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血紅的司凜忽然森森一笑,剛纔還動彈不住,此刻居然從沙發上緩緩坐起。
邪笑了一下,解開剩餘的那幾枚襯衫釦子,露出健碩而緊實的蜜色胸膛,卻讓葉嫵瞳孔猛地一縮,口水差點流了下來。
司凜是屬於那種瘦削而肌肉不顯的類型,面容上的肌膚雖然白淨,可身上卻是那種極爲誘人的蜜色,尤其是解開襯衫時,映入眼簾的是輪廓分明的緊實肌肉。胸肌虯結成塊,極其密實,六塊腹肌,紋理分明而均勻,宛如斧鑿刀刻般,線條極其簡潔硬朗,手臂上的每一個動作都會牽連整個上身的肌肉,兩側極爲明顯的人魚線,深入肌理,引人遐思。
簡直xing感到引人犯罪!
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當司凜心滿意足的爬起來,自顧自的穿好衣服時,葉嫵只有喘着氣的勁了,渾身上下痠疼到死,卻有着一股子從未體會過的饜足勁,慵懶的躺在被窩裡,如同一隻名貴的波斯貓,勾人的眼神卻直溜向旁邊正穿着衣服的司凜,就差一點流口水了。
還別說,司凜的不僅是上身的肌肉勻稱緊實,下身也極其的養眼,腰下是一雙修長而筆直的腿,線條簡潔明朗,搭配着寬肩窄腰和修長的身形,便顯得極爲好看。
司凜回首的功夫,就看見葉嫵赤身果體的窩在被子裡,滿臉的慵懶,眼梢含媚的正看着自己,不由得滿意一笑,坐到一邊,手輕拍了拍葉嫵的臉蛋,“睡醒了?”
葉嫵白了一眼對方,擡起胳膊,露出一段荷藕般的玉潔手臂,拍掉了司凜的手,“早就被你折騰醒了,還好意思問我?”
司凜輕輕的眯縫起雙眼,銀灰色的眸光裡流連出一道光亮,神情間略帶着幾分得意勁,“……有沒有想過,今天要怎麼跟你的新婚丈夫交待?”
葉嫵嗤笑了起來,勉強坐起身,對於果露出來的傲人曲線毫不在意,只有身上的隱隱作痛讓她直皺眉毛,可是很快的又收斂神色,體貼的接過司凜的腕錶,幫他戴上,脣角掛着一抹冷笑,漫不經心的道,“司先生,這麼好的早晨,你怎麼非要提起一個畜牲來噁心我呢?”
司凜享一邊受着葉嫵的體貼服務,一邊細細摩挲着葉嫵的光滑脊背,狹長的銀灰色眸子裡一片深沉,似笑非笑的打趣,“怎麼着,堂堂豪門千金,說話怎麼一點端莊樣都沒有?”
葉嫵白眼,撇了撇嘴,“切,真是矯情!”
司凜啞然,眼神瞟了瞟牀單上的斑斑血跡,這才坐到了牀邊,一隻手摟住葉嫵的腰,輕輕的在肌膚上摩挲着,另外一隻手鼓搗着葉嫵的頭髮,又輕輕的在葉嫵果露出來的肌膚上啃咬了一口,笑而不語。
葉嫵騰地一下子紅了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凜,暗暗啐了一口。這個壞傢伙!
兩人正閒說着話,門外卻響起了一陣門鈴聲,司凜整理好衣服,出去開門,只是片刻的功夫,就端回來一個大盒子,丟到了牀上。
“什麼東西?”
葉嫵心中好奇,打開一看,上層規整的陳列着一件真絲刺繡襯衫和一條大紅色金紗長裙,連內衣內褲都有,中層是一隻純黑色的天鵝絨珠寶盒,下層是一雙高跟鞋,全然是一派英倫風。
司凜輕輕的撫過葉嫵身後的長髮,又將她攬在懷裡,“給你的。”
葉嫵低頭瞅了一眼自己滿身的痕跡,就連手腕上都有幾分淤痕,氣哼哼的又瞪了一眼司凜,眼波流轉間,似乎想到了些什麼,揚起頭,笑眯眯的問道,“司先生……請問一下,你是怎麼知道我衣服的尺寸?”
司凜揚了揚手,說得理直氣壯,“還用問嗎?用手量就能量的出來。”
葉嫵再次紅了臉,嗔怒的瞪了一眼司凜,將中層的天鵝絨珠寶盒取了出來,打開一看,不由得瞳仁猛地一縮:整套碧綠透徹的帝王綠翡翠,水汪汪的透徹明淨,綠的極爲乾淨養眼,溢彩斑斕,彷彿有水波在期間緩緩流動,尤其是那隻翡翠鐲子,有點像工藝鐲,薄地寬面,似乎雕刻得極爲精細,戴在左手的手腕上,正好能遮住那片皮帶的勒痕。
葉嫵擡眸淺笑,望着司凜那雙銀灰色的狹長眸子,試探xing的笑道,“怎麼是翡翠?我媽在家的時候總說,翡翠綠得邪xing,還是鑽石好一點。”
司凜勾脣,眼底帶着點冷意,不動聲色的挑眉反問,“哦?是嗎?我還以爲,葉家大小姐素來酷愛收集翡翠玉石之類的,最不喜歡的就是鑽石……”
葉嫵心頭猛地一跳,輕輕的皺起眉頭,眼底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思量,司凜,居然知道自己的喜好?
葉嫵最愛翡翠玉石、不喜鑽石的癖好,一直都是個秘密,連家裡人都不清楚這件事,第一次見面的司凜是怎麼知道的?
眼前的這個人,實在太神秘了,就算是以自己上輩子的經歷,都未曾觸及過,他,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深藏不漏?
自己這一次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還沒調查清楚這個司凜的底細,對對方一無所知,居然這麼急着將自己交了出來,還把他選爲自己以後的伴侶……萬一他跟君家有所牽連,或是對自己另有所圖,那不又是一堆麻煩事?
可是,木已成舟,不由得自己!
想到這裡,葉嫵忽然擡起腦袋,斂去眼底的一切神色,揚眸凝視着司凜,淺笑着問,“不知道司先生是做什麼的,看起來貌似挺缺錢呢。”
司凜邪裡邪氣的鼓搗着葉嫵的長髮,眼底勾勒出幾分淺淺的笑意,“你覺得,我像做什麼的?”
葉嫵莞爾,爪子不老實的捏着司凜身上結實的肌肉,“賣豬肉的?”
不等着這話說完,葉嫵已經狠狠的被司凜咬了一口,疼得她吃痛一聲,幽幽的瞪了一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