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阿蘭注意到了這個女孩,她坐的位置雖是在後妃的席位上,不過在這大宛國裡以左爲尊,光憑這女孩席位所在的地理位置,加上從這姑娘身上的氣質及目無他人的驕縱,估計是那所謂的永昌公主,名喚龍轅花櫻。
只見這個女孩提起裙角,行走間顯露出少女的活波可愛,倒也不見得有多具備公主氣範,完全是被活波可愛的氣質所取代掉,但舉手投足間還是充滿皇家驕養,養尊處優的貴氣。
“永昌公主真是漂亮啊。”
“對啊,光彩照人,面若秋月啊,亭亭玉立,貴氣十足的公主啊。”
“公主果真是貌若仙人,不知道以後哪個福氣好的能成爲永昌公主的附馬呀。”
底下感嘆讚美聲一片。
原來,她就是永昌公主龍轅花櫻。
是啊,多美的人。羽阿蘭坐在上首的鳳椅上,看着永昌公主龍轅花櫻朝這邊起來,她一出來走在中央的她,立馬引起了騷動。底下那些單身少男們,星眸豹眼皆落在了這個永昌公主龍轅花櫻身上。
這些個眼睛啊,皆集中在永昌公主龍轅花櫻身上,跟隨着她一路,直到永昌公主龍轅花櫻走到龍轅葉寒面前,她緩緩施一禮:“花櫻參見太后娘娘,參見皇兄。”
“起吧。”龍轅葉寒展俊顏,淡淡的笑容陽光,更添了他的英俊。
永昌公主龍轅花櫻緩緩站直了身體,靚麗的大眸一擡,閃過一絲靈動的光茫:“皇兄,櫻兒好久不見皇兄了。這一見,沒想到皇兄比以前更俊朗了。”
“嗯。”龍轅葉寒俊顏不改,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永昌公主龍轅花櫻所陳述的話。
永昌公主龍轅花櫻擡起了那驕麗的美顏,大眸落在龍轅葉寒臉上。她跑了過去,整個宴席上,也就只有龍轅花櫻敢這樣了,她手挽在了龍轅葉寒的臂彎上,一臉的驕嗔:“皇兄,這臉上真高冷啊,一點表情都沒有,跟面癱一樣。”
“哎。皇兄,你給我找的皇嫂呢。人在哪裡呢?”永昌公主似乎找不到羽阿蘭的存在,原來皇后的存在感這麼渺小。
龍轅葉寒在提到羽阿蘭時,眸中不自覺浮現不易察覺的一絲溺寵,他側過眸介紹道:“還不見過你皇嫂,朕的皇后。”
這一聲,羽阿蘭心中是有浮現出幾分滿意。羽阿蘭滿意,可不代表后妃們滿意,后妃們中有些沉不住氣的,若不是龍轅葉寒在場,指不定如何刁難這平民出身的羽阿蘭。
永昌公主聞言朝羽阿蘭看去,驕顏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她直言不諱的道:“你就是羽阿蘭?”沒等待羽阿蘭開口,她就接着道:“長得不怎麼樣!”
龍轅花櫻這麼說,她的話,后妃嬪們中不少人在心中竊竊暗笑這羽阿蘭,看來這個寵冠後宮的永昌公主待這羽阿蘭不見得客氣。
后妃們在暗暗嘲笑這羽阿蘭,羽阿蘭又何嘗不知道呢。
羽阿蘭涵養還算好,看羽阿蘭這氣度,彷彿就跟她沒有關係一樣。
龍轅葉寒瞧了一眼羽阿蘭,斥訓了永昌公主龍轅花櫻一句。
讓龍轅花櫻閉了嘴不再言。
反倒抱着龍轅葉寒肩膀撒嬌着道:“妹妹是上蒼賜給哥哥的最好禮物嘛。皇兄,在大友國上層貴族人士中流行一句話,妹妹是老天賜給兄長的最好禮物。嘻嘻。”
羽阿蘭由此可見,這永昌公主龍轅花櫻對大宛帝國的皇帝龍轅葉寒撒嬌是習以爲常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是怎麼滴,羽阿蘭總感覺這永昌公主龍轅花櫻時不時瞥向羽阿蘭的時候,帶着幾分敵意。
這敵意從哪裡來的,羽阿蘭看不明白,不拘小節的她不去追究計較這些。
“皇兄,剛纔花櫻無意觸犯了皇后娘娘,你幫我去跟她說說情吧,別生我氣。”永昌公主挑着眸光不時看向羽阿蘭,暗示龍轅葉寒跟羽阿蘭說說她永昌公主龍轅花櫻的好話。
羽阿蘭只聽見龍轅葉寒十分寵愛這永昌公主的,甚至庇護到這種程度的,輕言對羽阿蘭說道:“花櫻還是個孩子,阿蘭你向來大度,不會同個孩子計較吧。”
龍轅葉寒是料定羽阿蘭不會同龍轅花櫻計較。羽阿蘭還來得及開口,就見那永昌公主龍轅花櫻搖着龍轅葉寒那頗具君威的繪龍袖子,一臉的委屈還帶上了幾分着急的道:“皇兄你看你,話不會說,皇后娘娘更不喜歡花櫻了,那板着的臉,都不捨得笑一個。”
說得羽阿蘭像是個什麼刻薄的人似的,讓她羽阿蘭說話了麼,這樣強加給她。
說我不笑是吧?我幹嘛要對你笑!
孩子個鬼,和我同齡,都可以嫁人,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說是個孩子,護短到這程度!
羽阿蘭可不給龍轅葉寒批評她,她笑了笑,道:“公主哪裡的話,本宮只是身體不適的原故,方顯得嚴肅些,公主別誤會了。”
永昌公主龍轅葉寒嘴一噘,不屑的扭過頭,直譏道:“我纔沒誤會呢。”
永昌公主說得理所當然,就是對的,凡是她說的,都是對的。
這明擺就是被寵壞了公主。羽阿蘭不去理會。
這時已有宮人倒滿了杯酒,獻給了永昌公主龍轅花櫻,她捧着酒杯倒也識禮的,不失個公主風範能伸能屈的往羽阿蘭這走來:“永昌敬皇嫂一杯,請皇嫂勿怪。”要不是皇兄叫她敬酒,她永昌公主纔不敬呢,在大友國時,她可見聽了好姐妹永盛公主流媚跟她說過,她的這個皇嫂是有多壞。
那伸出的手,不情不願的模樣。
那根本不看羽阿蘭的永昌公主。
對羽阿蘭根本沒有半分尊重,待羽阿蘭更不誠懇。若是天地獨霸這龍轅花櫻肯定被晾一旁,可惜羽阿蘭已經沒有了那樣做的資本。
阿瓏及羽氏一族,現在還在生死線上徘徊,羽阿蘭嘆了口氣。
笑容掛上她臉上,說着客氣話:“怎麼會呢。公主嚴重了。”
她伸出手,要接過永昌公主給她敬的酒時,“啪”的一聲,猛然那酒杯一摔,酒濺落地面。
“呀。”嚇得永昌公主龍轅花櫻往後猶不及防的退了兩步,趕緊就有宮人過來紛紛看永昌公主龍轅花櫻有沒有被酒水濺到。
花顏失色,驚訝的對羽阿蘭說道:“你不喝就不喝嘛,幹嘛要砸掉。”
說罷,永昌公主龍轅花櫻又轉頭向太后道:“母后,皇后她不喝花櫻給她敬的酒,不說就算,故意打翻!”
羽阿蘭身上一下子集匯了無數道暗光。
這些人都站在了永昌公主龍轅花櫻那裡,都誤會了羽阿蘭認爲是她故意不接永昌公主龍轅花櫻的酒,還故意當衆打翻。
羽阿蘭是清白的。羽阿蘭耳邊聽到無數類似討伐聲。
“不喝就不喝,如果是因爲永昌公主的幾句話,就這樣,未免太失皇后的氣度了。”
“爲一點小事就打翻公主給她敬的酒,她完全沒有皇后風範。”
“其實公主也不說有什麼難聽的話,這皇后就打翻了公主敬她的酒杯。”……滿耳混亂繁雜的七嘴八舌,無一不是在說羽阿蘭的不是。
龍轅葉寒沒有目暏到永昌公主給羽阿蘭敬的茶,更沒看到龍轅花櫻故意在羽阿蘭還沒觸碰到酒杯時就有意放了手。
“皇兄,你看看皇后她,故意當衆讓櫻兒難堪。”龍轅花櫻搖晃着龍轅葉寒的手臂,一臉的委屈與受傷。
“母后,皇后她不接櫻兒敬的酒也就算,她故意打翻讓櫻兒難堪。母后,您和皇兄要給櫻兒做主啊。”龍轅花櫻告訴着太后與龍轅葉寒。
“皇上,公主太委屈了。”有些癡心於龍轅花櫻的公子哥兒,忍不住不經大腦的陳述着這些道。
更有追求拜倒在這公主龍轅花櫻裙下不少的愛幕者道:“公主就是說了句皇后不中聽的話,皇后就打翻了公主敬的酒。”
“皇后這是要發難公主啊。”
“皇后在習難爲難公主,”“說句公道話,皇后當衆打翻公主敬的酒,是要不對付公主,皇后是要公主以後在人前擡不起頭。”
……
底下一遍遍聲音的,太后說:“皇帝啊,哀家來說句公道話,這是皇后當衆打翻櫻兒的酒杯,這是皇后的不對。這讓哀家的櫻兒以後如何在立威啊?瞧瞧哀家的櫻兒,你父皇在世時到現在,櫻兒一直就是皇宮上上下下人人撐手掌心的寶,哎喲,瞧瞧現在,多委屈啊。”
太后的這一句話,並將龍轅花櫻給摟抱在懷中,對着龍轅葉寒道。
“阿蘭,真的是你打翻櫻兒敬你的酒麼?”龍轅葉寒這寒心的問她,讓羽阿蘭本就是千傷百孔的心又多了一道。龍轅葉寒一句話讓羽阿蘭精力皆集中了上來,她辯護解釋着自已清白:“我沒有打翻她的酒杯。”
酒杯被打翻是不爭的事實,羽阿蘭這話根本不能讓任何人相信她,反而無數人可恥的撇過頭,可笑不止。
引以爲恥,這皇后實在可惡啊。這節骨眼了還在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