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檀凝着她,閃過一絲情緒,很快平靜下來地沉聲道,“整個皇宮朕都會一視同仁地搜一遍,相信皇子還在皇宮內,朕只是怕侍衛魯莽驚擾到你,所以才和凌妃親自來搜蘭心閣。”
這麼說還是爲了她,蘇初歡淡諷了句,“那便搜吧,我也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
聽罷,容檀才揮手,示意侍衛在蘭心閣搜索。
而一旁的娑娜則滿心焦急地等待着,不時冷冷地瞪着蘇初歡,看着她輕鬆的模樣,心裡也是忐忑,感覺墨兒不會在蘭心閣,她應該沒那麼傻。
所以侍衛應該搜不到什麼,但孩子肯定是被她偷走藏在皇宮的某處。
她咬得牙咯咯響,不時地在容檀吹耳邊風,啞聲道,“皇上,墨兒肯定是蘇貴妃讓人偷走的,就算在蘭心閣沒搜到人,也不能代表不是她,說不定被她藏在皇宮別處!”
見她認定是蘇初歡,容檀的臉色看不清情緒,“你就這麼確定是貴妃?”
“因爲臣妾從蘭心閣離開時,便是蘇貴妃提醒我墨兒的事,臣妾一回鳳鸞宮墨兒便不見了,這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肯定和她脫不了關係!”娑娜知道是蘇初歡做的,她要讓容檀出面,親自質問她,她纔會說出墨兒的下落。
她的墨兒絕不能有半點閃失!
聽罷,容檀似乎在考量她話裡的真假,不置可否地瞥了蘇初歡一眼,真的是她帶走小皇子的?
感覺到他深沉的視線,彷彿等着她開口給他一個解釋,蘇初歡便放下了茶杯,無害地瞥了娑娜一眼,“我之所以會提醒你,是凌妃你在蘭心閣待得太久,我擔心小皇子醒來見不到他母妃,所以才提醒凌妃。不過你若非要認爲是我帶走小皇子,可以拿出證據再說,否則便是空口無憑。”
聽罷,娑娜氣得身子都發顫,這個賤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
她的墨兒生死不明,她倒悠閒輕鬆,娑娜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正當她擔心的時候,侍衛已經搜完了整個蘭心閣,急急地走過來稟告,“啓稟皇上,在蘭心閣的後院宮女手中正抱着個襁褓中的孩子,準備逃離,被當場抓住!”
話音剛落,娑娜眸子閃過一絲亮光,太好了,幸好她動作快一步,沒讓這個賤女人將墨兒帶離蘭心閣。
這次可謂是人贓並獲,容檀也在這裡,這個女人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好了,她再無翻身的機會了!
娑娜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心下也隨着侍衛的這個消息安定下來,擡眸看向了蘇初歡,只見她神色似乎在強裝鎮定,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去將小皇子帶上來。”容檀從脣縫冰冷擠出,真的被凌妃說中,是她偷走了容墨?
“是,皇上。”
話音剛落,沒過一會兒侍衛便抱着一個襁褓中的孩子,上前回命,“皇上,孩子帶到了。”
娑娜不是第一時間去觀察孩子,而是向容檀委屈哽咽道,“皇上,這下你總信臣妾說的話了,孩子都在蘭心閣找到,證據確鑿,便是蘇貴妃故意偷走墨兒的,若是皇上和我晚來一步,蘇貴妃便讓人帶走墨兒,說不定還會殺了墨兒!皇上她可以傷害臣妾,但我絕不容許她傷害墨兒,這次的事臣妾不會輕易罷休的!”
聽罷,容檀俊逸的臉上滿是陰鷙,因爲她的步步緊逼,因爲蘇初歡突然發瘋帶走皇子,兩邊爲難下,他一時沒有說話。
這時,侍衛懷中的孩子彷彿受到了驚嚇,突然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哭聲。
而蘇初歡絲毫不理會娑娜的步步緊逼,卻替她抱過了哭鬧的孩子,輕聲哄了幾句,孩子才漸漸安靜下來,神色淡然,沒有半分心虛的樣子。
見狀,娑娜氣得直接從她懷中奪回了自己的孩子,冷聲道,“你這個惡毒心腸的女人別碰我的墨兒,綁走墨兒你不就是爲了殺了他解氣嗎?就算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節,你也不應該如此惡毒的對一個剛剛出世的孩子下手……”
話還沒說完,蘇初歡便打斷了她的‘自言自語’,“你的墨兒?凌妃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你看清楚了你懷裡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嗎?”
話音剛落,娑娜以爲她是在垂死掙扎,不想理會她的瘋言瘋語,抱緊了懷中的孩子,憤怒地喝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彷彿一個母親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孩子一樣,護犢的憤怒模樣。
聽罷,蘇初歡卻不怒反笑,勾起了脣角,懶懶地睨着她懷中的孩子,“不如凌妃給皇上看看你懷中的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墨兒?”
娑娜急切地抱着孩子想給容檀看,肯定是她的容墨,可是沒想到低下頭一看,猛然愣在了那裡,嘴裡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
見狀,容檀纔看清了那孩子並不是容墨,雖然他纔出世幾日,但還不至於把他和別的孩子混淆,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反倒鬆了口氣。
下一刻,娑娜猛然將孩子扔開,驚嚇道,“這不是我的孩子,不是墨兒!”
幸虧侍衛眼疾手快接過,頓時傳來了孩子哭天搶地的哭聲。
蘇初歡聽罷,微微蹙眉,正想說什麼,娑娜便失常般地上前拽着她的手臂,憤怒喝道,“你到底把我的墨兒藏到哪裡去了,以爲弄一個孩子來就可以糊弄過去嗎?皇上或許信你,但我不信你這小把戲,你明明將墨兒盜走了,爲什麼這會裝模作樣不敢承認了,你還我墨兒……”
見她情緒失控,不顧蘇初歡還懷着龍嗣地那麼粗魯對她,容檀便俊眉褶着,下一刻沉聲道,“扶凌妃到一旁,讓她冷靜一下情緒。”
侍衛便遵旨地上前將蘇初歡和娑娜分開,好半響,娑娜才冷靜下來,她瞪着蘇初歡彷彿她殺人放火了一樣,她一定把墨兒藏起來了,這個賤人!
“這個孩子是哪裡來的?”容檀壓低了諱莫如深的聲音,質問她。
蘇初歡彷彿嫌剛剛凌妃碰過的地方髒一樣,面無表情地擦拭掉,才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