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驚叫一聲:“那是江夫人?不是……那那那,那是你婆婆……你男朋友是江修延,啊,天啊,爲啥江修延的女朋友,會在我們公司做實習生?”
沈茹反問:“爲什麼不能在我們公司做實習生?”
齊昊想了許久:“我早該想到,你姓沈,是沈天河的女兒,我竟然從來都沒有注意過。你簡歷上沒有寫嗎?爲什麼都無人跟我說過?”
沈茹說:“公司的入職調研,正式員工跟實習生是不一樣的,實習生調查的是學校和個人以及緊急聯繫人。我緊急聯繫人填的是我嬸嬸,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
齊昊:“好吧,但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江修延的女朋友,我以爲江修延的女朋友,即便需要實習,也該是去江氏實習,沒必要跑到我們這小公司做苦力吧,而且你平時那麼賣力,誰能想到你是個富二代。”
沈茹跟聽他這麼說笑,心情竟然也好些了:“富二代就該是什麼樣子嗎?”
齊昊點頭:“哈哈,至少我身邊的富二代,都跟我似的,以玩爲主,就算要做事也……哈哈,都跟我似的這麼不認真。”
沈茹迴應:“可我覺得你除了不按時上班之外,都聽認真的。”
“好吧,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但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隱藏大佬,是江修延的女朋友。不過你放心,既然你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我一定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沈茹輕嘆一口氣:“其實我沒有隱瞞的意思,但是,我希望我不僅是江修延的女朋友。”
“什麼意思?”齊昊不太懂,“你是說,你想做江家的少夫人嗎?”
沈茹有些無語:“我的意思是,我之所以努力工作,是希望別人提起我,會說我的名字沈茹,而不是說,沈茹是沈天河的女兒,或者說沈茹是江修延的女朋友。”
齊昊哈哈大笑:“沒想到你看起來那麼軟糯一小姑娘,志向卻不怎麼小。是打算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往後別人提起你,哦不,提起你爸爸和江修延,就會說,咦,沈天河是沈茹的爸爸,江修延是沈茹的男朋友,對嗎?”
沈茹認真想了想,還是搖頭:“我也沒有這麼想過,就像……修延他想要證明他自己,除了是江氏的少爺之外,還能是江修延自己一樣。每個人,大概都更想要做自己吧。”
江修延的電話是第二天中午纔打進來的,沈茹秒接。
“修延,你忙完了?”
江修延有些含糊,似乎在喝水,停頓了會兒才說:“嗯,處理了一些事情,下午還要繼續忙。小茹,你還好吧?昨晚,我忙得有點晚,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睡,怕打電話或者發消息打擾你。”
沈茹笑眯眯的說:“我沒事,已經好了。修延,你不必擔心我,昨天的蠢事,我做過一次,再不會上第二次當了。你放心,不是你本人來接我,我哪裡都不會去的。”
江修延跟着笑起來:“好,以後我都去接你。”
沈茹問:“修延,你們集團情況,還好吧?”
江修延應聲:“你別擔心了,只是初期有點亂,現在我爸爸身體狀況好了一點,也能指點我和我姐了,集團事務慢慢上了正軌。”
沈茹知道他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一定也是不容易的,就早早的藉口要去吃飯,掛了電話。
躺在牀上,沈茹有些發呆,昨天的事情還有些讓人恍惚,也不知道最後調查的結果是什麼樣的。
沈天河忙完公司的事情,就帶着沈茹去醫院,要去看看昨天受傷的那些工地上的工人。
沈茹問:“爸爸不是要出差嗎?”
昨天爸爸剛回來,就跑去接她。前陣子爸爸說過,他最近的行程還挺滿的,估計回來也就能跟晨晨吃個飯,不怎麼能照顧晨晨。
沈天河搖頭:“讓他們去就行,這陣子我不出差了,多陪陪我的寶貝女兒。”
沈茹哈哈笑:“爸爸有空還是多陪陪晨晨吧,我上次看到晨晨一個人做在窗戶前發呆。雖然嬸嬸和安安對他都很好,他也接受了現在的生活,但接受,不代表他不渴望親情。”
沈天河答應了:“我知道的。”
到了醫院,昨天那幾個工人,幾乎都出院了,只有救了沈茹的那個工人還在醫院,不過問題也不大,打三天消炎針也就差不多了。
沈天河帶沈茹進去的時候,那個工人正在跟牀邊的一個女人說話。
沈茹喊了聲:“叔叔好。爸爸,這個就是昨天救我的那個叔叔。”
沈天河連忙迎上去,跟工人握手。
工人有些驚訝,看着沈天河雖然不是正式服裝,但看起來就覺得他氣質不凡,他的手伸出來,有些不敢確定。
沈天河一把握住他的手:“我是沈天河,多謝兄弟救了我的女兒。”
工人愣愣的許久才反應:“哦哦,沒事,我……我叫汪文義,是……那個茗峰實業的工人,我也就是……那個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沈天河笑得和藹:“我女兒就這麼一個,平時是寶貝得很,昨天多虧的汪兄弟。這樣的大恩,光口頭上的謝沒什麼誠意,不過我這個人身無長物,也就是有點錢罷了。”
他拿出一張支票遞送到汪文義面前:“這是二十萬,作爲謝禮,還請笑納。”
汪文義驚得站起來,連忙推遲了又推遲:“老闆,老闆,您別這樣,我真的是舉手之勞,我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今年都十一歲了,瞧着你那閨女可人,心想要是我自個兒的孩子遇着危險,那也想要人家伸個手不是?這些錢,我真的受不起受不起啊。”
兩方拉扯不下,汪文義恨不能從牀上下來跪下,沈天河只能嘆一口氣作罷。
想一想,又拿起手機:“汪兄弟,這個數額可能對你來說覺得太多了,我看你也是個老實人。這樣吧,加個微信,我給你轉一萬塊錢,你因爲我女兒受傷了,這誤工費營養費,我總是要給的吧?”
旁邊的女人連忙說:“沈老闆,不是的,今早文義的經理也來過,說那個什麼……江氏去過人了,昨天受傷的人,都發了錢,給了營養費。我家文義已經領了最多的,一萬五千塊了,怎麼着也不能再收您的錢了。”
沈茹一愣,江氏?修延那麼忙,竟然還記得替她安撫這羣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