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卻不管不顧地仍然吻着他,闔上眼睛,忘情地深陷他高超的技巧裡。
兩人無視了所有人。
“王總,乾杯。”
席南星被白萱挽着臂彎,和賓客碰杯,走進宴會現場,被譁然聲吸引過去。
視線一掃過去,就見安歌和權墨站在耀眼的燈光下熱吻。
“……”
白萱見到這畫面氣得跺腳,高傲的臉有些扭曲。
席南星的臉色陰沉下來,握着杯子的手很緊。
當這晚宴是他們的秀恩愛場所麼?
光線太刺眼,權墨鬆開她的脣,低眸凝視着她的臉,脣靠近着她喑啞問道,“怎麼了?”
大庭廣衆這麼熱情不是她的風絡。
“吃醋。”
安歌衝他露出一抹笑容,低聲說道,旁若無人地摟着他。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想親近他。
她瘋狂地想親近他,恨不得奉獻出自己所有的感情,讓他知道,她其實很在乎他。
“……”聞言,權墨勾了勾脣,幾乎是貼着她的脣道,“跳舞。”
說着,他把香檳放到一旁,攬上她的腰。
宴會的舞曲瞬間變得緩慢下來。
安歌搭上權墨的肩膀,跳的是最普通不過的華爾茲。
“我第一次跳這種舞,是我爸教我的。”安歌跟隨着他的腳步輕舞,聲音也同樣輕輕的,如溪水淌過的聲音。
“是麼?”權墨摟着她,淡淡地道。
“嗯。”安歌握緊他的一隻手,十指相扣,鑽石婚戒磕在一起,“權墨,記住我陪你跳的這支舞。”
這是她第一次陪他跳舞。
也是最後一次。
“你舞跳得不錯。”權墨難得欣賞她,“你爸教的好。”
“……”
偶爾的欣賞還是欣賞她爸去了。
安歌無奈,但仍纏着權墨不斷跳着,一曲又一曲,黏得很緊。
權墨轉眸,只見兩個女保鏢站在角落裡衝他眼神示意,權墨拉下安歌的手,“我過去一下,等我。”
“好。”
安歌接過他手裡的香檳,注視着他朝保鏢們走過去。
他的背影冷漠,步履優雅貴氣。
安歌收到很多女人的不屑目光,她從容地走過她們身邊,聽到她們嫉恨地低聲咒罵,“出身下賤就是一臉婊-子樣,都恨不得當衆把男人給吃了。”
安歌不以爲意。
也不知道剛剛往權墨身上貼的都是誰。
她擡眸,只見席南星站在窗口,手裡端着一杯紅酒,不懂在想什麼,一身沉穩的筆挺西裝也掩蓋不掉他身上的陰鬱氣息。
安歌的眸光沉了沉,然後朝席南星走過去。
“學長,我敬你。”
安歌淡淡地出聲,拿起一杯顏色透亮的香檳朝席南星舉起。
席南星轉眸,諷刺不屑地看向她,“我不去找你,你還自己送上門來找羞辱?”
宴會的燈光明亮。
聽到這話,安歌乾乾淨淨的臉上沒有被責難的難堪,目光沉靜,也不管他,徑自端起杯子將裡邊的香檳一飲而盡。
“呵。”席南星冷笑一聲,伸手打開窗戶。
外面的夜漆黑,和宴會的明亮形成鮮明對比。
席南星端起紅酒杯,潑向窗外,陰沉地道,“這是我敬你的,小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