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計算清楚了,她就再沒這股直接的勇氣堅持下去,再沒有這股犟勁留在權墨身邊……
安歌走到樓下,徑自推開書房的門,龐大如博物館的書房裡空無一人,安歌又去別的房間和權墨常去的地方找,都沒有見到他人。
他去哪了?
安歌看向身旁的傭人,一張張臉孔全是沉默。
權墨……去了花房?
想到這個可能性,安歌匆匆趕往花房,高高的玻璃花房裡,也是空無一人……
“……”
安歌泄氣,想走,見地上的泥土乾燥,便道,“拿澆花桶來。”
傭人拿來澆花桶,安歌給泥土澆上水,地上還是一如往昔,除了雜草什麼也沒長出來。
安歌困難地低下身子,伸手將雜草一一除去。
“嗨,權太太。”
一個性感的聲音響起。
安歌轉過頭,只見alina靠在玻璃花房的門口,穿着蕾絲睡衣,手上捧着杯子喝水,笑着向她打了個招呼。
“你怎麼還在這裡?”安歌睨了她一眼,語氣是自己都難以控制的嫉意。
“我借住幾天。”alina衝她眨眨眼,眼神自然而然地流露着放電,“權墨已經答應了。”
這個女人……
權墨答應了。
當然,救命恩人麼,能不答應。
安歌沒理她,繼續拔雜草。
“我聽說了,這個花房是權墨爲你蓋的,專門種植普雅花。”alina走進來,在她身邊蹲下來,“一百年纔開一次的花……權墨還真是浪漫。”
“……”
安歌把拔下來的雜草丟到她腳邊,alina怕髒,立刻躲了開來。
“我還真沒見過普雅花的種子長什麼樣,你們幾個,過來給我翻地,我看看。”alina想到一出是一出,對泥土裡埋着的種子突然產生興趣。
“你敢!”
安歌震驚,恨恨地瞪着她。
“你別激動呀,刺激到孩子權墨又要怪我。”alina狀似大驚地安撫着她,“你知道權墨很在乎你肚子裡孩子的。”
這話說的彷彿權墨只在乎孩子一樣。
“這是我家,由不得你胡作非爲。”
安歌站起來,一雙手上是泥土,瓜子臉有些蒼白,黑白分明的眼憤怒地看着她。
“可這也是權墨的家啊。”alina聳聳肩,“你放心,我就是想見識一下種子長什麼樣,看完我把土給你翻回去。”
“神經病。”
“我們這種刀口舔血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精神問題,我不認爲你這是罵我。”alina笑笑。
“……”
怎麼會有這種不可理喻的人。
alina招手,幾個她帶來的保鏢走了進來,拿着鋤頭開始翻地。
安歌驚詫地睜大眼,往前走去,“給我住手!”
這女人……有病!
“別去別去,呆會弄傷自己。”alina拉住她,一甩手上的杯子,將熱開水全部潑到泥土上,熱氣立刻在泥上冒起來。
“……”安歌氣得連呼吸都滯住了。
“這是你賞我一巴掌的回禮。”alina笑了笑。
安歌恨恨地瞪她一眼,甩開她的手,往前攔那幾個保鏢,泥土已經被他們刨得不成樣子,熱氣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