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後在向移風殿的方向走去的時候,只聽到腳下的金縷鞋發出的有規律的聲向,可是即使是這一點聲音也讓她感到驚心動魄,無奈之下她只得脫下了金縷鞋,提在了手上,左顧右盼的向移風殿走去。到了移風殿之後,小周後輕輕的推開了殿門,就發現李煜已經站在花殿前好久了,正望眼欲穿的等着她到來呢,小周後此時再無顧忌,沒有了少女的羞澀,飛快的撲進了李煜的懷抱之中,由於初次與男人如此親近,小周後渾身上下猛地一陣顫抖,一股男人的氣息撲鼻而來,惹得小周後嬌喘吁吁,顫聲說道:“奴家今日就把一切全都交給姐夫你了,任君享受吧!只求日後不要辜負了奴家的一片癡情啊!”李煜聽到小周後這番充滿激情的話語之後,也是熱血沸騰,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把小周後抱在了懷裡,然後攔腰把小周後抱到了不遠處的繡帳處,兩個人就這樣度過了他們兩人永生都難忘的一個不眠而又充滿了激情的一個晚上。
一夜的時間過去了,李煜又
回到了澄心堂之中,想起昨天夜裡的顛龍倒鳳,李煜的那心久久都未平靜,略一沉吟就把昨天夜裡的情景寫成了一闕《菩薩蠻》:花明月黯籠輕霧,今霄好向郎邊去!
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
奴爲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這首詞一反李煜以往的陰柔、優美,以其大膽與潑辣的風格,成爲中國文學史上少有的描寫愛情的名篇,使當時和後世的文人無不感到驚愕和折服。夫妻之間對於彼此的感情的變化是十分敏感的,在女性一邊尤其如此,在開始的時候蛾皇對於李煜這一段時間以來很少來看自己感到很是納悶兒,可是後來她見到了自己的妹妹,而且自己的妹妹見到自己之後神情總是顯得變顏變色的,說話也有些支支吾吾的,詞不答意,而且蛾皇也從自己妹妹的口中得知妹妹已經被李煜按來了很長時間了,可是自己卻一直沒有看到。這時蛾皇什麼都明白了,不由得閉上了雙眼,一霎時從那雙曾經讓李煜無比癡迷的雙眼之中流下了傷心的淚水,從此之後蛾皇再不與妹妹交談。俗話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妹妹相戀的刺激還沒有平靜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讓蛾皇實在是不能接受。一天李煜夫妻最喜歡的二子仲宣獨自一人跑到了佛堂,爲自己的母親祈福,祈求佛祖能夠保佑自己的母親能夠早日康復,不要再受這麼多的痛苦。正當小仲宣跪在蒲團上誠心叩禱告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一隻大黑貓竄上了高吊在屋頂的琉璃燈上,但是由於這隻貓實在是太大了,燈和貓一起落在了地上,“砰”的一聲巨響傳到了小仲宣的耳中,小仲宣被嚇得魂不附體,魂飛魄散,拼命的哭叫起來,有宮人進來安撫他,可是無論怎麼安撫,小仲宣依舊哭鬧不休,並且從此之後一病不起,
又過了一段時間小仲宣夭亡而死。
爲了免得蛾皇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李煜一直嚴令封鎖着仲宣夭亡的消息,但是世界上並沒有不透風的牆,後宮里人多嘴雜,時間一長,總有那不小心的,把話風露了出來,蛾皇最終還是知道了自己愛子夭亡的凶訊。乍聞此訊之後,讓本已經病情不輕的蛾皇又雪上加霜,她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二事加在一起令得她心灰意冷,病情是急劇的加劇,在她彌留的時候,雖然李煜守在了她的身邊,但她只短短的說了幾句話:“陛下關於,你與我妹妹之間的事,臣妾已經無話可說了,此事對於陛下來說本也無甚關係,只求陛下日後要善待妹妹,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片癡情。另外,臣妾亡後,請……請薄葬!”說完這幾句話之後,李煜再也聽不到蛾皇的聲音了,並且自己手中蛾皇的玉手也在逐漸的發涼,逐漸的僵硬起來,李煜此時不敢相信,與自己相伴十年恩愛生活的蛾皇就這樣去了。李煜是痛心疾首,內疚不已。在蛾皇的靈堂裡,李煜親自跪拜自己的愛妻,這一段時間以來,喪妻與失子的痛苦,和他對自己意亂情迷的自責,伊人去後的那種空虛到極點的寂寞,一齊涌上了他的心頭,使得堂堂的一國之君淚如泉涌,大放悲聲。
李煜的這一番真情感動了他的左右之人,大家都苦苦的相勸,勸了好久,才讓李煜止住了悲聲。在蛾皇入殮的時候,爲了表達對結髮之妻的深情,將當時他與蛾皇的定情信物玉環,和自己父親賜給蛾皇的那把燒槽琴也親手放入了蛾皇的棺中,爲她殉葬,接着,李煜和着血淚寫下了長達兩言的祭文,在這篇祭文當中,李煜運用他那橫溢的才華,重溫了他們伉儷情深的恩愛生活。他寫蛾皇“採戲傳能,弈棋逞妙。媚動佔相,歌縈柔調。”感嘆本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今也如何,不終往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