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就問道:“這樣不累嗎?”
劉羽菲嘆了口氣,道:“怎麼不累,只不過這是我的事業,累一點也無所謂,至少過的挺充實。”
說話間,女服務員重新端上兩杯咖啡,劉羽菲攪拌着咖啡,然後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接着就對姚澤說:“其實我今天讓你出來的主要目的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姚澤正品着咖啡,聽了劉羽菲的話,他微微一愣,放下咖啡杯,問道:“啥事情弄的這麼神神秘秘的?”
劉羽菲臉上露出一絲掙扎之色,片刻後,她輕輕吁了口氣,凝視着姚澤,說:“姚澤,你認識陳軍翔嗎?”
“陳軍翔?”姚澤疑惑道:“你說的是內地首富陳軍翔嗎?”
“對,你認識他嗎?”劉羽菲一臉緊張的問道。
姚澤笑着點頭說:“我當然認識他,不過,他不認識我。”
劉羽菲苦笑道:“其實他是我乾爹。”
姚澤聽了劉羽菲的話,不由得一愣,而後反應過來點頭道:“聽過傳聞……不過,他和我有什麼關係?”姚澤不解的問道。
劉羽菲臉色有些難看的說:“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他想讓我調查你的身世。”
姚澤聽了劉羽菲的話,頓時臉色大變,驚詫的想,這個內地首富怎麼會對我的身世感興趣,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際啊?
咖啡廳前方的舞臺上,一名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年輕姑娘正在彈奏貝多芬的生命交響曲,曲調委婉而高昂,美妙的音樂傳遍整個咖啡廳的每個角落。
此時,姚澤正低着頭,手裡的勺子不停的攪拌着杯中的咖啡,眉頭緊蹙的沉思着。
劉羽菲望着姚澤,沒有出聲,她在等姚澤發問。
過了一會兒,姚澤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沒有問劉羽菲別的有關他乾爹的事情,只是問她爲什麼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
劉羽菲笑了笑,露出潔白的貝齒,嘴角旁有一個漂亮的梨渦,她認真的看着姚澤,說:“因爲我們是好朋友,我不希望我的好朋友出事,更不希望我的好朋友因爲我而出事,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身份,但是你可以放心,我永遠不會出賣你。”
姚澤感激的點頭,笑道:“我相信你。”
“不過,話說回來,你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你怎麼向你乾爹交差?”姚澤關切的對劉羽菲問道。
劉羽菲露出笑意,一臉無所謂的攤開手道:“他能把我怎麼樣,再說,他也不能知道我把事情告訴你了呢。”
姚澤提醒的說:“還是小心些好,以後有什麼事情或者麻煩可以打給我。”
劉羽菲含笑的點頭,說:“這個買賣划得來,我有麻煩你會幫我麼?”
姚澤笑着點頭,“那是自然,即便你沒有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我,你有了麻煩我也會幫你啊。”
“爲什麼?”劉羽菲臉上帶着希冀的目光望着姚澤。
姚澤卻笑道:“因爲咱們是朋友啊。”姚澤照着劉羽菲剛纔的語氣說道。
劉羽菲抿嘴一笑,臉上笑靨如花,心中卻有些失落,她擡手看看腕錶,然後道:“我可能要走了,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姚澤就道:“我送你。”
劉羽菲搖頭說:“你是江平的名人,還是算了吧,我怕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
“那個……這次一別,想再見恐怕就難了。”劉羽菲臉上
帶着緋紅的對姚澤輕聲道。
姚澤輕輕吁了口氣,笑道:“是啊,你是大明星,到處忙着拍戲,想見面自然就難了。不過,也不一定。”
“哦?”劉羽菲望着姚澤,疑惑的問道:“怎麼不一定?”
“因爲我要不了多久就得調到燕京去工作。”姚澤笑着回答。
劉羽菲俏臉一下子變的興奮起來:“真的呀?太好了。”等說完才感覺自己表現的過頭了,於是羞澀的低頭,悻悻道:“我先走了,你再坐坐,喝完了咖啡再走。”姚澤明白劉羽菲的意思,怕給自己帶來影響,所以兩人分開了走。
姚澤就點點頭,道:“那我就不送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那……咱們燕京再見咯!”劉羽菲朝着姚澤揮揮手,然後踏着一雙水晶色高跟鞋朝着咖啡館門口走去。
等劉羽菲走了好一會兒,姚澤才起身離開。
坐進車中,姚澤拿出手機撥通了納蘭德的電話。
此時納蘭德正在家裡陪着失憶的女兒納蘭冰旋,見姚澤打來電話,他走到一旁接通後,笑着問道:“小澤,什麼事啊?”
姚澤出聲道:“納蘭叔叔,你瞭解陳軍翔這個人嗎?”
“陳軍翔?”納蘭德疑惑的問道:“他怎麼了?”
姚澤眯着眼睛說:“他正在調查我的身世,我懷疑……”
“你說他正在調查你身世?”納蘭得詫異不已,這個消息足以讓他驚訝了,他趕忙問道:“這個消息你是從哪聽來的?”
姚澤不想暴露了劉羽菲,給她惹來麻煩,就歉意的說:“納蘭叔叔,這個消息絕對準確,只是消息來源不便於告訴你。”
納蘭德理解的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就吩咐道:“這個事情你不要再跟任何人說,我現在馬上就去你納蘭爺爺那裡,這件事情恐怕有些複雜了,你安心的等我消息吧。”
“好的,麻煩你了,納蘭叔叔。”姚澤笑了笑。
納蘭德擺手道:“咱們這關係,說這些話見外了。”他扭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納蘭冰旋,就輕聲問道:“要不要和冰旋說說話?”
姚澤不想和納蘭冰旋糾纏不清,既然她失去記憶,剛好讓她有了忘掉自己的機會,找一個好男人生活,如果跟了自己,她註定要和其他女人一起做他的女人,姚澤不想再害其他女人,就想方設法的儘量不和納蘭冰旋見面。
“算了,納蘭叔叔,冰旋已經不認識我了,接了電話她也不知道我是誰。”
“等你調過來了,有時間多陪陪冰旋,你們可以重新開始嗎。”納蘭德笑着說道。
姚澤悻悻笑了笑,故意找藉口說有事情要忙,把納蘭德的電話給掛斷了。
和姚澤通話結束,納蘭德收回手機,走到納蘭冰旋跟前,笑道:“冰旋,和我一起去你爺爺那裡吧。”他不敢把納蘭冰旋一個人丟在家,因爲納蘭冰旋已經沒了眼前的記憶,她怕納蘭冰旋偷偷溜出去然後不知道回家的路。
“我不去了,你去吧。”納蘭冰旋失憶後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冰冷,說話溫和了許多,對於以前的愛恨情仇已經忘的一乾二淨,自然也就冷漠不起來。
“還是跟我一起去看看吧,你爺爺想你了。”納蘭德堅持讓納蘭冰旋跟她去。
納蘭冰旋性子轉變很大,和以前的冷漠性子相比,現在有種溫柔賢惠的感覺,知道眼前這位軍界大
人物是自己爸爸,她沒有說什麼,順從的點頭,溫和的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對他沒什麼感情呢。”這個‘他‘自然指的是納蘭初陽。
“你只要記住你是他孫女就行了。”納蘭德說:“你爺爺一直最疼愛你,把你當成最疼愛的掌上明珠,你爺爺現在身體不好,沒事就多去陪陪他吧。”說起納蘭初陽的身體,納蘭德直皺眉嘆氣。
“我知道了。”納蘭冰旋點點頭,然後問道:“爸,我什麼時候能夠恢復記憶?”
納蘭德笑着安慰說:“別急,這種事情急不來的,慢慢觀察吧,經常去醫院做檢查,總會好起來的。”
“嗯。”納蘭冰旋答應一聲,兩人說話間已經上了停在門口的車子,“去四合院。”納蘭德對身邊的司機吩咐。
這名年輕的司機兼顧着保護納蘭德的重任,當初那位暗中保護納蘭冰旋,爲了讓納蘭冰旋逃走與刺殺納蘭冰旋的兇手周旋時被兇手給殺掉的人便是這名司機的哥哥。
“冰旋小姐的氣色好了許多呢?”一臉剛毅的年輕司機打量坐在後排的納蘭冰旋一眼,憨厚的咧嘴一笑,出聲說道。
納蘭德笑着點頭說:“已經回覆的差不多了。”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對司機道:“小王啊,如果不是你哥哥,我女兒恐怕已經兇多極少了,我欠了你們王家一個大人情啊。”
小王司機重重的嘆息一聲,然後笑了笑,對納蘭德說:“首長,你對我和哥哥一直很好,我們有那個覺悟,爲首長的家人犧牲,我哥哥去了那邊也會爲自己的行爲感到驕傲的,他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所以首長不用放在心上。”
納蘭德嘆了口氣,拍拍小王司機的肩膀,點頭道:“好小子,開車吧。”
秋分時節,四合院周圍的樹木枝葉變的枯黃起來,地面上到處落的都是焦黃的葉子,納蘭初陽望着蕭索的庭院,輕輕嘆了口氣,感嘆的笑道:“我的生命恐怕也馬上就要進入寒冬臘月咯。”
“爹,您身體還不錯啊,您別杞人憂天了。”納蘭德心裡暗歎一聲,嘴巴卻在安慰這父親,其實他又怎麼能察覺不出來,納蘭初陽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
“不用安慰我,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納蘭初陽說話的時候不由得輕輕咳嗽幾聲,納蘭德輕輕嘆息一聲。
“冰旋,最近都在家幹什麼呢,和爺爺說說。“不想再提這些傷感的事情,納蘭初陽望着孫女慈祥的笑了笑,朝納蘭冰旋招手。
納蘭冰旋走到納蘭初陽身邊,輕聲說:“在家沒事做呢。”
納蘭初陽望着心愛的孫女,嘆息的說:“我啊,現在什麼心願都沒有,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讓我的寶貝孫女早點恢復記憶,然後親切的喊我一聲爺爺。”
“最近有沒有和小澤聯繫啊?”納蘭初陽笑眯眯的對納蘭冰旋問道。
納蘭冰旋對姚澤有一些映像,那天他在四合院的房間對自己說了奇怪的話,所以納蘭冰旋記住了姚澤,最後聽父親納蘭德說,納蘭冰旋才知道姚澤和自己的關係其實不是陌生人。
納蘭冰旋那天在四合院的房間問過姚澤,問姚澤是她什麼人。
姚澤的回答是陌生人,他的回答和父親講的那些完全不同。
那個叫姚澤的人爲什麼要騙自己呢?
這段時間納蘭冰旋一直在心裡糾結這個問題,難道他討厭自己,所以不想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