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羣的中國軍隊的裝甲戰車轟鳴着碾壓過來的時候,仍然做着困獸之鬥的日本第73坦克聯隊的殘部終於徹底的崩潰了。
炮火延伸覆蓋之下,一輛輛塗有八一軍徽的中國坦克如同史前的巨獸一樣從夜幕的黑暗中衝了出來,沉重的履帶鋼鐵鏗鏘的碾壓過被密集的炮火摧毀了的日軍陣地。紛閃的火光中,各樣的動能彈丸從125毫米滑膛炮中呼嘯而出,殘存的日軍戰車被點燃成爲一堆堆劇烈燃燒着的鋼鐵殘骸。
高頻電臺裡響徹着中國人那激憤的怒吼聲,夜幕與火光的閃現下,原本呈菱形隊形勻速推進的坦克羣驟然的加速起來,十餘輛步兵戰車則從中央猛然插上,轉向包抄向日軍最後的防線兩翼。
隨着渦軸發動機低沉的轟鳴,在旋翼特有的頻率聲中幾架‘武直-10’攻擊直升機鬼魅樣的從遠處爬升而出,數道燦爛的火虹在黑幕一樣的夜空中劈開刺眼眩目的繽紛,密集的火箭彈鋪天蓋地的在日本人的陣地上炸成一片火海,幾臺還在拼命對空射擊的87式自行高炮徹底的化做一團團火球,引爆了的彈藥此起彼伏的爆炸成一片,‘日日’怪叫着的流彈從人們的耳畔颼颼的飛竄而過。
車載12.7毫米機槍如同火鏈一樣的橫掃過來,隨着那指引目標的曳光彈的軌跡,更多的車載火力迅速的修正自己的彈道,把更爲密集的火力宣泄到日本人的頭頂。
幾臺90式坦克吼叫着從掩體中衝了出來,車後伴隨着一羣日本自衛隊員端着上着刺刀的89式步槍瘋狂的衝向蜂擁而來的中國戰車羣。
但中國人似乎並不屑於和這些絕望的發起自殺式衝鋒的日本兵玩那種六十年前的拼刺遊戲。四輛步兵戰車同時的停止住衝擊的腳步,漂亮的急剎轉彎後,四聯裝‘紅箭-9’反坦克導彈發射具緩緩的從車頂升起。
十餘道炙亮的流星挾風帶火的衝了出去,光亮閃爍着的尾跡劃破夜幕的屏障,一連串死亡的尖銳貫甲嘯叫聲中,幾臺90坦克發出一陣顫動。伴隨着巨大的爆炸聲響,緊接着巨大的爆炸裹着眩目的火球爆裂而開,綣起的烈焰翻滾着濃煙直衝向星空,尾隨衝擊的步兵在這炸成一片的火光中如同凋落的秋葉一樣被橫卷着飛了出去。
蜂擁而至的中國坦克用怒吼着的坦克炮對那些還未完全摧毀的90式坦克再次的補上一兩炮,直到整臺的90坦克徹底的化做黑糊糊燃燒的破棄廢骸。
車載並列機槍噴吐着火舌,旋風樣的橫掃着四下奔散着的日本士兵,沉重的履帶碾過那遺棄的戰車殘骸和橫七豎八倒斃的屍體,發出清脆的爆裂聲。夜色中的戰場幾乎的成爲了一個單方面的血腥屠宰場。
當最後的一個奔逃着日軍士兵被沉重的履帶給碾壓過去的時候,整個第73坦克聯隊已經不存在了,號稱全島第一裝甲師團的第7裝師團已經失去了它的兩個主力聯隊。
當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當運河北岸的第38集團軍開始圍殲困守突出點內的日本第73坦克聯隊的時候,距離興東機場不遠的一片樹林中,一輛輛鋼鐵的巨獸安靜的趴臥在自己的‘捕食’位置上,隨時的準備一躍而起,給獵物最致命的一擊。
這些隱蔽在樹林之中的所有的戰車都覆蓋上了一層防紅外薄膜,藉助這層防紅外薄膜的掩護能夠有效的避免聯軍的紅外偵瞄手段的搜索。
“目標已經確認了,遊動哨主要分佈活動在機場的重要位置,固定哨則在入口和指揮塔處各有兩個,機動巡邏主要是由一隊機動車來完成的,共有八輛‘悍馬’高機動車,其中兩輛裝載有‘TOW’式反坦克導彈。另外,在機場的大門以及四個區域角落裡都設有固定工事點,估計有反坦克火力,防空陣地設立在機場侯機大廳和機坪上。”蕭揚低聲的和身邊的指導員司徒濤說到。
“恩,我們必須在最小的代價範圍內解決戰鬥,徹底的摧毀聯軍這個重要的基地”司徒指導員點點頭表示肯定。
爲了能夠清晰的觀察機場內的聯軍活動情況,蕭揚和司徒濤離開了各自的坦克座車,一起鑽到一輛裝甲偵察車內,前出到距離機場外圍不過一百餘米處,透過夜視儀碧油油的屏面仔細的觀察起機場內的聯軍防禦體系和巡邏規律。
天空中隱隱傳來一陣飛機引擎的轟鳴聲,一連串閃動着的紅綠色夜航燈如同幽靈的眼睛一樣閃現在遠處天畔的夜幕之中。
“看樣子聯軍又有戰機歸航了”蕭揚小聲的嘀咕着。
“不對,這是噴氣戰鬥機的渦輪發動機的聲音,不是直升飛機”指導員端起夜視望遠鏡。
“運輸機嗎?難道聯軍還在繼續增兵?還是空戰中被擊傷的戰鬥機臨時緊急迫降”蕭揚感到一陣的疑惑。興東機場雖然是在聯軍的控制佔領下,但聯軍只是把這裡作爲一個大規模的直升機前進基地來使用,在機場裡部署裡大批的直升機,除此之外就是這裡還佈置了美國第374空運聯隊以及第354空運聯隊的部分大型運輸機。但聯軍從佔領這個機場以來就沒有試着在這裡佈置過戰鬥機。
隨着一道刺眼的強光橫掃過來,兩輛‘悍馬’高機動車打着雪亮的探照燈沿着機場外圍鐵絲網邊的小道緩緩駛來,半身躲在車頂護盾後的機槍手戴着夜視儀警惕的觀察着樹林內的動靜。偶爾的秋風掠過樹梢發出尖銳的嘯聲也會讓他忙不迭的轉動着車載M2HB重機槍。
“我靠,這傢伙怎麼和兔子一樣啊”蕭揚不滿的撇撇嘴。
“小聲點,小心別驚動了這兔子”司徒轉身指指身後那些披着僞裝的戰車,提醒連長不要驚了聯軍的巡邏隊,免得影響了突擊計劃的實施。
蕭揚下意識的閉了閉嘴,他很真怕自己這張烏鴉嘴把聯軍的巡邏給招引過來。
哧的一聲,兩輛‘悍馬’高機動車在正着蕭揚他們的隱蔽位置處停了下來,四五個美國大兵拎着步槍從車上跳了下來。刺眼的探照燈轉動過來,對着樹林的深處打出一片雪亮。
“被發現了嗎?”蕭揚緊張起來,手裡的02式微聲衝鋒槍小心的端了起來,烏黑的槍口瞄準了那名操控着車載M2HB重機的聯軍機槍手的腦袋。一旦接火,蕭揚決定先敲掉這個威脅,因爲不要說M2HB重機足夠把下車步兵打的屁滾尿流了,就是裝甲偵察車那薄薄的輕裝甲也不夠壓上穿甲燃燒彈的12.7毫米口徑M2HB重機透徹的。
感覺剎那間的片刻如同一個世紀般的漫長,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的蕭揚幾乎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沉重急促的呼吸。
“媽的,和老子開這麼大的玩笑”看着幾個聯軍大兵悠閒的坐靠到一起相互的點起捲菸來,幾乎快繃斷絃的蕭揚暗暗的在心底罵了幾遍娘。
一陣秋風拂過,微涼的寒意讓躲靠在樹幹旁土丘後的蕭揚接連的哆嗦了兩下,這才發現剛纔自己已經緊張得流下了汗,難怪手心裡一陣溼漉漉的。看着那夜色中一閃一滅的火星樣眨動的菸蒂,氣急敗壞的蕭揚接連暗暗的低聲把聯軍大兵家女性親眷問候了一遍。
隨着最後一個菸蒂的熄滅,幾個聯軍大兵再次的跳上車,發動引擎,一溜煙的跑了。
“靠,媽的,嚇死老子了,還以爲驚了這些兔子呢”看着遠去的兩輛‘悍馬’車,蕭揚惡狠狠的咒罵着。
“別顧着罵人了,我們有尊貴的客人來了”一邊注意觀察着機場內情況的司徒濤遞過手中的夜視望遠鏡。
接過司徒濤的望遠鏡,蕭揚看着一架閃亮着夜航燈的戰鬥機微微搖晃着放下起落架衝進了他的視野。
這是怎樣的一種戰鬥機啊,彼此隔開很寬和帶方向舵並朝外傾斜、水平安定面直接靠近機翼佈置的垂直尾翼,面內爲帶高位梯形機翼的帶尾翼的綜合氣動力系統。
“F/A-22(LOCKHEEDF-22)‘猛禽’戰鬥機”驚訝的蕭揚準確的叫出了這種戰機的名稱型號。