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斷定炸彈不會爆,纔開的槍,對吧?”肖珊冰雪聰明,一下子猜到了問題的實質。
“爆什麼爆,炸彈是假的。”
肖珊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的?說的這麼肯定,你不會是他們的同夥吧!”
“開什麼國際玩笑。”林聿笑了笑,“很明顯,他們不想讓言言死。”
不但不想殺害言言,而且沒有給言言造成一丁點兒的傷害,剛纔言言那麼鬧,正常的劫匪肯定要給言言一點苦頭吃,甚至會用匕首在她身上劃道口子讓她消停,但是林聿觀察到瘦女人相當剋制,這跟悍然擊殺特警的囂張行爲絕對矛盾。
肖珊點點頭:“我也看出來了,他們就是圖財,不想害命。”
“也不是圖財。”林聿搖搖頭,“要是圖財的話,找個沒人的地方綁架言言就行,或者就像剛纔,制住言言弄到車上逃走,再慢慢勒索不遲,何必非得讓人報警,引來大批警察包圍呢,腦子秀逗了嗎!”
“對啊,確實不正常,那是爲了什麼呢?”
“對方故意在大白天進行劫持,悍然打死警察,就是想通過這個事件造成一定影響,至於影響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我還沒猜出來。”
“你就那麼肯定炸彈是假的?”肖珊還是有點不理解。
“既然不想讓言言死,甚至一點都不傷害到言言,何必弄個真炸彈,只要弄個假的嚇唬警察,保證他們平安離開就行。要知道炸彈這東西是危險品,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玩,越是玩炸彈玩得好的人,越是對這東西充滿敬畏,怎麼樣,我料事如神吧。”
“又開始嘚瑟了。”肖珊看着現場,“你快看警察已經把炸彈拆下來了,不像假的!”
拆下的炸彈被緊急放到車上,拉到城外銷燬。
接着言言被擡上救護車,救護車呼嘯而去。
“不知道言言中的什麼迷魂藥?”林聿擔心地問手錶。
“不管什麼迷魂藥,要是醫院都不能救醒,我也沒辦法。”手錶說,“我跟你說過,我的文件列表還差九個,裡面就有關於醫學的,我現在對醫學一竅不通。”
“快走。”肖珊拉着林聿,“咱們一起去醫院看看言言怎麼樣了。”
倆人到了醫院,萬幸的是,劫匪用的只是普通的迷魂藥,言言已經醒了。
“看來有人要對付你,而且越來越猖狂了。”林聿提醒言言。
“等我找出幕後黑手,一定親手給他點苦頭嚐嚐。”言言恨恨地說道。
“這幾天你還是儘量跟我在一起吧。”林聿說。
肖珊在醫院陪了一晚上,第二天言言就出院了。
出來以後肖珊有點事回去了,林聿和言言去療養院。
到了療養院門口,看到有一輛吉普指南者並沒有停到停車場裡邊,而是停在門口一邊,沒有熄火。
不熄火停在那裡,肯定是有備而來,知道不會停很長時間。林聿心裡一動,這不會又是衝着言言來的吧?
看到林聿他們出
現,指南者馬上有了動靜,副駕駛上下來一個流裡流氣的青年,後座上三個大光頭魚貫而出。
三個大光頭全都一米八開外,身形魁梧,身上的肌肉塊恨不能把黑色的短袖衫撐爆,胳膊上刺龍畫虎,脖子後面的後槽肉疊了好幾層,偏偏還都戴着粗大的金鍊子,金鍊子都陷進後槽肉裡邊去了。
門口出出進進的人一看到這幾位,都嚇得縮着脖子繞路走了,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善類。
青年衝着言言勾勾指頭,一臉淫*邪:“小妞過來,哥哥請你吃飯去。”
“呵呵——”林聿人畜無害地笑着擺擺手,“就不勞這位老兄破費了,我們吃過飯了。”
“吃過還可以再吃一頓嘛。”青年張狂地大笑着,“而且我們不請你,只請女士,哈哈……”
笑得那是相當猥瑣。
身後三個光頭也滿臉猥*褻地鬨笑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看來要是不跟他們走就要動手強行拖走了。
要不是朱副局長囑咐過,不要讓對方懷疑到他頭上,這些人早就開打了,還犯得着廢什麼話,弄得像是調戲少女惹出糾紛似的。
“哈!嚯嚯嚯……”林聿一臉人畜無害地跟着那些打手一起笑。
瞎子都能看出這些人不懷好意,林聿居然還能沒心沒肺地附和着笑,也真夠奇葩了。
林聿笑得這些壞人都奇怪了,我們調戲你女朋友,你這小子難道就這麼好脾氣,不管?
你他媽不發火,這事怎麼找得起來,那還怎麼按照朱副局長的意思把你打成殘疾人呢?
朱進財不是吃了林聿的虧嗎,這些人是他偷偷找來的,還囑咐這些人要故意找茬,不要讓林聿看出是故意報復來的。
這可是考驗黑澀會職業素養的時刻到了,要是叫這點小事都難住,還混什麼混!
混混們當時就拿出大灰狼對付小白兔的那一套理論來,不發火照樣找你事,擡手指着林聿破口大罵:“你他媽笑什麼,什麼時候輪得着你笑了,欠抽是吧!”
這叫一言不合就開打,三個光頭兵分兩路,一個竄過去要強行架走林言,另外兩個對林聿來了個兩路包抄。
要知道給拖女人這樣的好事最有動力,所以那個光頭跑得最快,上來就要抓扯白袍子。
想不到他的手還沒碰到人家的衣服邊兒,言言一擡手,光頭就像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怪叫一聲,身體直挺挺一蹦滾到地上,兩手捂着眼翻滾慘叫,看起來好像一條黑色的蟲子被撒了“六六六”藥粉。
那兩個準備把林聿打殘的光頭一愣,他們想不到這小妞居然這麼厲害,那是往眼裡撒了什麼,會不會弄瞎眼啊?
他們不知道的是,言言知道自己身處危險,她現在身上的裝備全着呢。
正好拿來用在這些混混身上實驗一下裝備的可靠性。
沒等他們明白過來,言言手裡赫然多了一把彈弓,光頭們看清那是彈弓的時候,一粒粒泥丸已經飛嘯而出,那叫一個彈無虛發,專門往光頭上招
呼。
雖然是泥丸,打在光頭上就會碰得粉碎,但是粉碎之處馬上鼓出一個通紅的血包來。一霎時衚衕口一片哭爹喊娘,兩個光頭就像掐了頭的蒼蠅一樣來回奔逃,只恨來的時候沒有每人裝備一面盾牌。
幾十枚泥丸打出去,言言打完收工,彈弓往袍子裡面一放,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還真夠休閒的。
再看那兩個光頭完全被打懵了,呆在那裡扎撒着雙手,頭上密密麻麻排滿了不大不小的血包,乍一看跟佛祖頭上戴滿了珠子一樣。
一轉眼的功夫,三個打手不瞎也帶傷,就剩下青年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茫然四顧,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纔好了。
林聿笑眯眯走上來:“現在輪到咱倆對話了,互相介紹一下吧!”
“你別過來,你——想幹什麼?”青年嚇得連連後退。
“互相介紹啊,我叫林聿,你叫什麼?”
“我叫夏星星。”青年下意識地叫道,“我爸是夏磊,你要是敢動我你就死定——”
啪,林聿反手給他一個耳光,煩不煩你,怎麼是人不是人的就喜歡威脅別人死定了,顯得那話好聽是吧:“你爸叫夏磊,就是你爸叫夏剛我也不怕,夏磊是幹什麼的?”
“我爸是貴利擔保公司的老闆。”說到他爸,夏星星的膽氣壯了,胸脯再次挺起來。
“擔保公司?一聽就是放高利貸的,這都好意思拿出來嚇唬老子!”
明明你他*媽又不是逼,偏偏還想裝逼,噁心得林聿又左右輪了他幾個耳光,下手有點重了,隨着耳光都飛出幾顆牙齒來。
“你敢打我,我是廣勝堂的人!”夏星星被打急了,含着一口血沫大叫。
“哦,廣勝堂!”林聿一聽笑了,“不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
“擔保公司是廣勝集團的產業。”夏星星生怕林聿不相信。
林聿又是給他幾個耳刮子:“什麼廣勝集團,不就是廣勝堂。”
近來林聿跟廣勝堂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聽起來真是耳熟啊。
林聿一邊點頭一邊捉住夏星星,“聽起來廣勝堂好像很可怕的樣子,這可得從長計議了,計議之前先問個小問題,誰讓你來找麻煩的?”
“沒找麻煩,我就是想請小妞吃頓飯。”夏星星還嘴硬。
“好吧,先讓小妞請你吃頓飯可好?”林聿朝着言言一伸手,“言言,借你點瞎眼藥給他吃。”
言言上來就要往夏星星眼裡撒藥,林聿還囑咐:“飯要一口一口吃,眼要一隻一隻瞎,啃蘋果啃出半條蟲子比一條蟲子噁心多了!”
言言多聰明,一聽就明白撒一隻眼比撒兩隻眼更有威脅力。
“啊——”夏星星被林聿制住,根本躲不開,一隻眼被撒了藥,疼得眼淚嘩嘩的,也想一蹦一蹦地蜿蜒幾下,但是被拿得牢牢的,他又蹦不動。
“還不說出幕後黑手?”林聿笑道,“真夠堅強的,那你從此就變成雙眼瞎了,言言,上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