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了名,從今天開始,每天放學我接你過來練習。”權岸說道,“我還要在這裡呆兩個月,夠你把駕照考了。”
“駕照?你要我考駕照?”
安夏錯愕地睜大眼睛。
“你不是說離我的生活遠了麼?現在重新跟上。”權岸說着一把拉過她的手往自己的車走去,“我自己開車,你也要學會自己開車。”
“啊?”
安夏愣了下,她有說這話麼?
驀地,她低頭髮覺自己的手正被權岸握在手心裡,連忙要抽回來,權岸又把一沓報名的資料和理論書冊遞給她,“兩天後考理論。”
“兩天?兩天怎麼來得及?”安夏震驚地差點跳起來,“這書這麼厚,我兩天看不了啊。”
“你都開始憂心考試,這麼說,你同意學駕照了?”
權岸接着她的話道。
下一秒,安夏就被權岸按坐進副駕駛座上,她怔了怔,摸摸腦袋,等等……她是不是被誆了?
她什麼時候說要學駕照了?
等權岸在那邊一上車,安夏忙道,“等下,那個,我沒……”
“在外面吃晚飯還是回家吃?”權岸打斷她的話。
“在家吃吧,在外面太浪費。”安夏立刻回答道,這三年裡,她也漸漸懂得省錢了。
“你還吃不窮我。”權岸說道,忽而又道,“回家也好,在外面不方便
。”
“什麼在外面不方便?”
安夏不解地問道,已經將被迫學駕照的問題拋諸在腦後……
回到家,安夏匆匆做晚餐吃了一口後,就迫不及待地坐到地毯上,趴在一張小桌子上在電腦上看文明駕駛的理論習題。
她已經完全忘了要爭辯一下學駕照的問題,不反抗的奴性就是這十幾年裡養成下來的。
安夏緊張地在電腦上做着習題,忽然腰間多了一雙手。
她轉過頭,權岸在她身後坐了下來,修長的雙腿搭在地毯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一隻手摘下眼鏡擱到她的桌子上。
危險的信號又來了。
安夏的心口一緊,立刻就想躲,權岸已經伸出一隻手按在她握住鼠標的手,大手握小手地移動着鼠標,嗓音乾淨無害地道,“是不是覺得習題很難,我教你。”
靠着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就這麼在她身邊坐了整整三個小時。
安夏聽着權岸的解釋,發現權岸很有做老師的天份,他教起人來倒是一點都不急進,很耐心,口齒清晰,講法甚至還透着幾分有趣。
“這個標誌是停車場,上面有屋頂是室內停車場。”
安夏對着權岸鼠標點到的標誌一一回答出來,權岸只給她講了一遍,她這個學渣居然能把所有的標誌都認出來了。
一個不錯。
“嗯,標誌你都認對了。”權岸說道,語氣有着一絲讚賞的意味。
這麼多年,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被權岸誇,心裡有些美滋滋的,說道,“我混到現在還是個學渣,看來不是我的問題,都是老師的問題。”
“你在稱讚我麼?”
權岸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