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臻皺起了眉頭,沒有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人,一時間有些失落,還有些擔憂。
可是嚴峻卻是沒有絲毫同情的意思,看着房間裡已經沒有了人,頓時吹了一聲口哨,“看來美人一點也不待見你,唉!虧得你還爲了她的名聲費盡心機,甚至不惜拋棄我這個多年的好友!”
“閉嘴,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榮少臻的語氣裡都是遷怒的意味,任由誰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心裡面一陣煩躁,安梓欣這樣的不辭而別就已經說明了她的態度。
想起來早上看到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心裡面就是一陣的心疼,難不成他就這麼讓她討厭,想着想着,他嘴角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說不出的悲傷從身上蔓延出來。
嚴峻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嘆息了一口氣,“怎麼了這是,忽然這樣一副猶豫的模樣擺給誰看?我可沒有什麼同情心,哪怕你被拋棄了!”他一邊說一邊自己先笑了起來,“不過看見你這樣吃癟的模樣,兄弟我還是感覺萬分的……災樂禍!哈哈哈!”
“滾!”榮少臻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伸出腳在對方受傷的屁股上再狠狠踢上一腳。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什麼時候被拋棄了。”
“你都說是狗嘴了,要是還能夠吐出象牙纔是怪事好不好,你不能因爲慾求不滿,就來遷怒我這個小可憐呀!”
“……”榮少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已經懶得跟自己這腦殘的損友說話了,接着他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拿出手機打給安梓欣。
此時的安梓欣正有些茫然地站在大街上,看着這來來往往的人羣,心裡面帶着說不出的意味。
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在心底裡蔓延,昨天晚上她就那麼糊里糊塗地失了身。
微微地抿緊了脣角,表示出此時此刻心裡面的難過。
到了這個時候安梓欣已經全部明白了,這一切都是胡芬搞的鬼,怪不得昨天還那麼好心地跟自己道歉,原來全部都是別有目的。
今天一大早帶着一大波記者過來,就是爲了讓自己徹底身敗名裂,想到這裡心中一陣的悲哀,她做人還真是失敗呀!
不僅自己的丈夫被一個小三輕輕鬆鬆地勾走了,就連婆婆也這麼的厭惡自己,哪怕她已經決定跟她的兒子離婚,做到以後再無瓜葛,她都不願意放過自己。非要看見她痛不欲生,被毀掉所有才甘心。
她自問結婚這麼久,都是儘量做到一個妻子一個兒媳應盡的本分,無論是對丈夫還是對公婆,或者是對待整個葉家。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安梓欣拿起來看到了上面的來電顯示,手指忍不住地跟着一顫,接着就將電話給掛斷。
可是打電話的人卻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棄,掛了電話沒有多久,又再一次打了過來。
安梓欣也許是被這電話的鈴聲給吵鬧的煩了,也許只是因爲單純的心軟了,無奈按下了接聽鍵。
之後,就聽見了那邊傳來了榮少臻着急又擔憂的聲音,“欣欣,你現在在哪裡,怎麼沒有在房間裡等我?”
“沒什麼,你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我便先回去了!”
話語裡的女聲帶着一些冷淡,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願。
電話那邊的榮少臻,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伸出手將主動湊過來的嚴峻的腦袋給推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算是警告,“可是你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萬一要是遇見了胡芬她們怎麼辦?”
這樣說着,他更加着急了起來,恨不得立刻就趕到了她的身邊,“不行,你現在在哪裡?告訴我地址,我開車送你回去。”
要是以往,安梓欣並不會拒絕他的好意,畢竟她也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但是自從發生了昨天的事情之後,她就再也不能用平常心來對待他了,也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特別是現在腦袋裡面還亂哄哄的,越想越是心煩意亂,“不用了,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她語氣裡帶着一絲嚴肅跟認真。
榮少臻固執,“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不用再說了。”安梓欣連忙打斷他想要勸說的話,心裡面的煩躁更加明顯,言語間已經掩飾不住了。
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這種情緒,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我現在想要好好靜一靜,誰也不想見。”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看着路邊風景,心情也沒有好轉一些,踢踏着腳邊的石子,漫無目的地走着,感覺這茫茫的天地之間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房子是榮少臻借住給自己的,發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兩人再見面只會覺得尷尬,葉家就更加的不用說了。
只怕現在的胡芬和李曼恨不得將自己給抽筋扒皮,更何況已經決定跟葉晟離婚,所以她也不會這個時候回去自討沒趣。
就這樣走着,擡起頭無意間看見了路邊有一家藥店,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凝固了起來,眉頭也緊緊地皺着。
因爲她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了,根本沒有來得及做任何的防護措施,萬一要是不幸的中獎了……
想到這樣的可能,安梓欣忍不住蒼白了臉色,她清楚地知道作爲一個單親媽媽會有多苦,而且還要承受那些流言蜚語。
更何況如果有了孩子,她肯定將一個鮮活的生命扼殺掉,可是孩子的父親屬於那樣的大家族,也絕對不會承認這個誤會得來的孩子。
想到以後自己的孩子要擔上私生子的名聲,她頓時連呼吸都急促了兩分,接着連忙走了進去,畢竟她可不想面對那樣尷尬的情況。
來到前臺跟服務員買了一些事後藥,順便去了旁邊的超市買了一瓶水。
臉上帶着薄薄的紅暈,也許正是應了那句做賊心虛,買藥的時候覺得那服務員都一直在盯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