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看着銅鏡中的俊美男子,突然有種剛剛成完親、夫君替她解着鳳冠霞帔的錯覺,她清澄的眸子微動地坐在那兒等着他。
直到他耐心地解下那繁雜沉重的鳳冠,容顏剛剛一擡頭就被他火熱地吻了個正着。
吻着吻着,她被攔腰一抱。
大紅嫁衣滑落在玄湛手臂上,他將她溫柔抱到了御榻上放下,擡手就解着她的腰帶,因爲嫁衣的繁瑣所以他解了有點久。
容顏喘着氣,眸子微氵顯地凝着他的動作,低聲顫道,“我……我可以自己換。”
她並不需要他這個一國之君替她換衣裳,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玄湛打斷了,“好,你幫朕解。”
說着,她的小手就被放在了那腰帶上,容顏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一時腦子空白地按他說的做了,自己緩緩解了腰帶。
玄湛替她取下了腰帶,目光比平時更加火熱,大概是今日一身嫁衣的她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得到她。
下一刻,容顏被解得只剩身上的褻衣,她才緩過神,他並不是想幫她換衣裳,連忙擡手想阻止他拉開她僅剩的褻衣,“你,不是想幫我換衣裳?”
見狀,玄湛眸子閃過墨色,壓低了磁性的嗓音,“不是。”
“那你……想幹什麼?”容顏瞳孔微睜,乾淨得不含一絲雜質。
“你說呢?”玄湛沾着谷欠望的眸子,俯下身隔着薄薄的褻衣,吻上了她。
容顏倒抽了口氣,總感覺今日的他有些不一樣,眼神裡充滿了從未有過的侵略性。
一開始她還忍得住,可空氣越來越熱,他的脣舌觸感太過強烈,一陣陣蘇麻從他碰的地方傳遍四肢。
他爲什麼老是對她做這種事?
還沒問出口,容顏腦子便一片空白,因爲他扯下了她的褻衣,更加直白的感受讓她身體戰慄,什麼都想不了。
她小手緊緊攥着身下的衣裳,呼吸急促得發出了低泣,“好癢!”
好半響,容顏纔回了一點理智,微微撐起身體看去,親眼看到他在做什麼,小臉紅得滴水。
“現在呢?”玄湛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下。
“……疼!”容顏嗔道,他爲什麼要咬她那麼脆弱的地方?
“朕都沒有用力,怎麼會疼。”玄湛輕勾脣,聲音微啞地盯着他的傑作,“看,連牙印都沒有,朕還不夠疼愛你?”
“可是那日,明明就很痛。”容顏控訴地顫聲道,雖然那日一開始是有些舒服,可到最後還是很痛。
所以她不想再經歷這樣的事了!
原來她是因此才抗拒,玄湛吻着她耳邊,低嗓撩人,“這次不會了,朕保證行不行?”
“不行。”容顏抿着脣,硬着心腸拒絕,她被騙了一次絕不會再被他騙第二次。
聽罷,玄湛暗了暗眸,彷彿因她拒絕而難得蹙眉,抵在她脖頸低啞道,“朕現在很難受,怎麼辦。”
“哪裡難受?”容顏疑惑問,清澈的眼底難掩擔心他。
“手伸出來。”玄湛諄諄誘導道,聽到她關心自己自然是有點高興的。
下一刻,玄湛握着她伸出來的小手,“這裡,你摸摸看是不是比平時腫?”
聽罷,容顏真信了他的話,小手仔細摸了摸,想到了自己臉被打腫的時候也隱隱作痛,她猶豫地凝着他,小聲道,“那去請太醫過來,這樣痛下去不行。”
玄湛被她一本正經的話,差點逗笑,挑起淡色的脣,“不用,你能治好。”
“我?”容顏更加疑惑,好半響才輕聲問,“怎麼治?”
雖然有些懷疑他的話,畢竟她又不是太醫,怎麼可能治好,但只要能真的讓他不再那麼難受,被騙她也只能認了。
不知道她小腦袋裡想什麼的玄湛,與她咬着耳朵說話,“就像你上次替朕揉傷口一樣,揉過朕就不會再這麼難受了。”
“這樣嗎?”容顏揉着揉着,他就放開了手,在她耳邊奇怪喘氣,讓她有些忐忑自己沒做好。
“太輕沒什麼感覺,重一點。”這點力道讓玄湛雖然有感覺,畢竟是她,但又長久釋放不了。
聽罷,容顏咬着水盈盈的脣瓣,忍着害羞碰着他,她隱約感覺到這和揉傷口天壤之別,畢竟誰會讓她用力揉傷口,而且哪有傷口那麼燙那麼艱石更。
不知道過了多久,玄湛帶着熱意允着她的耳朵,呼吸越來越急促,還誇了她,“做得很好,繼續。”
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容顏心裡莫名地微癢,他這樣說是不那麼難受了嗎?可是都已經很久了,她的小手都有些酸了,他卻還要她繼續。
他不難受了,可是她身體越來越難受,莫名地渾身不適。
直到她手上有點微氵顯,她本能地停了下來,他也沒再讓她繼續,容顏等他呼吸平穩下來後,才低濡抱怨,“手都酸了。”
聽罷,玄湛緩緩握住了她的小手,聲音是釋放後的性感沙啞,“朕幫你揉手,嗯?”
“好。”容顏倒不客氣地應道,嘴角微彎,眼底閃過一絲愉悅和期待。
他節骨分明的手指滑過她的小手,說是揉,倒不如說在摸她的手。
容顏眯起了星眸,算了一國之君在給她揉手,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待遇,她應該知足,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她擡眸安靜地看着他微垂的密長眼睫,認真在做着一件事,而且是一件替她揉手的小事,卻能如此專注,讓她在這一刻有股想吻他的念頭。
這麼想着,容顏動作比腦子快地撐起身子,吻了他的額頭。
下一刻,她猛然被玄湛圧在御榻上,深深吻了下去!
好半響,容顏才擡手推開他,及時制止了他接下來想做的事,“我……該回去了。”
她知道,只要是她的話,他都不會拒絕,哪怕他確實還想做什麼。
果不其然,他從來不會勉強她,玄湛緩緩放開了她。
容顏連忙起身,裹好了衣裳,擡起清澈的眸子盯着他,彷彿在說,他爲什麼還不走?
見狀,玄湛淡淡抿着薄脣,顯然在想對她做什麼和放過她之間做掙扎,最終理智和忍耐讓他緩緩起身離開……
他的‘聽話’讓容顏詫異了一會兒,最終坐在那裡連自己都沒意識到地愉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