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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安王遇刺的消息在朝臣們中間流傳,除了和程墨親近的朝臣之外,大多數人驚訝多於擔心,大家心頭都浮起同一個想法:“誰這麼膽大包天,敢行刺北安王?”
劉詢龍顏震怒,下詔勒令沈定三天破案。
接着,第二道消息傳來,北安王遇刺重傷,這個消息讓很多人震驚,京中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荀優大惑不解,派出去的四個侍衛沒有一個回來,可見凶多吉少,怎麼反而說北安王重傷?
“國相,現在怎麼辦?真殺死他了嗎?”劉幹從昨晚開始坐立不安,這時更是心慌出汗,既希望真能殺死程墨,又有點可惜程墨就這麼死了。
“世子,你先穩一穩。”荀優道:“您可借探病的理由,前去打聽,看北安王是否真的受傷。”
“還去?”
你不是說昨晚的刺客是北安王府的人嗎?我送上門,萬一被打死咋辦?
“要去。必須去,非親眼所見爲實,不足以辨真假。”荀優鄭重道。
劉幹定下神,思之再三,覺得荀優之言有理,可他還是擔心,臉現躊躇之色。
荀優會意,道:“北安王遇刺,探望者必衆,世子到府門口,大聲宣揚,此來爲探病,引起衆人的注意,定可平安無事。”
不看看確實不放心,劉幹一咬牙:“就這麼辦。”
北安王府門口車水馬龍,車馬多得堵塞道路,劉乾的馬車跟牛爬似的,走了半個時辰才挪到北安王府門口。
前面的車馬越多,劉幹心裡越踏實,覺得荀優的主意真好。
好不容易到了,車伕遞拜貼時特意說得很大聲,待劉幹被請進去,中堂上,一個麗人面帶憂色,道:“世子有心了,王爺傷重,無法見客,還請見諒。”
那麗人如盛開的牡丹般雍榮華貴,劉幹看得眼都直,只會唯唯點頭,直到走出大門,上了馬車,還發懵,哪裡想起自己來做什麼?
書房裡,程墨一襲雪白的左襟,和張清、武空、祝三哥等兄弟一塊兒煮水烹茶。
張清剛起牀,還在洗漱,聽說程墨遇刺,大驚失色之下,飛馬趕來。程墨還在睡夢中,他得知遇刺是真,受傷是假,更加着急,立逼婢女把程墨叫起來。
程墨打着哈欠無奈地道:“你別這樣聽風就是雨成不成?”
張清關心他,他能理解,可誰要在睡夢中被人吵醒,心情都不會太好。
張清圍着他轉了幾圈,見他身上沒少一兩肉,滿意了,道:“怎麼會有刺客呢?哪裡來的?你得罪誰了?”連珠炮地發問。
程墨翻着白眼道:“我哪知道?你要沒別的事,我回去補覺了。”
“你真的沒事?”張清嚴重懷疑程墨身上受了暗傷,生怕他發現,想躲起來。
“真的沒事。”程墨說完打着哈欠走了,可沒過一會兒,武空來了,接着齊康、任銘等人都到了,當祝三哥下朝後趕來,羽林衛的兄弟們也湊齊了。
這些人或是兄弟,或是老部下,程墨只見他們,別的朝臣,除了陶然等心腹派榆樹出去說一聲,他沒事之外,盡皆不見。
劉幹比較特殊,由霍書涵出面,也算獨一無二了。
“他一個荊州王世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派人行刺?”
得知事情原委,張清招呼兄弟,去把劉幹打一頓,先教會他怎麼做一個紈絝再說。程墨叫住他,道:“我現在假裝不知道誰行刺呢,你要去打人,沈定還怎麼查?”
只要沈定查出此事是劉幹所爲,就算沒有他謀反的證據,劉詢想辦他,沈定便會找到他犯罪的證據,足以把他繩之以法。這便是皇帝鷹犬了。
程墨開口,張清不敢不聽,只好氣憤憤坐下。
祝三哥道:“王爺,不如讓十二郎胖揍他一頓,讓他知道厲害。”
一向膽小怕事的武空也道:“不給他一個教訓,他不知道京城藏龍臥虎。依我看,讓十二郎藉故收拾他一番也好。”
張清見他們都幫着說話,高興地道:“就是,五哥,你讓我去吧。”
程墨點了點頭。
張清一聲歡呼,叫上齊康、任銘等一羣小年輕,躍上馬背,出府而去。這時劉乾的馬車剛離開北安王府,轉過前面一個彎,突然七八匹馬呼嘯而來,馬車避之不及,被一匹棗紅馬撞了。
其實說撞也不確切,馬頭堪堪碰到車後壁,馬上騎士勒住馬繮,棗紅馬唏津津人立起來。碗口大的馬蹄搭在車壁上,車裡的劉幹額頭碰到車壁,疼得他嗷的一聲叫:“哪個小兔崽子敢追本世子的馬車?不要命了?”
張清、齊康等人追來本就是要找碴,劉幹先挑釁,正中他們的意。幾人同時怒喝:“哪裡來的小兔崽子,好好的道兒不走,偏偏要阻我等的路?”說話間,馬鞭便揮了下去,打在車廂壁上砰砰作響。
車伕嚇壞了,道:“哪裡來的年輕人,這是要拆了馬車的節奏啊。”
劉乾的侍衛想上前阻攔,齊康揚起馬鞭,把一個侍衛打落馬下,喝道:“這就是下場。”
衆侍衛躊躇不敢上前,昨夜莫名其妙死了那麼多人,現在又有一羣錦衣少年追上來挑事,誰都看出情況不對,那個強行出頭的侍衛滿臉是血,被打落馬下,不停翻滾,這就是他們的下場啊。這裡是京城,不是荊州,可不是由着世子亂來的地方。
劉幹鑽出馬車,認出領頭的張清,道:“張十二郎?你這是做什麼?”
他曾遠遠見過張清,當時身邊交好的朝臣曾說,這人負責供暖局,每到冬天,京城的供暖全捏在此人手裡,可謂位不高,而權重,若是要在荊州王府弄一套供暖設備,非找張清不可。
他曾去安國公府拜訪過兩次,都沒遇到張清。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張清卻是這樣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你是誰?”張清裝作不認識他,瞪眼道:“你撞壞我的馬,快快賠來。”
棗紅馬好象迴應張清一般,長嘶一聲,打了個噴嚏。
劉幹氣結,道:“怎麼要我賠你的馬?”
搶劫也不是這個搶法啊。
張清等的就是他這話,若劉幹乖乖認賠,他們就沒辦法出手了。他招呼一聲:“兄弟們,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