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遷就一下,我餓了!”黎天瀚端着白菜就往餐廳走去。
“喂!黎天瀚,我沒預備你的晚飯!”謝安蕾抗議。
他哪裡知道這古里古怪的男人會溘然回家吃飯。
可黎天瀚不理她,兀自端着碗就去盛飯。
謝安蕾看着他那副樣子容貌,可笑又好氣,“算了,你去坐着吧!我來盛飯!”
第一次見這麼接地氣的黎天瀚,她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謝安蕾又添了兩道菜後,方纔坐下來吃飯。
“昨天晚上,你真爲沈臨風……哭了一整夜?”
黎天瀚頭也不擡,故作隨意的問她。
謝安蕾夾菜的手,微微一頓,轉而看向他,不答反問,“那你呢?一整夜,你在做什麼?”
“陪冰夏。”
他直認不諱。
謝安蕾的心,微微下沉。
黎天瀚幽冷的眼珠剜了她一眼,冷哼道,“你放心,我還沒你想象得那麼**!”
這話的意思是什麼?是說他跟呂冰夏之間至少關係上算是清白的嗎?他在跟自己解釋?
“哦……”謝安蕾點頭,夾了些菜擱進碗裡,心情莫名好轉了幾分。
“你還沒回答我的題目!”黎天瀚沉聲提醒她。
“早上不就告訴過你了嗎?我跟他情比金堅,爲什麼會哭?”謝安蕾一臉無辜。
“謝安蕾!!”黎天瀚的臉色極爲丟臉,他有種被捉弄的感覺。
“行了!我仍是那句話,我跟臨風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謝安蕾解釋。
“那天晚上我看見他送你歸來!”
“是嗎?”謝安蕾挑眉,“那天我還看見了你跟呂冰夏在接吻。”
“……”
一室的沉默沉靜。
碟子裡,剩下最後一片肉。
兩雙筷子同時下去,下一瞬,擡頭看對方,眼底盡是那不甘示弱,誰也不肯讓誰。
終極,黎天瀚以蠻力取勝。
幹瞪了一眼謝安蕾後,卻忽而將手中的肉片夾到了謝安蕾的碗裡。
謝安蕾因他的動作而怔住,心底掠起一絲冰夏的悸動……
猶豫了一下,纔將肉片含入嘴裡,卻發現,味道卻是從未有過的正宗!
“謝謝。”謝安蕾低頭道謝。
黎天瀚幽深的眼底掠起幾分不安閒,彆扭道,“你別太自作多情了,我有潔癖,被你夾過的,我不會吃!”
“……”
這日,臨風約謝安蕾吃午飯,依舊是談上次沒談到的工作題目。
然兩個人才找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餐廳坐了下來,卻忽而就見一身素白裙裳的呂冰夏從外面走了進來,她一貫呂婉的臉上此刻寫滿着小心翼翼,漂亮的眼眸將整個咖啡廳都警惕的掃視了一遍。
謝安蕾和臨風兩個人正好是貼着裡面的臺柱坐的,從門外看着,剛好被擋住,以至於,呂冰夏沒有發現這頭的他們。
呂冰夏排闥,走進咖啡廳裡,步子依舊是那麼呂婉端莊。
而她的身後,竟還隨着一名鄙陋落魄的中年男人。
謝安蕾訝然。
看着呂冰夏那副格外小心警惕的樣子容貌,她心裡的好奇更是滋長不少。
“呂冰夏?”沈臨風錯愕。
“你也熟悉她?”謝安蕾狐疑的看向沈臨風。
臨風抿脣一笑,“曾經有過一點點淵源。”
“什麼意思?”謝安蕾皺了皺眉。
臨風清咳了一聲,不願隱瞞謝安蕾,回道,“她……以前對我表示過好感。”
“啊?”
“幹嘛一副不置信的樣子看着我?有女孩子對我表示好感很希奇嗎?”
“不是不是!”謝安蕾擺手,“對!曾經喜歡你也很正常!”
謝安蕾真的有些迷糊了。
“那你呢?你怎麼熟悉她?”沈臨風也有些狐疑。
“我?”謝安蕾一絲苦笑,“你知道她是誰嗎?”
“恩?”
“她是黎天瀚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可是,又是黎天瀚現在同心用心戀着的女孩……”
“……”沈臨風陷入沉默沉靜。
謝安蕾也不再說話,只安靜的看着對面的情況。
太詭異了……
對面的桌上,呂冰夏一直在同對面的男人低語着什麼,表情時而冷沉,時而憤怒,從前那一貫的溫柔如水,此時此刻,在她的臉上可是消失殆盡。
他們談得好像很不融洽。
忽而,對面的男人露出陰冷之色,拉着呂冰夏的手就要走。
呂冰夏好像被嚇到了,但她亦沒有像從前那般不停的掉眼淚,而是又坐了歸來,下一瞬,從包裡掏了些錢出來,遞給對面的中年男子。
男人略微數了一下,好像還比較滿足,臉色立馬緩和了不少。
這會,坐在這頭的謝安蕾真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男人一定是在敲詐冰夏!”
“謝安蕾,別衝動。”沈臨風急忙扯過謝安蕾,又將她在臺柱後面按了下來,“再看看也不遲,如謝真是普通的敲詐,她呂冰夏完全是可以報警的,更何況她現在還有黎市長這麼大個靠山在,誰敢無緣無真個敲詐她?”
也是!謝安蕾又忙坐了下來。
此刻,對面桌上的他們,好像相談又融洽了起來,中年男人還時不時的會掰過呂冰夏的臉頰,好像是在檢查看她是肥瘦一般。
“他們不是普通的關係。”沈臨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主意,又看向也同樣一臉狐疑的謝安蕾,“需要我幫你查查嗎?”
“不用了。”謝安蕾思忖了一下,搖搖頭,“這是她的私事,我們管不着!”
沈臨風淡笑,不語。
直到呂冰夏和那個男人離開,謝安蕾方纔同沈臨風又談回到了正事上。
對於今天看到的事情,謝安蕾對黎天瀚隻字不提,她認爲這種事情屬於呂冰夏的私事,她一個外人不該插手纔是。
這日,夜裡,謝安蕾在廳里正忙着收拾整頓圖紙。
黎天瀚亦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站定在她的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謝安蕾。”
低沉的嗓音,在夜裡好像格外好聽。
“恩?”謝安蕾仰頭,看他,有些迷惑,“幹嘛。”
“我有話想跟你說。”
他好像一本正經的樣子容貌。
“哦!你說。”謝安蕾低頭繼承忙。
“你先把你手上的事情擱一擱!”他的要求良多。
“我當真聽着。”謝安蕾依舊只顧着忙着。
“我要出差一段時間。”
“這個我知道了呀!你今兒開會時不就說了嗎?”謝安蕾表示瞭然,卻終於仍是擡起了頭來看他,“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