,小修“啪啦”地打開她的手:“去去,肚子餓的話去斜對面去吃!那裡美味!”
黎涓急了:“你怎麼還說呀?”
小修腰桿一挺,眉頭倒豎:“我怎麼就不說?”
黎涓牛過臉,出去同碧連舒坐到一起,低聲說:“男人就是小氣!”
碧連舒微微笑着。
秦立夏把最後一碟菜端上圓桌,桌子就是放在四合院的院子一側:“黎姐姐和小修哥也一起吃,這些菜大半還是小修哥教我煮的。”
黎涓早就不客氣了:“好——”
“不,不用了,你不用!”小修拍着黎涓的手,小心翼翼就在她身邊坐下,指着對門那邊,“她喜歡去那騷貨那邊吃的。”
黎涓苦笑着。
誰叫她有夫如此。
碧連舒開了酒,黎涓的酒蟲子就作祟了:“好酒啊!醇香而烈,一聞就知道是洞仙湖的出品,洞庭仙,這個酒只賣瓶子裝,五十文錢一壺。阿舒你真的好享受啊!平常還不見你喝酒,原來都是喝貴酒的。”
碧連舒只倒酒,眯着嘴脣不說話。
“嘿嘿,小修不喝的!”黎涓手蓋着小修跟前的酒杯。
“誰說我不喝!我閨女就喜歡喝酒!”小修還真的灌了一口,火兒辣,臉蛋兒立刻就紅了。
黎涓轉臉看着秦立夏:“阿夏要嗎?”
碧連舒擋住了阿夏的手:“阿夏不喝酒。”
秦立夏:“難得這樣吃一頓飯,不如把俊兒也叫過來,他妻主今天不在吧,一個人吃飯蠻靜的。”望過去,俊兒的門還真緊。
秦立夏去敲俊兒的門。
俊兒拗不過阿夏,整理了一下妝容,也出來吃飯,順便把他家鄉的特產帶了一些出來做下酒菜。風乾的鵝肝肉、鵝脖子,都是麻辣的。小修和阿夏都吃不得,只有喝酒的人才覺得人間美味。俊兒瘦瘦弱弱的,就好像個美人燈兒,安安靜靜坐到秦立夏和小修中間。
秦立夏看了一圈:“我們不叫青霓好像不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