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戰’後來的很多歷史學家都稱之爲是一場激烈異常的城市巷戰,不同於同時正在進行的‘旭川之戰’,京都戰事與其說是一場軍事行動,還不若說成是一個政治宣傳更爲恰當。
爲什麼這樣來說,因爲通過京都之戰,中國軍方乃至是中國政府成功的達到了某些通過軍事手段所無法達到的目的,而正是這些也最終使得日本被四國分治託管後,中國控制區的局勢最好。軍方高層給遠征軍下達的作戰命令是“不得在京都城內使用重炮、航空炸彈等毀滅性較大的武器”這道命令也最終使得有着千餘年曆史的京都城避免了完全毀於戰火的厄運,也是這道命令使得京都之戰而後,日本軍隊對於中國遠征軍的抵抗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的瘋狂。可以這樣說,兩千餘名陣亡在京都城內的中國士兵用他們的鮮血和生命換來了鋼鐵和毀滅所帶來不到的收益,也正是這些英雄用自己的永恆爲‘大中國聯合’奠定下了基石。
京都之戰最激烈的倒不是後來的巷戰,而是圍繞着外線所展開的一系列的激烈攻防戰。戰鬥最爲激烈的地區也就是長岡京市的天王山一帶以及山科區的四宮附近。
長岡京市雖然建市較晚,但歷史也是極其悠久的。當初恆武天皇將都城從奈良遷移到京都之前便是在長岡首先建都的,那一年是公元784年。而長岡也就定名爲長岡京了,十年後,遷都平安京,也就是京都,長岡京也就成了郊外,直到昭和年間,這片鄉村才漸漸成爲了京都和大阪府的住宅區,1972年之後才建市。而中國軍隊正是在這裡和日本第7坦克師團的一個團級戰鬥羣拉開了激烈的交戰。雙方的戰鬥極其激烈,火炮、戰車輪番上陣,成堆的炮彈砸落下來,而戰鬥的中心地區-天王山更是被炸成得寸草不生了。
山科區的四宮更是戰鬥激烈,不過相比於長岡京一線的戰事,這裡則少了炮火的爆炸聲,因爲距離四宮不遠就是天智天皇的御陵了。中日雙方都表現出了極強的剋制,沒有將重炮、飛機都搬上來,戰鬥主要就是圍繞着名神高速道路以及鐵路東海道本線展開的。
京都附近的古蹟太多了,且不說那些多如牛毛樣的寺廟,就是天皇皇陵就有不少了,天智天皇陵墓、醍醐天皇陵墓、仲恭天皇九條陵、後白河天皇法住寺陵、仁明天皇深草陵、恆武天皇陵、白河天皇陵等等十餘座皇陵都在這附近。中國軍隊可沒興趣將這些墳墓扒拉開,就算是挖也挖不到什麼值錢的東西,更何況爲什麼要去冒着和整個日本爲敵的風險呢。中國軍隊可不希望陷入到美國人在伊拉克的那種尷尬局面中去,再說北京也不是華盛頓那些蠢貨政客,就知道剛從越南的泥潭中才爬出來就跳到伊拉克的泥潭中去。
應該說如果想要放眼整場京都之戰,那就應該從這兩場戰鬥開始-長岡京天王山之戰、山科區四宮之戰。在天王山一線和日軍開打的中國部隊是第 12集團軍第179機步旅。提到第179機步旅很多人其實都並不瞭解,但提到‘臨汾旅’的大號便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第179機步旅就是大名鼎鼎的臨汾旅,光榮的臨汾旅。這支號稱中國軍隊的開放之窗的窗口部隊並不僅僅是個花架子、是個花瓶,更是支驍勇善戰的虎狼之旅。‘光榮的臨汾旅’的稱號也不是白來的,和所有作戰部隊的榮譽稱號一樣,也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
當各類火炮開始集中對天王山一線的日軍陣地開始炮擊的時候,第179機步旅也展開了攻擊隊形,開始向日軍的防禦線進行推進。成羣的戰鬥轟炸機穿梭在空中,對天王山一線狂轟濫炸,各類步戰車從夜幕中鑽了出來,一整排的炮火在日軍的陣地上整齊炸開。
第6空騎旅的攻擊直升機羣飛掠過戰火紛飛的天王山的上空,掩護着運輸直升機羣在遠處的長岡京市區的大縱深機降下突擊步兵,中國軍隊的策略是利用空突部隊實施蛙跳,切斷日軍向京都城的收縮退路,而後利用機械化部隊強大的突擊能力對日軍防線進行切割,從而殲滅日軍主力部隊於京都城的外線,這樣一來,京都市內的日軍也就成不了多大的氣候,從而大大降低京都巷戰的規模,避免重大的傷亡以及給古老的京都城帶來嚴重破壞。
日軍的抵抗也是極其頑強的,一個坦克團的力量加上一些雜七亂八的平民自衛隊,居然對如狼似虎樣殺氣騰騰而來的臨汾旅展開多次反撲,日本人清楚的知道,裝甲部隊的使用並不是呆在什麼工事、掩體內,當初在海灣戰爭中,伊拉克部隊妄圖憑藉着薩達姆防線抵抗多國部隊的進攻,但到最後怎麼樣,美第7軍輕而易舉的便突破了所謂的薩達姆防線。所以裝甲部隊要想充分的發揮出自己的作戰能力,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攻對攻,打一場攻勢防禦。
中國陸軍的火箭排雷車揚起無數的火龍將日軍匆忙構築的雷場炸得連鎖爆炸,開闢出寬廣的攻擊正面後,沒等到第179機步旅發起進攻,日軍坦克部隊便已經開始了先發制人。一輛輛90式主戰坦克、TK-10式主戰坦克咆哮着從天王山後衝了出來,迎頭撞向正在推進的臨汾旅。
和中國軍隊最擅長的防禦作戰一樣,日本人也不完全是笨蛋,戰地唯一的制高點-天王山上並沒有部署大量的兵力,而只是構築了炮兵引導觀察哨和一小部分的步兵,重裝甲部隊幾乎都隱藏在山後。日本人清楚在沒有制空權的情況下,將重兵集結在某一處地方只會淪爲中國人火力殺傷的活靶子,而無法進行防禦。所以當天王山一次次被中國軍隊的炮火和航空炸彈給覆蓋的時候,躲在遠處的日軍坦克部隊事實上並沒有遭到多大的損失。那些部署在山巔上的炮兵引導觀察哨早就已經隨着被削平了的天王山山巔而消失不見了,就連山腰上構築防線的那些輕步兵也是損失慘重,中國人的炮火實在是太猛烈了,而那些如同蜂羣樣紛飛的戰鬥轟炸機更是肆無忌憚的將成噸的炸彈扔下來,恨不得將整座山都給夷平了似的。
日軍的攻勢防禦根本無法取得預想的效果,現代戰爭中沒有制空權掩護的進攻實際上是和送死沒有什麼差別,但即便是這樣,臨汾旅還是被迫從進攻轉做了就地防禦,雖說日軍只是一個團級戰鬥羣,但好歹也是重裝甲的坦克部隊,臨汾旅只是一個輕機械化步兵旅,硬碰硬顯然是不明智的,而且一旦發生了糾纏,沒有了炮火和航空部隊的支援,情況只會對日軍有利。
數架‘蘇-30MKK’戰鬥攻擊機呼嘯着掠過,十餘枚集束炸彈脫離掛鉤,魚貫而下。-啪啪啪-急促的爆裂聲在空中炸開,無數的反裝甲子炸彈破散而開,如同冰雹樣的鋪天蓋地而下。-轟-轟-轟-綿密的爆炸接連炸起,紅黑色裊繞翻滾着的火球連成了一片。帶着巨大的動能極速而下的彈頭從防護力極其薄弱的炮塔頂部直接的透徹入那些日軍戰車內。伴隨着巨大的爆炸,一團團竄涌而起的火柱帶着熱浪直接將那些日本坦克的炮塔給掀飛而出。
隨着空軍的狂轟濫炸,遠處的炮兵也開始對日軍的裝甲洪潮展開攔阻性炮擊,-咻咻-的炮彈劃破天空的怪嘯聲中,雨點樣的炮彈接連而下,在日軍的進攻部隊鋒線前炸開一道攔阻性火牆。一直以來,炮兵攔阻性的急火射擊都是中國陸軍炮兵的強項,1984年的松毛嶺大戰,中國軍隊的炮兵團硬是在步兵陣地的前面炸開一道‘光環’,越軍反覆進攻都被這道由炮火所構築的‘光環’給瓦解了,不但沒有攻佔松毛嶺,反倒是自己遺屍千餘。
這一次面對着日軍裝甲部隊的衝擊,炮兵再次進行着猛烈的急火射擊,從155毫米榴彈炮到81毫米迫擊炮紛紛加入到炮擊中來,遠、中、近三重火力,綿密相交,構築完善。即便是日軍的主戰坦克再怎麼皮厚甲堅,一旦被一枚155毫米榴彈給直接命中,都會被打成零件狀態。由於空軍在整個戰區的上空提供起了完善的制空遮蔽,所以炮兵們根本無所顧忌,從自行火炮到牽引火炮,全都加入到這場大合唱中來。整齊散佈的炮兵陣地上,梯次擺開的各類火炮旁都是圍繞着忙碌着的炮兵,三月裡的日本依舊是寒意濃濃,可是一些中國炮兵甚至穿着單衣,忙碌着將一枚枚黃燦燦的炮彈往炮膛內裝填。完全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戰鬥場面。
面對着中國空軍和炮火的雙重殺傷,日軍裝甲部隊立即轉向兩翼,遊走在邊緣,利用坦克炮對臨汾旅的臨時防線進行轟擊。而殺氣騰騰的中國步兵則是以狂熱的反坦克導彈和反坦克火箭彈對日本人還之以顏色。步兵戰車、裝甲運輸車被分散成投入,利用出色的機動力和車載反坦克對日軍坦克部隊進行獵殺。一些日軍坦克甚至在自己被中國軍的反坦克導彈或者是武裝直升機擊毀之前,不顧一切的衝進射程內,用120毫米的坦克炮瘋狂轟擊着中國軍隊的步兵防線。日本人這種幾乎是不要命的打法在給臨汾旅帶來十餘輛輕裝甲車輛被擊毀的損失後,更是讓中國士兵們殺紅了眼,炮火完全的對日軍的縱深進行猛烈的覆蓋,各種輕重火力狂熱掃射着日軍的戰車。即便是無法透徹那些日軍戰車的裝甲,但那些打在車身上叮叮噹噹作響的子彈還是讓日本戰車兵感到陣陣膽顫心驚。
偶爾有些突入到臨汾旅陣地上的日軍坦克也就死路一條,扛着火箭筒的中國士兵往往都是避開這些日軍戰車的正面,從兩側尾後發射火箭彈擊毀這些巨獸,就算是捱了幾枚火箭彈還未被炸燬,三三兩兩圍上去的中國士兵也會爬上坦克,敲開炮塔頂艙蓋,將高舉過頭的自動步槍塞進炮塔內一陣胡亂掃射,繼而又扔下一兩枚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