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連舒的聲音並沒有耐性:“喝下去!”
秦立夏端到脣邊,緊緊咬紅了脣。
清澈見底,淡淡的銀杏味,不是那種澀腥味的避子茶。
小口溫熱的茶水順下喉嚨,滋潤,山澗溪流的清涼,一直落到胃裡面。空空無物的胃,突然竄起一股小火苗,立刻燃燒至腹部……秦立夏瞪大蒼藍色的眼睛,熱漲的腹部,壓制不住的迷離,突然明白了喝下去的東西不是叫做避子茶,而是那個啥……
玉碗從手中打落了。
“這個,不,這個好像不……”秦立夏鼻孔喉嚨耳腮好像文火煲燒的鍋底一樣乾澀難忍。
不是酒,已經有着三分醉意。
一絲透心的冰涼摸着臉頰的皮膚,秦立夏的本能欲動順着冰涼跟了上去……
終於失去了理智。
碧連舒幽淡中帶着不經意的陰鬱。
碧落山莊的那些阿孃阿爹姑奶奶叔伯爺爺大嬸大娘,都狗尾巴一樣趴在門扉邊上、紙糊窗影下竊聽偷看,巴不得她能在洞房花燭夜就一箭雙鵰、雙喜臨門、一勞永逸,所以是不會給他喝什麼避子茶的。碧落山莊就碧連舒一株獨苗,若能在一夜之間像個泡水小黃豆一樣發滿黃嫩嫩的水豆芽是最好不過的……她們就想得美啊!!
碧連舒勾起淺淡冷漠的笑意。
碧落山莊那位唯恐天下不亂、急裡亂投醫的莊主大人能讓他喝下虛假的避子茶,她舒大小姐也能讓他稚子破瓜……
娼樓倌館中有一種破瓜秘藥,是用雪山之谷地的蔭枝寒草用火焚燒成灰燼,混入雌雄同體的芒頭蜥蜴的精血煉製而成。通常是給那些清倌雛兒服用,無需與女子交/歡,便能自動長出“宮跡”,同時保持他們的處子之身。倌館勾欄院等聲色場所,爲了避免雛兒**之後要受三天出宮跡之苦,會讓未經人事的男兒,服下此藥。
男兒家的“宮跡”出來是三天。
倌兒身價,如同南方送到北方的水嫩小白菜,放一天蔫一天就便宜一天。若然剛出爐的小倌兒,熱辣辣的小點心,頭三天都不能伺候客人,他們或者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所以,那些小倌兒館子的爸爸桑都先要調教中的小倌兒長出“宮跡”,再掛牌子接客營生。
碧連舒突然感覺到秦立夏身體的異常:臉頰雙腮潮紅透粉,嫣紅的脣咬住靡靡醉音,淡藍的眼眸浮動含光,噥喃的小語含糊不清,牀褥新牀的薰香沉味,水軟暖玉的身子發出淡淡的處子浮香,熱浪逼人……分明就是中了媚藥——
不過,碧連舒可以肯定自己的茶是沒有問題的。
有問題的是他之前喝下去的避子茶!
碧連舒沉下臉——
但是,蒲柳柔軟的身體已經依靠着她懷裡……碧連舒只是扶着他的腰身,那纖細入手的腰靡靡軟乎乎,立刻像條無骨的蛇一樣纏上來她。
男人的身體真的很軟很香。
特別是那個啥的時候。
究竟是媚藥的作用,還是他本來就是如此?
這個男人,外表安靜文秀,但是個尤物啊!
——————————漫有話嘮叨————————
有意見了,爲何不春那啥個藥舒大小姐,而藥阿夏……噢噢噢,誰叫阿夏模樣軟柿子,良好市民看見都想着掐兩下!掐掐無罪!其實,舒大小姐看起來像個“渣女”,會虐阿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