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輕微腦震盪,但頭暈也很影響,沈茹走路都有些不適,只好打電話給輔導員,將今天被籃球撞到的事情解釋了一遍,請了假。
回了宿舍,沈茹悶頭就睡,從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醒來一看,竟然早上七點了。
該起牀去上課了。
不過,她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沈茹想了一圈,沒想起來,只好慢吞吞下牀整理書包。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課業不能忘,她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考個好成績給自己長長臉。
可是頭真的好暈啊,不是說只是輕微腦震盪嗎?爲什麼她暈得這麼厲害,都走不了路了?
手機傳來微信的消息,沈茹一個激靈。
平時沒人找她的,不會是沈安那小子,把她受傷的事情告訴嬸嬸了吧?
沈茹趕緊拿起手機一看,更是瞪大了眼,不是嬸嬸,是蛋卷。
蛋卷:【小茹,今天約在DH大學外的R咖啡廳,中午十二點,方便嗎?】
完了完了,她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蛋卷會不會真的以爲她是不想見他啊?
雖然不敢,但其實,她還是很想見他的。
她以前以爲他是個初中或者高中生,後來聽說他要出國,纔想着就算是高中生,大概也已經高二高三,不用考試,直接準備出國的那種。
而且她也看過他的微信遊戲號,貴八,該有的皮膚都有了,根本不是她以爲的,普通人家的小男孩。
蛋卷:【小茹還沒起來嗎?】
沈茹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連忙解釋:【你什麼時候出國啊?我今天恐怕不能跟你見面,我們可以另外約一個時間嗎?】
發過去又覺得不夠誠懇,她繼續發:【是這樣的,昨天我被籃球打到頭,不算很嚴重,本來以爲休息會就沒事。但我剛剛起牀發現還是不行,我頭暈得厲害。】
那邊一直沒有消息。
沈茹心中忐忑,是不是蛋卷生氣了?以爲她是故意找藉口?
她發了一個委屈的表情:【師父……你生我氣了嗎?我不是故意要推脫,是真的受傷了。】
蛋卷發過來消息:【你是DH大學的學生?】
好像之前他們聊天的時候,她說過的吧?
【嗯。】
蛋卷那邊又沉寂下來。
真的生氣了?
沈茹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陣頭暈目眩。今天看樣子是別想出門了,課上不了,但她可以在宿舍複習,找認識的同學借筆記來抄。但和蛋卷的約會怎麼辦?
她心裡頭砰砰直跳,網絡另一端的那個人,她真的喜歡上了?他們真的會有將來嗎?可如今,他都不相信她。
沈茹委屈的癟癟嘴,想再解釋,又不知從何解釋起。
蛋卷:【抱歉,剛剛有一點事情。你受傷了就要好好休息,我們以後再找機會約就行了。】
沈茹:【你不生氣了?】
蛋卷發來一個表情:【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何況你是受傷了纔會失約的。】
沈茹頭暈得厲害,不能用腦過度,看了會書,就又去牀上躺着了。
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覺,再醒來已經是下午。沈茹覺得精神好多了,甚至可以起來上課。
她忐忑的打開微信,心想要不要跟蛋卷約一下晚上見面呢?
剛剛打開微信,蛋卷就發來消息:【小茹,有空嗎?】
沈茹一個激靈,默默心想,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有。】
蛋卷:【方便上號?】
沈茹:【好。】
打開遊戲,蛋卷已經等着她,一看她上線,就拉她進組。不過並沒有馬上開,沈茹回到大廳去領東西,看到好友欄有紅點。
她點進去看了看,竟然是蛋卷發送的親密關係綁定,而且是要綁定情侶。
沈茹心裡一慌,連忙回到組隊頁面問:【這是什麼意思?】
蛋卷:【是我喜歡你的意思,我不想做你師父,也不想做你朋友,我想做你的戀人。沈茹,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
沈茹呆呆的,在遊戲裡表白?不是,他怎麼突然表白了呢?
她忐忑打出一排字:【可是我們都沒有見過,我們甚至……連對方是誰,長成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蛋卷:【那又怎麼樣?我能確定我喜歡你,此生就是你。】
說此生太早了。
沈茹連忙打字:【你不怕我是個肥婆,又矮又笨嗎?】
蛋卷發了個笑臉:【那不是正好嗎?我也又矮又笨又胖,我們天生一對。】
沈茹更忐忑了:【可是……】
蛋卷:【放心,我沒有又矮又笨又胖,我對自己的顏值還是有點信心,不至於難看到讓你不想見到我。】
沈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告訴你,其實我以前得過病的,邊緣型人格障礙。】
甚至前世她還有雙相和社恐,重活了一世,一切都有了轉變,她不可能再有雙相社恐,但邊緣型人格障礙,是非常容易復發的,也許哪一天她就又復發了呢。
蛋卷:【小茹,你相信命中註定嗎?】
沈茹:【什麼?】
蛋卷:【我以前不相信,直到今天我,我才知道,真的有命中註定。你就是我命中註定的那個愛人。】
沈茹呆住了,命中註定的愛人?真的是他嗎?就這樣可以確定了?
蛋卷:【小茹,去通過以下申請呀。】
沈茹稀裡糊塗點了通過,緊接着又收到一串的鮮花,還收到好幾個皮膚做禮物。
【不,不用給我買皮膚的,我自己可以買。】
她連忙回去打字告訴他。
蛋卷:【不是爲了送皮膚給你,而是綁定親密關係之後,需要親密值達到一定的程度,才能顯示出來。】
緊接着,蛋卷拉了三個人進來,看頭像是男生,還都開麥了。
“延哥,這才下午,怎麼有閒心打遊戲?”
“咦,這個小金魚茹茹是誰?怎麼像是個女生的名字?”
“切,是阿輝那個lsp故意改了女生名是吧,老大?”
蛋卷什麼也沒說,開了遊戲,直接選了個打野。
【拿瑤。】
三個聲音立刻止住了,紛紛關了麥,改成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