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着他,心臟一下子劇烈地跳動起來,雙手還抵在他的胸膛,弱弱地道,“我有辦法。
權墨低眸看着她清澈的雙眸,就知道她又會提什麼無聊的建議。
“不要看文件不要看電視不要打遊戲不要剪指甲,我也不要聽歌。”權墨盯着她,聲音低沉地道。
將她所有會說的可能性全部掐滅。
“不是的……我不是說這個。”安歌咬脣,雙眸怯怯的,眸光微動,臉上泛起紅暈,格外楚楚動人。
安歌仰起頭,湊到他耳朵邊,低聲地道,“不是有那什麼上什麼下的嘛……”
什麼上什麼下?
權墨擰眉,黑眸定定地看着她,臉上劃過一抹思索,不到一秒,權墨便明白過來,盯着她有着紅暈的臉道,“安歌,你什麼時候學壞了?”
“……”
“不過,我喜歡。”
權墨笑得有些張狂,抱着她一個翻身,安歌感覺天旋地轉,人趴在他的胸膛上。
安歌的臉更紅了,她慢慢移到權墨英俊的臉前,主動吻上他的脣……
風聲蕭瑟,墓園中每一座碑都有着一段故事。
走進墓園裡,走進一個格外沉重的環境。
安歌穿着一款白色的大衣,臉幾乎陷在毛茸茸的領子裡,腳上的靴子踩了些泥,她一步一步走過一排排的墓碑,臉上的表情是黯淡的、沉重而悲傷。
走到一座墓碑前,碑上是一對年輕的夫婦,墓上刻着清晰的字——
深愛女兒的父母,恩愛不離的夫妻。
這是權墨爲她父母立的碑。
“爸、媽,我又拿獎了。”安歌蹲下身來,將一座小型的水晶獎盃擱到墓碑前面,“還是一樣,權墨要收藏我的獎盃,所以我只能請人按比例縮小,把獎盃送給你們。”
墓碑前已經擱了滿滿兩排的獎盃獎座。
大多都是配音獎。
“爸、媽,你們知道嗎,以前的配音獎項只有團隊獎,都是某某電影最佳配音獎……這裡有一排都是,而且我也從未到場拿過。”安歌看着墓碑前的獎盃說道,“所以我一直很想去外面發展,多做一些事,證明自己的價值給你們看。”
“……”
迴應她的只有墓園中蕭蕭的風聲。
“這一次,組委會終於開闢了個人最佳配音獎。就是國內最大的那個獎,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安歌摸着水晶獎盃,“這意味着我是國內第一個拿個人配音獎的人哦。你們的女兒是不是很棒?”
這樣的成績,是一輩子的榮耀。
“你們的女兒不是隻依附男人的女人,我拿到這個獎了,你們的女兒很厲害,你們會以我爲傲的吧?”
安歌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輕聲問道。
照片上的年輕夫婦笑得很開心,就好像在爲她開心一樣……
可安歌聽不到他們的聲音,聽不到他們的笑聲。
“我拿獎的時候高興壞了,傻在座位上都不知道該做什麼……還是旁邊的人向我祝賀,我才反應過來。”安歌笑着說道,“一回家,我還朝權墨得瑟了好久,不過他很不屑我的獎盃……還說要拿獎盃墊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