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心神俱蕩

小周後比蛾皇小十四歲,李煜與蛾皇成婚之時,小周後年僅五歲。隨着日月輪轉,當年混沌未開的小女孩已經出落成十五歲的阿娜少女。小周後天性活潑,美麗可愛,深受李煜母后的喜愛,所以時常派人接她到宮中小住一段時間。

小周後酷似當年初入宮時的蛾皇,只不過比蛾皇更活潑,更加年輕漂亮而已。隨着接觸的增多,李煜對她的態度漸漸發生了變化。小周後這一次來探望姐姐,被安排在瑤光殿的畫堂裡。這一天的下午,李煜身着便服去畫堂看望小周後。爲了給小周後一個意外的驚喜,他並沒有讓宮人通報,而是徑自走進了畫堂。來到畫堂的門口,李煜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室內是一片的寂靜,原來小周後正在午睡未醒。李煜悄悄地走到繡牀之前,悄悄的掀起竹簾觀看,他發現……

小周後身着睡衣躺在繡榻之上,睡衣薄如蟬翼,隱隱約約的透出小周後那已經成熟的胴體,那非常醉人的曲線,濃密而又烏黑的秀髮散鋪在錦枕之上,睡美人發出均勻的呼吸之聲,少女特有的體香一縷一縷的傳來,李煜看到這裡不由得如醉如癡,就越發的想看個明明白白,嗅個滿足,便掀簾而進,卻不料想碰響了簾上的珠鎖,發出了雖然不大然而讓他聽起來卻又是震憾人心的響聲……

小周後被這聲音給驚醒,猛然從牀上坐起,然後擡頭一看,正看到一臉尷尬的李煜正站在門口不知所措呢。看到已經把小周後驚醒了,李煜也只好硬着頭皮走上前來,低聲說道:“寡人本來是想看看小妹,不料卻驚擾了小妹的清夢,真是抱歉之至!”說完貴爲一國之主的李煜竟然一揖掃地向小周後道歉。小週一看如此,趕忙下得牀來,飄飄下拜道:“陛下,萬萬不可,不知陛下前來,小妹未能迎駕,已有罪在身,怎敢擔陛

下如此,真是折殺小妹了。”說到這裡,小周後才意識到自己尚穿着睡衣,急忙又施一禮,然後飛快的退向屏風裡面去列衣。更衣完畢之後,小周後重新給李煜施禮,李煜讓其平身坐下。小周後先開口問自己姐姐的病情現在如何,李煜一一做了介紹。在談話的過程當中,小周後無意當中向李煜看去,卻發現自己的姐夫似乎正在用一種異樣的目光在注視着自己,而且她因爲離的近,所以看到姐夫的眼睛竟然有一隻長着兩個瞳子,看到這裡,小周後不由得羞澀的低下了頭。不過小周後畢竟是小周後,爲了打破這個局面,小周後說道:“小妹直到今日才相信民間的傳達室說!”李煜聽了之後就是一愣問道:“哦,小妹倒說說看,是什麼傳說?”小周後抿嘴一笑說道:“那就是陛下您的眼睛和大舜的眼睛一模一樣。”李煜聽了之後不由得也笑了,然後說道:“小妹,其實你與朕本是至親,在後宮之內就不要再叫什麼陛下什麼的了,就像你前面所叫的叫姐夫就可以了。也只有這樣纔像一家人嘛!”

小周後聽了之後點點頭然後說道:“好,那以後在宮裡小妹可就稱您爲姐夫了。嗯,姐夫,小妹聽說大舜是上古有名的聖君吶!”李煜點了點頭說道:“唔,小妹說的沒錯,人們將他與唐堯與夏禹並稱爲三代,那是天下爲公的時代,他不但是有名的聖君,而且還有一個讓後世人所羨慕的幸福美滿的家庭呢!”說完又向小周後射去了熾熱的目光。小周後似無所覺的說道:“那他是如何幸福美滿呢?”李煜微笑着說道:“聽說他有恩愛的一後一妃,不但有傾國傾城之貌,而且都對他一往情深。王后叫蛾皇,和你的姐姐同名,王妃叫女英,是蛾皇的胞妹。她們姐妹二人雙雙嫁給了大舜爲妻,在舜帝出巡的時候病死於蒼梧,她們姐妹二人哀痛而死

。而她們的眼淚灑在了竹子之上,後來所長出的竹子就出現了斑點,後人就稱這種竹子爲‘湘妃竹’。其實朕也不想做什麼聖君,只想和大舜一樣有一雙美麗多情的后妃,那此生就滿足了。”李煜說完這番話之後,眼睛直直的盯向了小周後。小周後此時雖然年紀並不甚大,但聰明異常,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了,所以她聽完了李煜的話之後,已經隱隱約約的聽出了自己姐夫話裡的弦外之音了。但此時她根本就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所以一時之間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應付,只能異常惶恐的低頭不語。

李煜只顧着腦子一熱,把全部的話說出來了,可是此言一出,就覺得自己過於衝動,便趕忙藉故告辭。但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澄心堂之後,他回想起這次與小周後的會面,一時之間心緒難平,便填了一闕《菩薩蠻》:蓬萊院閉天台女,畫堂晝寢人無語。拋枕翠雲光,繡衣聞異香。

潛來珠鎖動,驚覺銀屏夢。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

等寫好之後,李煜便派宮女將詞送給了小周後。看完了這首詞之後,小周後完全明白了姐妹的心意,尤其是那一句“相看無限情”寫得是那麼的含蓄,又是那麼的濃烈,又是多麼的引人暇思啊!小周後不禁想起姐夫今天所講起的大舜和蛾皇與女英的事情來,莫非自己的姐夫就是大舜再生,而姐姐和自己就是蛾皇和女英?否則,爲什麼姐夫的眼睛長着和大舜一樣的眼睛,而自己的姐姐恰恰也叫蛾皇?又爲什麼自己姐夫的五個哥哥那麼年輕就去世了呢?難道這不是天意嗎?而此時在李煜那邊,經過中午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小周後那充滿青春活力的面容,那鶯鶯燕燕的聲音,那豐滿動人的體態,隨時隨地的晃動在他的眼前,甚至在夢中,他也經常與自己的這位小姨子相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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