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射炮火-蓬-蓬-的炸開一團團煙雲,雷達告警器發瘋似的尖叫着,楊葉竭力的操控着戰鬥機從高空俯衝下來。
‘濱雪’號驅逐艦上的日本水兵眼睜睜的看着那架中國戰鬥機如同一顆自九天雲外劃落的隕星一樣,直墜而下。
這樣的角度上,任何的防空火力都只是徒勞,呈近90度角高速俯衝下來的戰機根本無法被攔截。
由於極速垂直俯衝會使得飛行員發生暈厥,從而對戰機失去控制,所以儘管這樣角度的垂直攻擊使得戰機被防空火力攔截的機率大爲降低,但卻是比防空炮火更爲危險。
楊葉努力的讓自己保持着清醒,戰機高速俯衝而下產生的極速壓力讓他的血壓急速的上升,眼前幾乎的看不清楚什麼,但楊葉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密集的防空炮火飛舞在四周的夜空中,稍有不慎也許就會被暮色下的那些飛舞着的鋼鐵給撕扯的粉碎。
戰機依然流星飛火樣的從夜空中墜隕而下,極速的摩擦甚至的讓合金機身開始微微的發熱。海面越來越近,‘濱雪’號驅逐艦那棱角分明的艦體建築也已分明可見,‘密集陣’近程防禦系統那朵朵綻放的火舌在黑夜裡分外的清晰。
直到自己即將昏厥過去的時候,直到‘濱雪’號驅逐艦龐大的艦身已然清晰在眼前的時候,楊葉方纔按下了發射按鍵-
噌-金屬的脫離聲中,一枚精確制導炸彈脫離開掛架的束縛,搖曳直下……
猛然的拉起操縱桿,噴氣引擎尖嘯着嘶鳴聲中,‘殲-10’戰鬥機竭力的從俯衝狀態中強行的改處,淺灰色的機腹幾乎是擦着‘濱雪’號驅逐艦的桅杆掠過,極速的貼着海面而去。
煙火四起,墜落而下的炸彈破穿開‘濱雪’號的甲板,整艘戰艦發出陣陣的顫抖,緊接着在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中,‘濱雪’號驅逐艦整個的被攔腰折成兩段。濃煙、烈火沖天而起,火光照亮着海天。不到兩分鐘,‘濱雪’號驅逐艦便消失在無際的大海中。
失去了防空戰艦的掩護,拼命逃竄的運輸艦隻能淪爲戰機轟炸的目標,十餘架‘FBC-1A飛豹’戰鬥轟炸機連續兩輪攻擊後,海面上就只剩下幾艘正在燃燒着緩緩下沉的日本艦船了。
大海,依然的澎湃,波濤很快的抹去了一場鏖戰後的痕跡,一輪紅日漸漸的爬出海平面的時候,陽光在波浪上灑滿了金色。幾架姍姍來遲的日本航空自衛隊的‘F-15J’戰鬥機無奈的盤旋在空中。滿是油污的海面上,孤零零遊蕩着的救生艇四下搜尋着倖存者。
整整一個師團的作戰部隊,連同着全部的重型裝備,就這樣的消失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中。連帶着海上自衛隊-護衛艦隊-第3護衛隊羣的八艘驅逐艦成爲殉葬品。第8師團全軍覆滅的消息傳出,在日本國內引起了軒然大波,《每日朝聞》哀嘆到“這是日本軍隊歷史上從來沒有的慘敗”
當天,一大批極右翼分子陸續的出現在東京都各大區,在靖國神社、在首相官邸、在皇宮之外,揮舞着菊花旗和膏藥旗的右翼分子如同陷入了瘋狂一樣,叫囂着戰爭。
在議會,部分右翼議員甚至聯名拋出了《戰爭提案》,要求執政內閣‘傾全國之力與中國展開一場全面生死對決’
城市鄉村、大街小巷,到處都可見右翼軍國分子的流動宣傳車,整個島國陷入了一片瘋狂之中,喪失自我的國民在右翼分子的鼓動下紛紛的叫囂着戰爭。日本人內心深處的那份幾近變態的狂野再一次的展露在世人的面前。整個世界在第一時間都紛紛的預測着中日之間可能爆發的大規模戰爭。
如同上個世紀20、30年代一樣,當這個島國陷入全面瘋狂中的時候,就連推動着這股勢力發展政客們都失去了駕馭這股力量的能力,於是這個本就沒有多少理智的國家更加的失去了殘存的一點理智,向着更加瘋狂的深淵滑去。
1930年代,裕仁天皇新即位,日本政府一改大正年間對華的溫和政策,軍方的一批法西斯強硬分子更是堅定地認爲,對中國必須採取極端高壓政策。軍隊中的法西斯強硬分子甚至覺得連‘田中三原則’都是日本政府軟弱的表現,是軍部對外務省妥協的產物。那些整天叫囂着戰爭的瘋子都認爲“現在中國的態度之所以發生變化,原因是民國成立以來普遍深刻的反日教育之結果,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改變的”。
歷史往往是重複的,自從1990年代年以來,中日之間的關係也是愈發的下降,並逐漸的冷到了冰點。中日關係從開始的政冷經熱,逐漸的發展成爲政經雙冷。這並不是偶然,而是一種必然。細數之下,從歷史教科書問題到釣魚島之爭,從參拜靖國神社至爭奪東海資源,這一切一切都是造成中日兩國三尺冰凍的寒流。
同是作爲漢文明圈的國家,而日本的文化又是起源於中國,兩個國家、兩個民族之間有很多的不同,但也有很多很多的相同點,比如最爲相同的一點就是在民族性上。兩個國家的民族情緒都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國家最高行政機關的相關決策。
2005年5月,這個逐漸開始炎熱的季節裡,在中國多個城市發生了大規模反日遊行,這是中國人民對日本前首相-小泉純一郎屢次參拜靖國神社行爲的嚴重不滿,但卻被別有用心的日本媒體污衊爲是針對日本國家與民衆的行爲。從那時候開始,兩國之間的關係徹底的走向了對立,無論是日本大米事件、還是抵制日貨、電影《南京-南京》的熱映,甚至是05年亞洲盃都只說明瞭一點-中國人民對日本這個國家的深切厭惡。
然而日本政府從沒有反思過自己的所作所爲,這個從來不知道爲自己的過錯SAYSORRY的國家依然的我行我素。和那時候一樣,當自己的國內矛盾無法解決的時候,當需要選票的時候,政客們就會打出中國牌。
可笑的是和那時候的日本軍方的右翼強硬分子一樣,現在日本自衛省內的右翼分子也是瘋狂的失去了理智。如出一轍,新一代的瘋子也這樣宣稱“現在中國的態度之所以發生變化,原因是中國政府一直以來普遍深刻的反日教育”。
由於在“外務省的對華親善工作是不妥當的,對中國必須採取高壓政策”這種認識的促使下,加上對政府國內政策的不滿,昭和11年(1936年)2月26日拂曉,由軍方某些高級將領暗中支持的一批青年軍官醞釀的,以武力手段進行倒閣爲目的,震撼日本政壇的“二二六事件”發生了。日本陸軍第1師團所屬的約1400名官兵,在香田清貞大尉、安藤輝大尉和其他幾名同夥尉官的帶領下發動兵變,侍從長鈴木貫太郎、堅持削減鉅額軍費預算的藏相高橋是清以及齋藤內大臣均被刺殺,雖然後來在裕仁天皇的干涉下,日本政府最終的鎮壓的叛亂,但毫無疑問的是,右翼成爲了日本政壇的一種潮流。
而現在,歷史又同樣的巧合了,由於大陸戰場上的日本自衛隊屢遭重創,而新派增援的第8師團還沒和中國人交上一手就全軍覆滅,這一連串的失敗讓日本自衛隊內的右翼分子難以接受。他們認爲這是日本政府執政內閣的軟弱,以及自衛省的無能所造成的。
山雨欲來風滿樓,用這樣的話來形容東京的局勢並不未過,政變的陰霾已經漸漸的籠罩在了這個東亞第一大城市的上空。有跡象表明駐守東京都的日本自衛隊甚至有政變奪權的可能,但此時內閣卻並不能夠作出什麼。因爲忠於政府的多數部隊不是被派往中國戰場,就是遠在西南地區,根本來不及調動。
於是在這種壓力下,出於對國內局勢的考慮,執政的日本自民黨內閣於次日深夜宣佈總辭職,內閣的倒臺給予了右翼分子更多的機會,一時間日本國內右翼勢力呈急劇性的發展。軍車四下游蕩在街頭巷尾,武裝起來的右翼分子和荷槍實彈的自衛隊員到處可見。東京、橫濱、大阪、仙台,一座座城市紛紛的成爲了右翼分子的天堂。
“恢復皇權,發動聖戰”的叫囂到處都可以聽到。
美國《華盛頓郵報》的頭版以“東京-新的軍國主義的誕生地”爲題報道了日本國內局勢的惡化,報道稱“在這場戰爭中,受到影響最大的國家不是美國、也不是中國,而是日本,……這個國家再一次的走向了戰爭,走向了毀滅自己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