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話音才落,原本安靜躺在沙發上的白非原突然咳了兩聲,緊皺的眉頭緩緩展開,眼角微微跳動,而後悠悠轉醒。
“醒了?”我看着白非原鬆了口氣,說道:“醒了就沒事了,白非原我有話要問你。”
白非原輕呼了口氣,按上自己的胸口,有氣無力的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他記得他先被方朝陽的人追殺,後來就遇到了顧傾,方朝陽似乎想要殺他卻被顧傾擋在了前面,再然後他就沒什麼記憶了。
“你受了很重的傷,是阿傾救了你。”阮玖之溫溫和和的回答道。
白非原微微側眸看了她一眼,眯着眸子問道:“你是誰?”
阮玖之心裡一跳,正要開口回答,我卻搶在前面開口說道:“你管她是誰!我問你,你的雙龍玉佩是哪裡來的?”我站到白非原面前,有些急切的問道。
“雙龍玉佩?”白非原用一種你神經病的眼神看着我,反問道:“什麼雙龍玉佩?”
“就是你脖子上的東西啊!”我指着白非原的脖子說道:“你別想騙我,我都看見了!”
白非原挑眉,不緊不慢的擡手將脖子上的東西扯出來。那是一塊紅火的玉,卻並不是我想要看到的雙龍玉佩,那只是一塊顏色和雙龍玉佩很相似的一塊玉而已。
我看着白非原手中的東西,眼中都是失望。
“這是我剛出生的時候我媽送我的,怎麼,你有興趣?”白非原輕輕摩擦着玉中間那個大大的白字,戲虐道:“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對白家的這個位置很感興趣?”
我沒好氣的說道:“我纔沒興趣。”或許是我多心了吧,當時從我那個位置看過去只能看到那塊玉火紅的顏色,畢竟這種顏色的玉實在太少太少,所以下意識的就認爲白非原脖子上戴的就是雙龍玉佩,原來是一場誤會。
大概是因爲我此刻的情緒太過低沉,白非原竟主動問道:“你說的雙龍玉佩長什麼樣子?”他彷彿只是隨口一問,姿態更是漫不經心。
我悶悶的說道:“顏色和你脖子上這塊玉的顏色一樣,很乾淨很通透,兩邊有兩條龍。”
白非原撫摸玉的手一僵,眼中閃過一抹極快的暗沉,應了一聲後又問道:“你爲什麼對那個什麼雙龍玉佩這麼感興趣?”他眼眸幽深,似乎在思索着什麼事。
“關你什麼事!”我瞪了白非原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阮玖之拉了拉我,似乎對我的態度有些不贊同。
白非原面色不變,緩緩起身說道:“我自然是要走的。”頓了頓,他又說道:“雖然你算是幫了我一次,但別妄想可以以此來威脅我任何事,尤其是讓我妹妹放手不再阻攔你和喬南木的事,更是想都別想。”
我被白非原這話氣得半死,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少在那裡自作多情了,我根本就沒想幫你,你妹妹要是喜歡喬南木儘管去追,要是追到我謝你全家包括你白非原!”
白非原還真是狗咬呂洞賓,早知道就算方朝陽要把他大卸八塊我都不會攔着。
“最好如此。”白非原冷哼一聲,沒再多做停留,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靠在沙發上,突然覺得好累。
一直沉默的阮玖之走上前來坐在我身邊,沉默良久纔開口說道:“這不像你的作風。”
“是我犯傻了,還真以爲他和顧辭有什麼關係。”我把頭靠在阮玖之肩上,淚水就那般奪眶而出,我哽咽着說道:“是我不肯認清現實,連沈碧茹都說顧辭已經不在了,我卻總是覺得他還活着,可能在這個世界的天南地北,也可能離我很近,說不定哪一天就陰差陽錯的遇見了……”
如果不知道顧辭這個人的存在也就罷了,如果沈碧茹沒有那般堅定不移的說這一切都和我有關也罷了,可偏偏這些我都已經知曉。
阮玖之拍了拍我的肩,輕問道:“阿傾,你是不是太孤單了?”
是嗎?
大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