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權墨和Alina的婚訊會引起這麼大的波動。
報紙頭條的照片都是權墨發出去的,發出去的時候她還站在邊上看着,權墨和Alina兩個人比肩站着。
Alina性感微笑,權墨卻是面無表情的。
發照片的時候,安歌坐在權墨的腿上,全程是微笑的。
擱下酸奶瓶,安歌看着報紙上的照片,這什麼紙質啊,映得權墨都沒那麼帥了,比例一定失調了……
“……”
安歌一個人看着,一個人暗自吐槽着,臉上卻帶着笑容。
權墨說,這是最後一次讓她傷心。
她不傷心。
她挺好的。
安歌笑着看報紙,一直微笑着,連獨處的時候,她都不敢讓自己有片刻的傷感……她真的,挺好的。
假結婚嘛,她還是全程參與最多的一個。
有什麼好傷感的。
她沒那麼小氣。
是的,她不小氣。
安歌想着,努力讓自己脣邊的弧度加大。
“少奶奶。”一個傭人走過來,朝她低了低頭,“外面有人找。”
“少爺出門了,不見客。”
安歌淡淡地道,伸手將報紙合上,丟進垃圾筒裡。
她不希望讓十二看到,儘管他還不懂事,但她也不想讓兒子問出一句爲什麼爸爸不是和媽媽一起拍照。
“不是的,來人說接少奶奶一敘。”傭人邊說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金魚掛飾。
又是金魚掛飾。
羅先生要見她。
外面都是羅先生的人,她說不去也不可能了,幸好,權奕天還在治療中,沒時間來對付她,她不用害怕一堆。
和權墨通了個電話後,安歌坐上羅先生派來的車離開。
再一次進到羅家莊園,安歌拉着小十二坐上一部觀光遊覽車,遊覽車朝着莊園深處開去。
安歌沒什麼緊張感。
遊覽車一直到一條小溪邊才停下。
這個莊園擁地遼闊,不輸美國的威頓莊園。
安歌跳下車,拉着十二的小手往前走去,只見一堆手下守衛在小溪旁,一個穿着休閒垂釣服的中年男人坐在小溪前,手裡正持着魚竿。
羅先生。
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一模一樣。
安歌走過去,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魚竿,平靜地說出口,“原來羅先生對垂釣這麼感興趣。”
羅先生轉過頭,看了一眼安歌,冷漠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你倒是一點都不懼怕,不怕我像權奕天一樣把你抓起來威脅權墨,我可是到現在才終於知道你是一條多有用的魚。”
“羅先和權奕天不一樣,羅先生擁有整個黑庭,我在泰國任何一處都是在你的小溪裡,想釣隨時可釣起來,又何需抓呢。”
安歌淡淡地說道。
“看來,我還不如權奕天。”羅先生看向她,“你看到他的時候怕得要死,對我倒是能流利應對。”
“羅先生是喜歡別人敬畏你麼?”
安歌走到他身後站定,淡淡地道。
羅先生繼續不動聲色地等待着魚兒上鉤,沒有回答,反問,“你們又來騙我女兒什麼?我那個女兒夠狠夠聰明,但像被你們餵了藥一樣,一直聽你們的。”
聞言,安歌的眸光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