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湛汀如朝說什麼沒有辦法,他又不是湛汀芊菁的親哥哥,甚至還和湛汀芊菁水火不容,又不會捨不得打她罵她——說不定他本來就想找個機會,名正言順的收拾湛汀芊菁呢,現在他說管不住,這分明是故意不管,讓湛汀芊菁使勁鬧去,反正最後最頭疼一定是冬夜即望,不會是他,再着說了,他的確存了私心,還想趁機拆散冬夜即望和江湖的婚事呢!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冬夜即望決定先搪塞過去,現在對於他而言,娶江湖比娶湛汀芊菁重要,更何況江湖還是天涯老人的女兒,身份不比湛汀芊菁低,他也不能委屈了江湖。
湛汀如朝見冬夜即望對這件事並不上心,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反正江湖也聽到了。
“啊,這位就是江湖姑娘吧?”湛汀如朝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江湖,明知故問。
江湖這才轉過身子看向湛汀如朝,勉勉強強還算禮貌的回答道:“正是。”
“天涯老人從來都不過問江湖上的事,江湖姑娘是第一次來參加武林大會吧?”阮烈問。
江湖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我對這武林大會的規矩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不介意的話,這次就要靠你們在一旁解說給我聽了。我這次來也不過是看看熱鬧,反正閒着也是無聊嘛!”
“其實這武林大會也不是多麼複雜的事,就是按照一家一個代表,比武定輸贏,點到即止,最後的贏家,就是整個江湖的武林盟主,江湖上的人都要聽其號令!”湛汀如朝解釋道。
“原來就像是街頭的比武招親啊!只不過最後的贏家,贏得的是一個江湖至尊的位置,而非一位美嬌娘。”江湖輕輕的勾起嘴角,“那我就先在這裡恭祝你們能如願以償了。”
“那我就借你吉言了!”湛汀如朝對江湖獻起殷勤,希望能在江湖心裡留下個好印象,在湛汀芊菁和冬夜即望鬧得越發不可收拾,直到逼走她之後,她也許還能想到來找他。
江湖笑了笑,一臉不置可否,也許,這場武林大會對於她而言,根本沒有什麼意義了,她已經掌控到了一切進程,來這裡不過是來看早已既定的結果,真可惜了,湛汀如朝,即使是借她吉言,他也沒有機會得到武林盟主的位置,因爲那已經是她決定了要給冬夜即望的。
“江湖,武林大會要持續三天才會結束,我們不妨先去找個驛館住下?”冬夜即望問道。
江湖明白冬夜即望是不想看她這樣和湛汀如朝繼續聊下去,反正她本人也對這個話題沒有什麼興趣,於是就懶洋洋的配合道:“也好,前兩天都一直趕路,我現在就已經很累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武林大會不是要明天所有人都到齊之後才正式開始的嗎?”
“江湖姑娘若是不嫌棄,就到我租住的驛館小院裡住吧,我昨天趕到時,這裡就已經客滿爲患了,剩下的房間也都粗鄙不堪,姑娘家住不慣,可巧了,我那裡剛好還剩下兩間上房,你個冬夜公子都可以一起去。”阮烈強調說,“那小院環境清幽,絕不會有人私自來打擾。”
“真的麼?那實在是太好了!”江湖挑了挑眉,“那這三天,我們就要叨擾你了。”
“不會,不會!之前在湛汀世家的危急時刻,我也曾受過姑娘恩惠啊。”阮烈道。
冬夜即望本來不想江湖未經過他同意就答應去阮烈租住的小院借宿,但江湖已經答應下來,他也就只能跟着一起去了,不管怎麼說,和睦林閣閣主一同住,總比和湛汀如朝住在一起要好,湛汀如朝故意在這時候提起湛汀芊菁已經康復的事,以爲他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嗎?他絕對不能讓他輕易的接近江湖,更不能讓江湖離開自己,但他不知道,江湖從來就不屬於任何人,即使在追隨圈紅絲統一天下的時候,她也只屬於她自己,齊國與晉國相距甚遠,所以有很多事情,也不是靠圈紅絲的指點,而是憑她自己的判斷,和及時的相應對策。
世人都把功勞歸在圈紅絲的身上,大多數卻都指責她只會禍國殃民,紅顏禍水,就連說她的傳奇之處,也只能從永不侍寢的舞后講起,一個女子最應該在乎的名譽她也都貢獻給了圈紅絲的計劃,說是犧牲大,卻永遠只能站在圈紅絲的背後,什麼也沒有得到過,就連深深愛着她的楊涙,最後也爲了圈紅絲……也許是前生孽緣,註定她這輩子要一一還給圈紅絲。
但是,江湖卻始終無法心安理得的把楊涙也用這種思路想一遍,雖說是楊涙爲救圈紅絲纔會死,可楊涙說到底還是爲了她!楊涙還真是瞭解她,至少很瞭解她對圈紅絲的感情,如果當時圈紅絲出事了,也許不能斷定藍謙他們會怎麼做,江湖她只會有一個選擇——就是陪圈紅絲一起去死。在江湖看來,如果這個世上沒了圈紅絲,她也就沒了任何活下去的理由了,真的到了那一天,她不會爲圈紅絲報什麼仇,因爲即使報了仇,圈紅絲也不會回來了……
湛汀如朝見冬夜即望也沒有反對,就笑道:“如此甚好,我就住在你們左邊小院裡。”
冬夜即望看到湛汀如朝眼裡的閃爍越來越濃厚,不禁挑眉提醒道:“湛汀家主,這裡即將舉行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所以不管怎麼說,現在你和我們都處在對立的立場上呢!我們相互之間是不是應該是當的迴避一下?畢竟,也許明天我們就將在比武場上見到面了呢!”
“是啊,可是我想江湖姑娘應該不會打算參加比武吧?”湛汀如朝只盯着江湖看去。
冬夜即望剛想說江湖已經算是他的妻子,當然和他站在一起,但江湖卻輕輕的撩起帽檐的紗邊,露出傾城傾國的笑容回答道:“湛汀公子說的不錯啊,我當然不會參加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